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旭那冷漠的眼神與恐怖的笑容讓羅傑與羅浮忘記了逃跑,因爲他們都在抵抗這種來自心靈的恐懼。宋林因此而瘋了,羅輝因此被連旭所斬殺,羅傑與羅浮始終還是喪命在這種來自心靈的恐懼上。
羅傑看着火鼠羣猶如狂潮般席捲而來,成千上萬的火鼠羣居然繞開了連旭,這讓羅傑想不明白。羅傑永遠也想不明白這是爲什麼了,因爲火鼠羣已然到來。
羅浮絕望的一聲大叫讓羅傑醒了過來,但這個時候已經晚了。羅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如果不是因爲憤怒,自己完全可以不用死。中階中級之人破除聖階之人的精神屏障,這對羅傑而言是一種侮辱,所以纔會如此憤怒。羅傑沒有青龍族血脈,也沒有絕七情,無法在戰鬥中抑制自己憤怒的情緒。
羅傑與羅浮爆發全身的精神力試圖阻擋火鼠羣,這個時候逃跑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做出一次無謂的防禦。然而一個呼吸間,羅傑與羅浮拼盡全力釋放出來的防禦就土崩瓦解了。
羅傑與羅浮兩個人身上皆被一層層金色保護圈包裹住,但這一層層金色保護圈瞬間就變得暗淡無光了。羅傑與羅浮本來可以逃走,靠着這一層層金色保護圈,可以爲自己爭取一個逃跑的機會。然而連旭那冷漠的眼神與恐怖的笑容,讓羅傑與羅浮沒有機會逃走,因爲他們都在全力抵抗來自心靈的恐懼。羅傑與羅浮能夠在抵抗心靈的恐懼的同時,還能釋放出最後一次的防禦已經很不錯了。
羅傑在死亡的一瞬間終於知道了火鼠羣爲什麼會繞開連旭,羅傑看到了連旭身上被一道白色光芒包裹住。羅傑在死亡的一瞬間居然感受到一絲寒意,在這種強大的熾熱氣息中居然還能夠感受到一絲寒意,這股寒氣有多強大,可見一斑。
羅傑與羅浮都死的不甘心,他們兩個都不知道連旭體內擁有寒氣,恰恰寒氣是火鼠羣的剋星。一個呼吸間,沒有任何防禦的羅傑與羅浮灰飛煙滅。
火鼠羣中那些在最後面的火鼠紛紛死亡,火鼠羣猶如受到驚嚇般逃去。逃走的火鼠羣不再像之前那樣氣勢兇猛,而是每一隻火鼠雙眼充滿恐慌的逃跑。成千上萬的火鼠不再像狂潮般席捲而去,而是分散開四處逃竄。這些火鼠不僅懼怕連旭身上散發出來強大的寒氣,同樣被連旭冷漠的眼神與恐怖的笑容震懾住了。雖然高階魔獸已經有智慧了,但它們無法做到像人類那樣抵抗來自心靈的恐懼,所以火鼠羣像是瘋了一般四處逃竄。
羅傑與羅浮灰飛煙滅了,火鼠羣散了,連旭也倒地了。連旭倒在一片被燒成灰燼的古木林中,熾熱的氣息還未散去。但在連旭這一塊區域沒有一絲熾熱的氣息,被燒成灰燼的古木卻凝結成冰了。連旭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睡得很安詳。
…………
…………
清風鎮,夜已深。清風酒樓還坐滿了人,對於淬鍊身體之人而言,睡覺可以免去。這些人都在議論着連旭大戰羅家的事情,這些人也都是買連旭奪冠的人。贏了金幣就來清風酒樓開懷暢飲,對於他們而言,開心最重要。就算用這些金幣去購買丹藥,也是徒勞。淬鍊身體最重要的就是身體資質與悟性,有一個好的身體資質卻沒有悟性還算不錯,在清風酒樓開懷暢飲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有悟性,卻沒有好的身體資質。
每個人的身體資質都不同,身體資質與種族血脈的純正有直接的關係。自由大陸的普通人就是因爲種族血脈太過稀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計,才無法淬鍊身體。因爲他們根本無法承受吸入能量淬鍊身體所帶來的痛苦,這個世道本來就不公平,本身是如此,就註定只能做普通人。在清風酒樓這些開懷暢飲的人雖然可以淬鍊身體,但他們也知道,以他們的身體資質,就算有丹藥的幫助,也很難突破到中階。就是因爲身體
資質太差,就是因爲種族血脈太過稀少。
