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聽着蘇羽的話,看着他鬆開的手,低下了頭。
她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她不知道應該怎麼選擇。
原諒工藤新一?讓蘇羽把工藤新一救出來?可是,事情已經發生,必須要有人背鍋。
讓蘇羽去背鍋?說出真相?這顯然不可能。
“如果,蘭還是選擇工藤新一,那麼,我會把工藤新一救出來,並且離開這座城市。”蘇羽緩緩道。
毛利蘭擡起頭,紅着眼圈,看着蘇羽。
雖然,兩人的相處時間很短,但是,蘇羽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並不亞於工藤新一。
他在她的心裡,早就留下來了一個位置,一個不可替代的位置。
就算是工藤新一,現在也無法帶給她這種感受。
歸根結底,也是因爲工藤新一事件,使得她對工藤新一徹底失望。
蘇羽這個後來者,照顧她,給她溫柔和關心,這才讓她恢復過來。
雖然是蘇羽給了她打擊,但是,也是蘇羽給了他溫暖。
一切都是因爲蘇羽對她的喜歡,儘管這種手段很卑鄙,但是,蘇羽把真相告訴了她,這是她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真相。
“如果…如果我選擇你的話,你能不能讓新一恢復過來,讓他洗清自己的罪責?”毛利蘭抓住了蘇羽的衣角,咬着嘴脣道。
蘇羽看着傷心的毛利蘭,她的選擇並沒有出乎意料,她就是這麼一個溫柔的女孩子。
“我喜歡的女孩子,不止你一個,即使這樣,你也願意喜歡我嗎?”蘇羽轉過了頭道。
“嗯。”毛利蘭毫不猶豫道。
“爲什麼?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巴掌,然後,再離開嗎?”蘇羽看向了她。
“因爲,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毛利蘭低着小腦袋道。
“你真是個大笨蛋。”蘇羽嘆了口氣道,將她擁進了懷裡。
“我就是一個笨蛋。”毛利蘭靠在蘇羽的懷裡,小聲道。
“笨蛋蘭,我會把工藤新一的事情徹底解決,然後對他道歉,以後,請不要離開我的身邊。”蘇羽抱緊了毛利蘭。
“嗯。”毛利蘭點了一下頭。
“那個,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遠山和葉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毛利蘭臉上一紅,想要離開蘇羽的懷裡,卻因爲被蘇羽抱着,無法離開。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蘇羽對遠山和葉張開了懷抱。
遠山和葉愣了一下,小臉微紅,卻慢慢的來到蘇羽身邊,靠在了他的懷裡。
“蘇羽君,要是有人看到的話…”
“抱歉,我們回家繼續。”蘇羽聽到了毛利蘭的提醒,鬆開了她們。
毛利蘭一聽回家繼續,臉上有些發燙。
女僕開車停在了三人的面前。
蘇羽拉着兩個女孩子坐在後排,左邊是遠山和葉,右邊是毛利蘭,握着她們的小手。
車子向着家裡駛去。
……
工藤新一醒來了。
他的臉上有些蒼白,有些無法接受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尤其是想起來了毛利蘭失望的表情,他感覺自己的心裡很疼。
“工藤君,抱歉,讓你在這裡受苦了。事情已經調查清楚,真正的犯人也已經被逮捕了,他假扮成你的樣子,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媒體那邊也開始報道,人們都相信工藤新一是被冤枉的,你的粉絲們從各地趕來,正在外面等你。”目暮警官彎下了腰道。
“目暮警官,不用對我鞠躬,我知道事情是我做的,是那傢伙用自己的權利救了我,對吧?”工藤新一看着目暮警官。
“工藤君,這件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沒辦法幫助你,他的身份太過厲害,憑藉我們的力量,不足以扳倒他。”目暮警官低聲道。
“我會慢慢蒐集證據,遲早都會讓他和我一樣。目暮警官,我們出去吧,我知道該說什麼。”工藤新一站起身來道。
“嗯。”目暮警官讓人打開門,和工藤新一走了出去。
順便還給他準備了衣服。
工藤新一梳洗過後,那個自信的名偵探高中生,再次回來了。
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上帶着一抹笑容。
“沒想到,我會碰到擁有超能力的敵人,不過,即使你擁有超能力,我也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偵探的力量。”
工藤新一向着外面走去,身邊跟着目暮警官和高木涉。
他還沒有走出去,就聽到了外面的聲音,粉絲的歡呼聲,明亮的閃光燈。
等到工藤新一走出門,一羣記者連忙湊了過來,開始採訪。
“工藤新一先生,請問您對自己被冤枉這件事情,怎麼看?”一名記者問道。
“身爲偵探,被人陷害成這樣,也算是我的失誤。所以,我沒有多麼生氣,反而感覺很開心。”工藤新一回答道。
“感覺很開心?”一名戴着眼鏡的記者表示疑惑。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陷害,所以,我感覺自己遇到了對手,沒有什麼比這更讓我高興的了。”工藤新一笑了笑道。
“原來如此,不愧是名偵探。”記者們恍然大悟。
工藤新一的採訪持續了半個小時以上,目暮警官才把他送到車上。
他對粉絲們揮了揮手,乘車向着家裡而去。
“工藤君,這是給你的。”目暮警官坐在副駕駛,把一封信遞給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打開信件,看到了信裡的內容,以及最後的署名,自信的笑了笑。
“目暮警官,幫我轉告他,這件事情,我要自己解決。”
“你果然會這麼說。”目暮警官嘆了口氣道。
“他既然知道我的選擇…”
工藤新一說到一半,明白了。
“沒錯,優作讓我試探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恢復過來了。”目暮警官回答道。
“老爸真是謹慎,連這種事情都算到了,他人在什麼地方?”工藤新一好奇道。
“優作的話,稍微有些事情要忙,如果你要給他傳遞消息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要是優作有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哦,對了,關於優作的事情,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就說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和你沒有聯繫,明白了嗎?”目暮警官壓低了聲音。
“老爸在調查什麼事件?”工藤新一瞬間懂了。
“嗯,這是一件不能告訴你的事,要是讓那些人知道優作還活着,我們可能都會死。”目暮警官認真道。
“我明白了,需要幫忙的話,隨時找我。”工藤新一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