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另一處營地中發生的弒父事件,希望等人毫不知情。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邊營地內的自相殘殺已經漸漸停止了下來。
希望和艾吉奧已經更加退遠了一點,躲在暗處遠遠觀察着營地內的狀況。
看着勝利者已經開始收拾屍體,打掃戰場,希望和艾吉奧對視了一眼,也不太確定是不是得要繼續他們原先的行動。
現在的營地裡人數已經少了大半,召喚來奇美拉,希望甚至能夠直接端掉這一整個營地。
而且速度會快到後面另一個營地援兵趕來之前就撤離。
但真的要這麼做麼?
這次的事情反常得有些詭異,希望覺得,至少得要搞清楚裡面的隱情再動手,不然的話,怎麼想都是有些不踏實的。
對於希望的決定,艾吉奧也表示同意。
於是在幾裡外和這次一同行動的其他幾名刺客匯合商量了一下,留下兩人繼續監視這羣士兵的動向,希望他們則返回了蒙特裡久尼莊園。
當他們重新回到了蒙特裡久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莊園的閘門口,喬瓦尼揹着手,和馬里奧站在一起等待着他們的迴歸。
見到衆人都平安無事的回來,喬瓦尼點了點頭,馬里奧則熱情的上前,一手一個摟住了希望和艾吉奧的肩膀,用力拍了拍,笑道:“走吧,進去再說。”
進入了奧迪託雷別墅,第一次出任務的艾吉奧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略微有些放鬆的坐在了書房的凳子上。在他身後,正跟着馬里奧學習的費代里科不由得開始一如以往地嘲笑起艾吉奧沒用起來。
艾吉奧對此卻是翻了個白眼,經過一天一夜的奔波,他實在是有些累了,沒有心情再和自己哥哥鬥嘴。
“那麼,情況大致就是這樣了,我覺得裡面還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就沒有貿然行動,就留了兩個人繼續在那裡看守,便先回來了,想問問看你們的打算。”
希望也和艾吉奧一樣坐在凳子上,不過他就顯得要精神許多。
進入馬里奧的書房以後,便將昨天發生的全部事情都講了出來。
對於帕齊家族的士兵突然自相殘殺,馬里奧也是感到萬分的不解。
他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有什麼理由,能夠讓他們做出這種自我消耗的事情出來。
喬瓦尼並沒有坐着,他一手環胸,另一手支着下巴,表情嚴肅的在房間內踱步幾圈,這纔看向馬里奧,問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因爲聖物的原因?”
馬里奧聞言,點了點頭,道:“有可能,但可能性也不大。自從最近聖殿騎士團行.事風格改變以後,很多事情都開始變得不可琢磨了。我覺得,除了抵抗這次帕齊家族的襲擊以外,最主要的事情,還是得要搞清楚聖殿騎士團變化這麼大的根源,這對我們很重要。”
“那麼,你需要我們做些什麼麼?要不然我直接去殺了弗蘭切斯科好了,這次的軍隊不是他的麼?殺了這位領導軍隊應該自己也就散了,殺之前,順便還能從他嘴裡問出點事情來。”
希望伸了個懶腰,比起兜兜轉轉的,他果然還是更喜歡簡單粗暴一點的做法。
聽了希望的這話,馬里奧略微沉默的思考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道:“且不說在軍隊中刺殺弗蘭切斯科的難度,能夠準確尋找他的位置都是一個大問題,這人非常狡猾。而且,他對聖殿騎士團太忠心了,根本不可能從他嘴裡問出些什麼。要是真的想要問問題的話,找他的叔父雅各布·德·帕齊是更好的選擇,但我們現在並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尋找起來太過困難了。”
“那麼我們該做些什麼?”
坐在一旁揉肩揉腿的艾吉奧也開口問話了。
“去找烏貝託·阿爾貝蒂!他現在也加入了聖殿騎士團,肯定知道一些事情。至於這邊戰場上的事情,你們就暫時不用操心了。威尼斯那邊的巴爾託洛梅奧·德·阿爾維阿諾已經和我們取得聯繫了,他手下有着大量的傭兵,可以幫助我們抵禦帕齊家族的進攻,是非常好的援兵人選。”
馬里奧說着,拿着他書桌上的一張已經解開泥章的信封晃了晃:“巴爾託洛梅奧已經在來蒙特裡久尼的路上了。”
“烏貝託!”
再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無論是艾吉奧還是費代里科都憤怒得有些咬牙切齒。
要不是因爲這個死胖子的背叛,上一次在佛羅倫斯的時候,他們一家人都差點就要給他們給處以絞刑全部吊死了。
喬瓦尼也注意到了艾吉奧此時的心態,於是十分淡定的開口道:“那麼,這次的任務,就交給你去做了。問出聖殿騎士團改變的原因,以及,刺殺烏貝託·阿爾貝蒂。”
聞言,艾吉奧豁然擡頭,對向了自己父親那認真的目光。
明白這並不單單只是一個簡單的復仇,還是自己真正成爲一名刺客的試煉,艾吉奧漸漸收起怒火,同樣沉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明白了,我會完成任務的。”
“這次是屬於你自己的任務,不要過度依賴希望先生,我想要看到你的成長,沒問題吧?”
喬瓦尼說着,轉過身,又從他身後的抽屜內取出一個破損的袖劍,以及一卷手稿。
這兩個東西艾吉奧都認識,並且還很熟悉。
正是在佛羅倫斯的時候,喬瓦尼他們被抓到領主宮的那天晚上,艾吉奧在喬瓦尼的指引下在家中密室內找出來的東西。
自從來到蒙特裡久尼以後,這些東西就都交給喬瓦尼了。
要不是現在喬瓦尼把它們給拿出來,艾吉奧都快要忘掉它們的存在了。
“把你手上的袖劍取下來吧,這個給你。到了佛羅倫斯後,先去找萊昂納多·達芬奇,把袖劍和手稿給他,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聽着喬瓦尼的話,艾吉奧取下了他此時手上帶着的袖劍還給了喬瓦尼,又從對方那裡接過了破損的袖劍和一卷手稿,這纔有些不解的問道:“達芬奇?他只是一個畫家而已,他能做什麼?”
“他是個天才,也是我們奧迪託雷家族的盟友,可不單單只是個畫家那麼簡單,你去了就知道了。”
對於達芬奇的事情,喬瓦尼並沒有多說。
“那好,我照做就是了。”
想不通,艾吉奧也就乾脆不想了,直接點了點頭,將破損的袖劍和手稿都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