安建仁曾經說過,或許是在一萬年前,或許是在十萬年前。每個種族總會有一些種族血脈不優良的人,這些人被族人遺棄之後,便獨自生活。隨着時間的推移,種族血脈不優良的人與種族血脈不優良的人結合在一起,他們的後代的種族血脈就會更差。久而久之,便有了那麼多普通人。不同種族血脈的人結合在一起,會影響到下一代人的種族血脈。所以連戰天當年受到了玄武族的阻攔,玄武族與白虎族都不允許連戰天與白虎族女神蔣月在一起,連戰天才會一怒爲紅顏脫離玄武族。
當然,連旭是一個例外。連旭的種族血脈本來也不算優良,但在魂珠的幫助下,才發生了改變。有人議論道:“你說連旭這次會不會被羅家所滅殺,真是可惜了,這麼年輕,就到達了這種高度。”
有人笑着說道:“你也太愚蠢了,如此年輕就能夠到達這種高度的人,豈會是泛泛之輩。我覺得連旭不但不會被羅家所滅殺,還會將羅家剷除。”
清風酒樓的二樓,那間屬於連旭與黃龍志喝酒的房間房門是關閉的。房間裡,黃龍志倒了杯酒一飲而盡,而後嘆了口氣,說道:“譚雨姑娘,不要哭了,你哭也沒用。再等等,黃凱就會來了。”
譚雨哭的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已經紅了,因爲擔心連旭,卻又得不到連旭的消息。譚雨得知了羅傑與羅浮追殺連旭之後便非常焦急,羅傑與羅浮是聖階之人,如果連旭被羅傑與羅浮追到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讓譚雨生氣的是曹詩琴與曾鑫都沒有幫忙,譚雨被曾鑫帶回去之後便請求曹詩琴幫忙,但曹詩琴拒絕了。譚雨非常生氣,從未想過曹詩琴會拒絕自己的要求。既然曹詩琴不肯幫忙,曾鑫更加不會幫忙了。譚雨無奈之下才來找黃龍志,就算黃龍志幫不到什麼忙,也能夠打聽到連旭的消息。是生還是死,譚雨只想得到一個答案。
譚雨擦乾眼淚,哽咽一聲說道:“黃公子,你說旭哥哥會不會被羅家的人追到。都怪我,如果我不來清風鎮的話,旭哥哥也不會被羅家的人追殺。”
黃龍志輕輕地拍了拍額頭,譚雨的模樣確實很迷人,但黃龍志是一個有原則的人,絕對不會對兄弟的女人有任何心思。況且黃龍志心中已經有一個女神了,那就是醫仙子——周彥希。
譚雨哭了一個晚上了,這讓黃龍志感到很頭疼。黃龍志不喜歡看到女人哭,但譚雨偏偏在自己面前哭了一個晚上。如果不是連旭被羅傑與羅浮追殺,黃龍志早就一溜煙的跑了。但連旭偏偏喜歡譚雨這個樣子,這樣連旭才能寵着譚雨。每個人喜歡的類型所有不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黃龍志不喜歡看到譚雨哭,但還是要安慰譚雨。偏偏安慰人不是黃龍志所擅長的,所以黃龍志感到很頭疼。
黃龍志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安慰道:“譚雨姑娘,我相信連兄弟不會有事的。再等等吧,黃凱已經在打聽消息了。很快就會知道羅傑與羅浮是否追到了連兄弟,我相信連兄弟不會讓我失望的。”
譚雨點了點頭,稚氣的臉龐帶着堅定的表情說道:“旭哥哥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從小到大,旭哥哥都是最厲害的。誰都打不過旭哥哥,羅家的那羣混蛋再厲害,也打不過旭哥哥的。”
黃龍志停住了送入嘴邊的酒杯,看着譚雨笑了笑,沒有說話。此時,黃龍志總算明白這麼一句話:感情會讓你盲目的相信一個人,即便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你也會相信。
譚雨說完之後頓時又變成一臉的自責,嘀咕道:“都怪我,每次做夢都夢見旭哥哥逃跑。我不想旭哥哥擔心,纔沒有說的。今天我就應該阻攔旭哥哥回清風鎮,都怪我。”
黃龍志正在細細品嚐着酒,聽到譚雨的話之後頓時停住
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之後,急忙問道:“譚雨姑娘,你說你夢見了連兄弟逃跑,這是怎麼回事?”
