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概算起來,距離真田幸村等人殺過來應該還有三天左右的時間,提前趕過來,反而讓齊釋有點不知道幹什麼了,只能夠是天天在家看孩子逗悶子玩。
還好,三天的時間還是相當的快的,最主要的是,齊釋看到了就在不遠處的一道如同噴泉一樣的血柱。
“該死,還是晚了麼?”
齊釋皺了皺眉頭,小瞳似乎能夠感覺到自己父親的憤怒。但是年紀尚小的她,還不明白什麼是憂愁,只能夠通過大哭來發泄自己的內心。
齊釋伸手在小瞳的頭上摸了摸。
“沒事的,老爹只不過是有點不開心而已,等會大概老爹會把你留在紀州,你記着不要鬧,等到老爹解決那裡的事情,就回來接你過去。”
在紀州齊釋自然也是有個住的地方的,也不用擔心小瞳的安全問題,就放在了那裡,然後向着血泉的地方就衝了過去。
“南無阿彌陀佛……”
兩個長得和蟑螂一樣的蟲人,穿着就像是僧人一樣,但是每一個手臂上都沾染着相當多的血液。
“哥哥啊,我拯救了……”
“噌!”
白光一閃,其中的一個剛剛要說話,就被切成了粉末。大量人類的屍體,如同地獄一樣的場景,棕褐色的地面都被血液浸透,彷彿捏一把都能夠攥出來腥紅的液體一樣。
“你……”
另一隻蟑螂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再一次被齊釋切成了碎片。
“嗯?”
一個臉上紋着六枚銅錢的紅色短髮的蟲人身後出現無數個黑色的球體,直接從上面就伸出利劍,刺向了齊釋。
單純的三日月宗近的硬度肯定是比不上真田幸村的粉末的,但是真田幸村可跟不上齊釋的速度。黑色的古怪長劍還沒有刺過去,齊釋就已經消失,然後一刀砍在真田幸村的脖子上。還好真田幸村從來都沒有把所有的粉末都用光的習慣,在身上保留着一些粉末,雖然說不足以形成鎧甲,但是在脖子那裡形成一層防護還是足夠了。
“你……”
真田幸村很震驚,他還記着這個男人,曾經把毛利勝永都逼入了絕境,如果不是自己的到來,那次戰鬥,如果到了最後,毛利勝永沒準還真的會死在這個傢伙的手裡。可是現在的這個傢伙可比當時要強得多了啊,這是掉下那個懸崖了麼?
“果然,當時我就應該直接殺了你們。”
戰爭之中死人是很正常的,齊釋也承認這一點,當年在七大罪的時候,作爲一名騎士,齊釋也是會上戰場的,而且在戰場上擊殺的敵人也絕對不在少數,可是這種對於手無寸鐵的平民的虐殺,是齊釋所不能夠容忍的。
“真田大人!”
由利鐮之介,真田十英傑裡面能夠排名第二,現在則是一個螳螂的蟲人,及其擅長斬擊,可是他和毛利勝永還有戀川春菊都差上了一些,更不用說和齊釋相提並論了。
“滾!”
真田幸村這還是自從百年前自己身死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距離自己是這樣的近。兩隻蟑螂都已經被輕而易舉的撕成了碎片,一個不好很有可能就會全軍覆沒在這裡。
黑色的粉末覆蓋全身,形成了一件全身甲,黑色的武士刀出現在手上,揮向齊釋。再一次的會在空氣中,齊釋也明白單純的依靠速度還有三日月宗近的力量,不足以撕碎對方的防禦。但是對方的手下可沒有那麼厚的鎧甲。就算是裡面的海野六郎是糰子蟲,能夠把自己變成一個大球,外表都是堅硬的甲殼,依舊在內部還是柔軟的。
依舊是白光一閃,就算是擅長飛行的望月六郎都被切成了碎片。
“有本事來和我打啊,欺負弱小算什麼本事?”
真田幸村怕了,這是他上了戰場之後第一次生出了無力感,就算是過去戰死,那也能夠說上一句自己戰的盡興,但是現在,他發覺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就如同人類和蟲子一樣,真真正正的人類和蟲子。而這個時候的齊釋,如同魔王一樣,身後剩下的幾個真田十傑蟲,都已經被撕成了碎片。
“欺負弱小算什麼本事?”
齊釋的臉色很冷,緩緩的低下身,抓起一把泥土,在手裡用力的一握,紅色的液體從中緩緩流出。
“你和他們去說吧。”
鬆開手賬,泥土再一次迴歸大地。齊釋消失在原地,三日月宗近舉到和眼齊平,就算是對方穿上了全身鎧,但是臉卻並沒有遮住,一刀向着對方的眼睛就刺了過去。
真田幸村的反應也很快,立刻就知道臉是自己唯一沒有防禦的地方,黑色的粉末立刻就覆蓋了自己的臉,齊釋乾脆鬆手,刀順着力量擦過真田幸村,但是真田幸村並沒有放鬆,因爲一個拳頭向着他就衝了過來。就算是覆蓋着鎧甲,依舊感覺到了衝擊力,同時事業也變的模糊起來,大腦也是相當的不清醒。
但是齊釋的手也不好受,這個時候他的手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了。真田幸村的鎧甲甚至能夠抵擋刀劍的攻擊,那麼齊釋的血肉之軀的拳頭肯定是沒有對方的硬,他又不是超人又沒有使用霸氣,所以拳頭自然還是會受傷的。但是就是這樣的一拳,真田幸村直接被放倒在地,然後齊釋坐在真田幸村的身上,一拳又一拳,直到打的自己血肉模糊,齊釋稍微鬆懈了一下,真田幸村才得以逃脫,這得虧着真田幸村還是有那個意識,完全沒有解除身上的鎧甲,要不然現在估計他就下去和真田十英傑作伴去了。
“一個鎮子,血泉,真田幸村,這可不是十個蟲人能夠解決的。”
齊釋冷漠的看着對方,的確,面對真田幸村的鎧甲,使用秩序很簡單就能夠解決,但是齊釋不,他要對方看着,看着自己的屬下,自己所謂的領地一點點的被蠶食,作爲這個村子的祭奠。所以真田幸村逃了,剩下的所有蟲子都被永遠的留在了這裡。
而齊釋回到紀州,渾身上下都在顫抖,直到看到了小瞳。
“抱歉,小瞳,讓你擔心了。”
齊釋咧出來一個笑容,因爲看到了如同地獄場景的戾氣也是因爲瞳那純潔無瑕的笑容而洗淨。
“謝謝,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