風千塵看着雪玲瓏沉默不語,心火在騰騰的燃燒,該死的小東西。她沉默了,她猶豫了。這個該死的小東西,風千塵本來微冷的氣息當下冰冷至極,好似萬年冰窖一般。那強烈的冷氣壓逼迫雪玲瓏,帶着懾人的威脅,若是這個該死的小東西膽敢欺騙他。那麼,他就會狠狠的教訓這個小東西。
雪玲瓏感受到身邊男子此刻猶如萬年冰窖一般的冷氣逼迫。那濃烈懾人的威脅,讓她的心狠狠的一顫。雪玲瓏雙眸深幽下。一路上遇到的人和事,她若是說,這個男人會生氣,尤其是自己差點弄得要流產一事。只要自己一旦說出來,這個男人一定會有一種想要掐死自己感覺。如若不說,這個男人會更生氣。因爲她似乎是能夠知道,這個男人寧願接受自己能夠讓他生氣的人和事,這個男人也不願意自己欺騙他。
雪玲瓏暗暗的咬了咬牙齒。與其欺騙讓這個男人生氣,不如坦誠來的好。雪玲瓏思索了一遍,想着如何斟酌語言將事情經過儘量的淡化那一種危險。讓這個男人儘量的不要那麼的生氣。
雪玲瓏深思之後,斟酌着語言,還是將自己從邪王府見到上官雲鴻之後開始,所有的點滴都告訴了風千塵,在說到差點流產的事情,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淡化了當時的危險,當時的流產的情況。只是說有些動了胎氣。
風千塵在聽到自家小東西沒有隱瞞自己。面上的冰霜之色消融了許多。雪玲瓏感受到這個男人雖然還是有一些微冷,但是那臉上的冰霜已經消減了大半,當下心中緊繃的心絃放下。
至於途中遇到的那兩個男子,風千塵已經命了查探了。那兩人的身份還真如自己心中所猜測的。那黑衣少年,韓非,藏青色修竹的男子名韓子笑。當今世上姓韓唯有一族,在以前,這韓家可謂佔據這風雲大陸無可撼動的地位。雖不是帝皇將相之家,但是地位卻不比帝皇將相低。
韓家醫,法,儒,道等各有涉及,而且在各自的領域又是成爲無法撼動的地位。韓家大了,心也大家了。想要一統天下,成爲這天下的玩物之主。在當時的幽雲十六州,韓家差點就要撼動了凰族的皇權帝位。好在花族相助。經過數十年的相鬥,終於是將韓家大族趕出了幽雲十六州。
韓家大族也是元氣大傷,被驅逐出幽雲十六州之後也在這風雲大陸上隱世,不再外出,也是近幾年,纔有這韓非這個紈絝少年忍不住出來,他的身後肯定有疼愛他的韓子笑。
花族助凰族將韓家大族趕出幽雲十六州,當下花族挾恩求報。越來越得寸進尺。凰族步步退讓。感念花族之恩。只是誰料這花族最後竟然也是如同韓家一般。乃至於凰族最後滅了花族。風千塵內心裡也是很沉重。若是自家小東西真的是花族嫡女後裔。那麼,自己和她的立場就是仇人。他是她們的滅族仇人。
風千塵深邃的雙眸幽深下去,韓家隱士幾十年了。他不覺得會如此簡單。而且那韓非和韓子笑恰巧的出現。名爲搶凰無情當妹婿,搶自家小東西去當韓家大公子的妻子。
韓家出世,那意味着什麼?是報仇?找他們凰族和花族報仇?