譚雨撅起小嘴說道:“我每次夢見的事情都能夠成真,但每次夢見的事情都不是好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的夢每次都能夠成真。”
黃龍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倒了一杯酒拿在手中,思考着。心中暗自道:“難道譚雨姑娘是傳說中的預言者?但書中說的預言者不是像譚雨姑娘這樣做夢的,夢見的事情只能預言第二天發生的事情,但書中提到的預言者可以預言幾年、數十年、數百年乃至數十千年後發生的事情。”
譚雨見黃龍志沒有說話,低着頭又開始擔心連旭了。黃龍志發現譚雨莫名其妙的又哭了起來,頓時拍了拍額頭,心中暗自道:“連兄弟口中的那個小白臉說的真沒錯,女人的心思千萬不要去猜,比這個世上任何事情都要難。”
一個時辰過去了,黃龍志倒了杯酒一飲而盡之後拍了拍額頭,譚雨又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突然房門被推開了,黃凱急匆匆的來到黃龍志身邊,卻發現黃龍志用責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黃凱低着頭沒有說話,還以爲黃龍志責怪自己匆忙的衝了進來,沒有敲門。黃龍志看着黃凱沒有說話,生氣的說道:“黃凱,還不快點說說你打聽到的消息。”
黃龍志很少生氣,一旦黃龍志生氣了後果非常嚴重。黃凱見狀急忙說道:“公子,是這樣的。羅家今晚莫名其妙的搬遷了,我剛纔去羅府查看一番,發現羅府已經空了。我打聽到羅傑與羅浮並未回來,我想羅家莫名其妙的搬遷與此事有關。”
譚雨急忙問道:“那旭哥哥呢?有旭哥哥的消息嗎?”
黃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這個時候黃龍志還在生氣,能少說一句就儘量少說一句。黃龍志現在才知道什麼叫過於擔心而忘記了思考,急忙說道:“譚雨姑娘,既然羅傑與羅浮沒有回到清風鎮,羅家又莫名其妙的搬遷了,就說明連兄弟沒有事情,反而是羅傑與羅浮出了事情。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我說過連兄弟不會有事的。”
譚雨點了點頭,而後禮貌的說道:“黃公子,多謝你幫我打聽旭哥哥的消息。我明天就回去了,等旭哥哥回來找我了,再讓旭哥哥來清風鎮找你的。”
黃龍志笑着說道:“譚雨姑娘,連兄弟與我是好兄弟,我也非常擔心連兄弟,所以你也不用謝我。我會在清風鎮等連兄弟來的,到時候在與連兄弟開懷暢飲。”
譚雨禮貌道別之後轉身離去,黃凱看了一眼黃龍志之後也立即離開了清風酒樓。房間裡只剩下黃龍志一個人,倒了一杯酒之後笑着自言自語道:“連兄弟,你給我的意外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不知道你會達到什麼樣的高度,不知道你達到那種高度之後是否會將我忘記。至少我們現在是兄弟,我相信以後也是。”
翌日,天剛亮。譚雨就跟曹詩琴與曾鑫道別離去了,曹詩琴看着譚雨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曾鑫看着曹詩琴黯然淚下,急忙安慰道:“夫人,小雨那個丫頭不理解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小雨這個丫頭也真是的,居然還生氣了。夫人,別傷心了。等連旭那個小子回來之後,小雨這個丫頭就不會生氣了。”
曹詩琴擦乾眼淚,點了點頭。而後慢慢說道:“小雨,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與老頑童都不能幫你。希望連旭這個小子還會來清風鎮吧,要不然你就不會原諒我了。”
曾鑫摸了摸蓬亂的頭髮,笑着說道:“夫人,你放心吧。羅家都搬遷了,很明顯羅凡那個老傢伙害怕了。羅傑與羅浮沒有回來,肯定是死了。連旭一定還會再來清風鎮的,這一點我敢保證。”
曹詩琴看着曾鑫笑了笑,曾鑫見狀一臉興奮的說道:“夫人,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