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氣，屋外的溫度有些寒冷。
溫泉池裡。
蘇羽靠着池邊，女僕小玉給他倒了一杯清酒。
窗外的月光撒在地上，蘇羽舉起杯，一飲而盡。
“不錯，比起上一次釀的酒，多了一些香醇。”蘇羽讚賞道。
空間戒指裡的女僕，現在數量一百四十名，她們不僅僅負責照顧空間戒指裡的動物和植物，也在嘗試別的東西。
比如釀酒，蘇羽所給出的配方，經過她們的數次改良，已經遠超普通的清酒。
有些可惜的是空間戒指裡的靈氣不足，要不然的話，釀造一些靈酒出來，絕對可以成爲熱賣品。
當然，即使沒有靈酒，空間戒指裡的產物也是十分神奇。
就算是外界培育同樣的東西，效果也會遠弱於空間戒指裡。
七條家利用一個島來實驗種植效果，最後發現，根本比不過空間戒指裡的產物。
空間戒指裡，普通的蘋果都遠超外界，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水源。
靈氣不足並不代表沒有靈氣，整個空間戒指的世界裡，每個地方都有少許的靈氣，要不然，動物也不可能活下去。
“蘇羽大人，讓您久等了。”春日楠的聲音響起。
蘇羽藉着月光，看着走進門的春日楠。
她的臉上帶着一抹紅暈，小手緊緊的抓着浴巾，最後，慢慢的放開了浴巾。
蘇羽看到了她的泳衣時，額頭一陣黑線，這種藍色的學校泳衣，實在是太過經典。
春日楠慢慢的走進溫泉裡，臉上變得通紅。
她的頭頂又一次冒出來了另一個她，可惜，還是沒有實體化。
女僕小玉和女僕小桃離開了房間裡，一時間，只剩下了蘇羽和春日楠。
“你有打敗她的計劃嗎？”蘇羽看了一眼春日楠的頭頂。
“只要我用盡全力，一定能夠打敗她。”春日楠握緊了小拳頭道。
“如果我告訴你，你無法打敗她，你會怎麼想？”蘇羽淡淡道。
“我會努力。”
“一味的努力，並不是通往強者的道路。”蘇羽搖了搖頭。
“我只能選擇努力，春日流需要我繼承，我必須捨棄另一個自己。”春日楠堅定道。
“你恨自己是個女孩子嗎？”蘇羽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
“是的，如果我是個男孩子，就可以繼承春日流，得到家族所有人的承認。”春日楠沉默了一下道。
“恕我直言，春日流古武術根本不值一提。”蘇羽毫不客氣道。
“蘇羽大人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自然看不起春日流古武術。”春日楠眼中一黯。
“如果我告訴你，打敗她的方法，你會不會考慮放棄自家的道場，成爲我的弟子？”蘇羽舉杯道。
“對不起，我還是想要繼承春日流古武術。”春日楠歉意道。
“好吧，我期待你們的對決。”蘇羽喝掉杯中的酒，向着春日楠走去。
春日楠下意識的後退了一下，感覺到了背後的牆壁，她已經退無可退。
“蘇羽大人…”
“這裡就是你們戰鬥的地方。”蘇羽擋住了春日楠的退路，緩緩的低下了頭。
春日楠臉上發燙，不知所措。
她頭頂的另一個她，害羞到了極點，捂住了臉，從指縫裡偷看着。
蘇羽輕輕的擡起來了她的下巴。
春日楠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一吻落下，另一個春日楠變成了實體，落在了溫泉池邊。
蘇羽和她拉開距離，重新倒了一杯酒，欣賞着即將開始的戰鬥。
春日楠睜開眼睛，看到另一個自己，跳到了溫泉池旁邊。
兩人對視着，都很清楚彼此的執念。
“我絕對不會繼承春日流古武術，我要以女孩子的身份活着，享受戀愛，享受所有可愛的事物。”春日楠的第二人格認真道。
“那我就戰勝你，戰勝自己。”春日楠擺出來了起手式。
蘇羽抿了一口清酒，看着兩人的戰鬥。
第二人格的實力明顯比春日楠強一點點，戰鬥一開始，春日楠就被她壓制了。
蘇羽絲毫沒有幫助她的意思，只是看着她們的戰鬥。
不肯認輸的本體，還有不肯傷害本體的第二人格，她們的戰鬥，根本不會分出勝負。
“你根本打不過我，就憑你現在的實力，還想要繼承春日流古武術？你連我都打不過！”第二人格抓住了春日楠的雙臂，讓她無力掙扎。
“我不會輸的，我不能輸！”春日楠使勁的掙扎着。
第二人格看着依舊堅持的本體，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蘇羽。
她知道，以蘇羽的實力，絕對可以解決她們的問題。
“變強不是一味的努力。”
“你連軟弱的自己都打不過，還想要繼承春日流古武術？”
“你的執念，也不過如此罷了。”
蘇羽對春日楠說着。
春日楠表情複雜的看着蘇羽，慢慢的握緊了小拳頭。
“我除了努力，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不，你想要贏過她，其實非常簡單。”蘇羽從溫泉池裡走了出來。
春日楠不解的看着蘇羽。
“她就是你，你就是她，爲什麼要打敗自己？通過抹殺另一個自己，得到的力量，那根本不是完整的力量。你想要成爲春日流古武術的繼承者，和你喜歡可愛的事物，並沒有什麼衝突。”蘇羽一揮手，彈開了第二人格。
春日楠緊盯着蘇羽，正在思考着他的話。
“嘗試着接受自己的內心，你可以成爲一個可愛的武道家。”蘇羽伸出了手。
春日楠的眼中有些猶豫，心裡還在掙扎着。
“你如果想要殺了她，我可以幫助你。但是，殺了她之後，你就不再是你，而是令我厭惡的存在。”蘇羽繼續道。
春日楠身子一顫，情不自禁的抓住蘇羽的手，站起了身。
“很好，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蘇羽鬆開了她的小手，退到了一旁。
春日楠直視着她的第二人格，深呼吸了一口氣。
可愛的武道家嗎？似乎是不錯的選擇，而且，她的確沒有理由執着於春日流古武術。
“看樣子，你已經做出了選擇。”第二人格微笑着。
“一直以來，我都在逃避，無法面對自己的軟弱，我根本不是強者，我只是一個弱者。”春日楠向着第二人格走去。
“你可以變成強者，你的人生由你來決定，春日流古武術道場，並不一定需要你來繼承，你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春日楠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