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系統說,熒惑在食戟的世界可以隨心所欲,就算隨意殺人都沒關係,反正在這個世界,熒惑基本上就是無敵的,就算被核彈或者激光武器正面命中,以他目前的體質,也扛的下來。但他並沒有這樣的打算,儘管他有時愛耍性子,有時喜歡裝一裝X,但對社會沒什麼仇視情緒,也沒有因遭受過什麼重大打擊而導致心理上的極端或者偏激。
就算是他不怎麼喜歡的薙切薊,即使對方破壞和他的約定,他也不會要對方的性命,畢竟人家罪不至死嘛。當然嘍,如果真的發生那種情況,薙切薊少不了要受些罪了。
不過,薙切薊相當識時務,從他到目前爲止的表現,根本看不出來他曾經被熒惑狠狠的羞辱過一頓。
中樞美食機關已經成立,薙切薊的爪牙已經開始四處掃蕩,對付那些協會和私立機構,極星寮和夕見潤的香料研究會赫然在列。
極星寮那邊有幸平常真在,自然用不着熒惑操心。實際上,要是極星寮真被拆了,熒惑沒準心裡更高興一點。
“夕見潤教授,葉山亮同學,請坐。”
“你今天叫我和潤過來,到底有什麼事情?我想我應該說的很明白了,我對中樞美食機關沒興趣!”和在陌生人面前有點膽小的夕見潤不同,葉山亮剛一坐下,就來了這麼一句。
“呵,葉山同學可能有些誤會,我和薙切薊屬於合作關係,他代表不了我,我呢,當然也代表不了他。所以,今天叫二位過來,是我有事情需要和二位談。”
“唔…那你先說說!”
“有些東西,我想先給兩位看看!”說着,熒惑從身旁拿出幾個很大的文件夾,遞給二人。
兩人接過,各自翻開一個文件夾,開始看起來。本來兩人是以隨意的心態翻看的,結果,兩人越翻越快,越翻越煩躁。
“啪!”葉山亮將手中的文件夾往桌子上一摔,“這些都是潤的研究成果和試驗資料,你是從哪得到的?”
“薙切薊那裡。那些夕見潤教授的資助者們頂不住薙切薊的壓力,將這些都交出來了,並且承諾不會繼續爲你們的研究提供資金支持。本來,薙切薊是打算拿着個來要挾你加入中樞美食機關,讓你去對付幸平創真他們的。
不過,最後這些東西被我當做交易條件給要了過來!”
“你想讓我怎麼做?”葉山亮明白,不管熒惑是如何將這些弄到手的,必然爲之付出了代價,自己想要將之拿回來,肯定不會很容易。
“你?不不不,我要的是夕見潤教授!”
“哎哎哎?”
看着雙手護肩,好像要被怎麼樣的夕見潤,熒惑一陣無語,“咳,可能我說的有點不明確,我在郊區建了一座醇耀學園,想要聘請夕見潤教授作爲香料研究所的所長。這個研究所屬於學園的公立機構,資金由學園來提供,成果由我們雙方共享,不知教授是否願意屈就?”
“這,這…”夕見潤有些六神無主,選擇不能。
“夕見潤教授,遠月現在正在經歷重大變革,對薙切薊來說,順他者生,逆他者亡。雖然我還有很多人都看好教授你的研究,但顯然,薙切薊不這樣想。繼續呆在遠月,你的研究就進行不下去了,你,甘心嗎?”
“我,我…”
葉山亮倒是覺得這提議不錯,只要提供足夠的資金和條件支持,他對去哪裡研究並不十分在意。和夕見潤不同,他對遠月的感情並不深。
“潤,我知道你不捨得離開遠月,可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能放棄最喜歡的香料研究嗎?”
“我需要想想,還有,不要叫我潤!”
最終,在葉山亮這個內鬼的協助下,熒惑終於搞定了夕見潤。看着低頭簽字的夕見潤,熒惑笑着看向葉山亮,“對了,葉山同學,你打算那天從遠月退學?醇耀學園快開學了!”
“退學,爲什麼?”
“因爲醇耀學園離遠月學園有三十幾公里遠啊,你留在遠月,每天來回跑很不方便的,你能放棄你最喜歡的…”說着,熒惑將下巴衝着夕見潤揚了揚。
“你!”雖然葉山亮的膚色棕黑,可臉紅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咳,我的意思是,你能放棄照顧夕見潤教授嗎?據我所知,她的生活能力似乎不高,要不然,我派一個體貼的帥哥去照顧她也行。雖然夕見教授的樣子看起來比較小,可畢竟年齡已經到了,想必也是需要…”
“閉嘴!我會和潤一起報道的。”
“你們在說什麼?”
看着迷糊擡頭的夕見潤,熒惑微微一笑,“沒什麼!”
其實,夕見潤並不是第一個被熒惑挖走的遠月教師。和學生麼一樣,看不慣薙切薊做法的老師,同樣不在少數,只是其中大部分還沒到動念離開遠月的地步,畢竟,這裡是他們奉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
不過,隨着時間推移,熒惑相信,薙切薊會幫他們下定決心的。當然,他這邊的鋤頭也必須揮舞的夠勤快。
……
“哦,堂島主廚,真是稀客啊,歡迎歡迎,請坐!”
堂島銀落座,開始打量熒惑的辦公室,直到熒惑給他上茶,他才收回注意力,接過茶杯,“謝謝!”
“堂島主廚,不知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咳,我希望,你可以倒戈,和我們一起對付薙切薊!”見熒惑一臉似笑非笑,堂島銀繼續,“我知道,你想借着遠月內亂的機會趁機壯大,拉攏人才!可你並不清楚薙切薊的可怕,如果真讓他掌控了整個遠月,日本美食界將陷入無盡的黑暗。”
“哦!”
“你不要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
“沒有啊,我知道薙切薊很可怕,不過那是對你們來說的。”堂島銀當然不清楚,熒惑的底氣是來源於他隨時可以掀桌,隨時可以不按照規則出牌,隨時可以讓任何人在物理層面從世界上消失。
不是他不知道薙切薊的可怕,而是他們不知道熒惑到底有多可怕,即使是被熒惑羞辱過的薙切薊,其實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