風千塵一想到這恩怨糾葛的,就更加的盼望着自家小東西腹中的小邪王或者小玲瓏的出生了。
風千塵在心中暗自發誓,絕對不能夠讓自家小東西還沒有生下小邪王和小玲瓏之前知道自己就是她的仇家。
至於自家小東西爲了不顧危險,孤身前去救上官雲傾的事兒,他氣,自然他不會找自家小東西算賬。不過他一定會找上官雲傾好好的算賬。
所以這些天,風千塵並沒有讓上官雲傾好過。也沒有讓上官世家的人將上官雲傾接受。而是對上官雲傾的藥裡做了一點手腳。
上官雲傾每天都能夠感受到傷口火辣辣的痛。這一邊要忍受着身上的痛楚,另一邊,風千塵各種矯情,雪玲瓏各種討好。上官雲傾那叫一個氣啊,風千塵真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對他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是有氣,可是他壓根就見不着雪玲瓏,而且人家夫妻秀恩愛,還特意強調玲瓏有孕在身。
上官雲傾知道,風千塵這般做,完全是因爲雪玲瓏竟然不顧危險,前來救自己。這讓邪王非常的生氣了。不爽了。當下他也要讓自己不爽。因此這個男人就報復自己。當自己的傷勢惡化。還故意在自己跟前秀恩愛,強調雪玲瓏已經是他風千塵的王妃,他們兩人已經有了孩子。
上官雲傾盡管氣惱,但是現在他也無奈,畢竟現在自己是手斷,腳斷了。自己在離開汴京城的時候,帶的那些上官世家的暗衛和侍衛全都已經覆滅了。現在他手腳不便,不能夠行走。一切都只能夠仰仗風千塵。再說了,自己這一次有命回來,是應該是要好好的找那些上官世家的內賊算賬了。
在山崖之下,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看重的家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去爲他們付出那麼多。他上官雲傾應該擁有的不是上官世家的勢力,而是應該特屬於他上官雲傾的勢力。爹親孃親,自己的膝蓋最親,上官雲傾現在纔算是真正的領悟到這個道理。
雪玲瓏知道風千塵這是在故意讓上官雲傾吃味,她明白,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這一次讓這個男人很生氣,也只能夠任由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爲。
十天之後,風千塵和雪玲瓏終於是回到了汴京城。
茶樓內雅間裡,赫連絕望向風千塵和雪玲瓏的方向,勾脣冷笑:“這邪王爲美,如此勞師動衆。真正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麼?”
赫連絕的話音落下,坐在赫連絕對面的風千錦道:“邪王,絕對不是那難過美人關的英雄而已。”
有些話不必明說,兩人相視一眼,知道風千塵根本絕對不會這般簡單之人。這一邊兩人的談話很輕,可是另一邊的雅間內的軒轅子墨卻是將兩人的話都落入耳中,這風千塵自然不可能只是這難過美人關的英雄。至於他麼,這美人他要,這江山,他也斷然要,這就是風千塵,將一切都算計在內的風千塵。
軒轅子墨看着暗處裡發生的事情,或許別人沒有發現,但是那卻難逃過他的眼睛。不過這一邊的一切都和他軒轅子墨無關。因而麼,軒轅子墨只是勾脣勾起清淺的弧線。
若是風千塵就這般簡單,那麼風千塵早就應該是了不只有千萬次了。邪王蟄伏十五年可不是這般簡單的。
在赫連絕,風千錦的一邊還有一個風千影,或許在之前,他還可以繞過風千塵,但是在楚家出了這等事兒之後,風千影和風千錦與風千塵的仇就不共戴天。他們永遠都是對立的仇人。風千影和風千錦的外公家楚家全都是拜了風千塵所賜,纔會被算計。
風千影看着風千塵身側的雪玲瓏,他恨風千塵,他等着雪玲瓏被風千塵遺棄的那一日。
風千錦看向雪玲瓏,陰冷的一笑道:“據說邪王妃有喜了。我們是不是應該爲邪王府這喜事好好的備上一份大禮呢?”
風千錦的話音落下,赫連絕和風千影均是看向雪玲瓏的腹部。他們儘管不想採用這種方式去傷害一個女人,不過麼,這個女人千不該萬不該腹中有了他們仇視的敵人的子嗣。所以……這怨不得他們,活該。
風千錦在話音落下的時候,擡起頭來看向風千影和赫連絕,在看到他們眼中同樣的仇恨的毒芒,的確這風千塵不好對付,這以前的雪玲瓏也不好對付,但是現在這有孕的女人又能夠如何?他們不是很恩愛嗎?那麼他們就送去一份大禮。
若是傳來這邪王妃滑胎的事情,不知道風千塵這臉色會如何?這個男人費盡心機的要弄死楚家,那麼他們也要讓風千塵一樣的痛苦。
三人很有默契的形成了統一戰線。
風千影看着雪玲瓏遠去的背影,他的心很痛。至於這個女子,他是心動了。可是這個女子嫁給的片就是他的仇人。女人,你不能夠怨我們。怨就怨你自己錯選了男人。
風千影覺得自己的心非常的難受。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