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他們便上學了,這一次李恆希載上張晨還有徐堯莉一起回學校。寒假結束了,張晨到學校這邊來了,李恆希省心了不少,至少不怕何傑銘突然來找她。
在學校的日子,李恆希對她很好,每天三餐他都照顧好,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她依舊星期六到他的公寓去,晚上他還是會把她送回學校。所有人都羨慕張晨能找到像李恆希一樣的男朋友,在所有人的眼裡他都是一個二十四孝男朋友。在張晨的眼中也是,她覺得自己真的幸運,上天對她真的很好。
但命運卻讓她知道,她並不是很幸運,李恆希並不是完美的。
每一個星期六她都會到李恆希的公寓裡,星期天他們一般都不去約會,這樣才能給對方有足夠的‘私’人空間。
“與其在這裡瞎猜,還不如直接問清楚他呢?”徐堯莉安慰她說。
“要是真有那回事那該怎麼辦!”張晨不知所措地問,雙手緊緊地抱着膝蓋,把頭埋得緊緊地,透過朦朧的月光,讓她的臉‘色’顯得更憔悴。
星期六那天,鐘點阿姨有事沒來,張晨一個人坐在那裡也是閒着,便開始幫他打掃房間。但在他的‘牀’底下發現了一個避孕套的袋子。裡面的東西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就剩一個空空的包裝袋,包裝袋上還醒目地寫着‘避孕套’那幾個字。但裡面空的,裡面的東西呢?只要想到這裡,她整個人都呆了。
那東西放在手裡她都嫌髒,她馬上把東西又扔進‘牀’底,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說不定這只是一個誤會呢!說不定他只是撕開袋子,將裡面的東西扔了,只留下包裝袋。又或者是他的朋友曾經借用他的屋子時落下的。又或者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但鐘點工都沒發現。總之可能‘性’有很多!”
“如果真的是那個呢?”如果是你說的這些原因,那當然好。如果不是呢?如果真是其他的呢?如果他真的有別的‘女’生了呢?
“那如果是真的,你會怎麼辦?”徐堯莉嚴肅地說,她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怎麼看,李恆希也不像那樣的人。
“我不知道!”她把頭埋在膝蓋上,雙手樓得更緊了。
“既然都不知道,不如現在早點休息,明天去問清楚他這是怎麼回事。”
那天晚上,張晨一整晚都沒睡着,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他真的有別的‘女’人,那該怎麼辦呢?要分手嗎?分手!只要想起這個詞,她便想起第一次被人甩的痛苦,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如果不分手呢?就這樣忍着嗎?若無其事地呆在他身邊嗎?
第二天,張晨早早就起‘牀’,但她一直坐在‘牀’上一動不動,過了大半個小時,徐堯莉才起‘牀’,“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說好了去找李恆希嗎?”
“你說我不去好不好呢?”張晨一臉委屈地看着徐堯莉。
“爲什麼?都……”徐堯莉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四處張望。“她們兩個呢?”她擔心這些事情讓其他人知道,是真是假傳出去也不好。
“她們兩個早早就去圖書館了!你以爲人人都像我們那樣不務正業嗎?”大學時代,應該是好好讀書的時候,但現在卻像一個無知少‘女’一樣被情所困。
“李恆希不都對你說了嗎?你畢業後只要呆在他身邊就好好的了!”
“現在就不要說這個吧!”現在要怎麼辦還不知道呢?還說畢業呢?
“那你現在怎麼辦?”徐堯莉再一次問這一個問題。見到她一臉‘迷’茫的樣子,“我不敢幫你做決定。”聽到徐堯莉的話,她更‘迷’茫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前面。“但如果這些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就一定會問清楚,至少我是在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做出決定。”如果選擇啞忍的態度,那麼她能忍一輩子嗎?如果啞忍,李恆希真的不會再犯嗎?張晨心想。
“我先出去了!”不會,即使她啞忍,也忍不了一輩子,李恆希也有可能再犯這個錯誤。
“記住不管結果怎樣,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會支持你!”聽了徐堯莉的話,張晨笑了笑便離開。
一路上,張晨一直在想該怎麼說,如果他回答說是呢?該怎麼選擇!在公‘交’車上她想了很多問題,如果真要分手,那之後該怎麼辦?不是還沒證實嗎?怎麼可以這麼快就下定論呢?她看着車窗直搖頭。
經過公‘交’車,步行,她終於來到李恆希的公寓樓下。恰恰遇到李恆希的車從外面回來,還是早上,他怎麼這麼早就出去了呢?副駕駛位上怎麼還有一個‘女’生。
她慢慢地跟在他後面,藉着樹枝的遮掩,她看到李恆希和那個‘女’生從車上下來,親密地摟在一起,她的心跳得很重很快,手緊緊地捏着,心裡很難過,但是卻沒流出半滴眼淚,是不是心已經痛到沒感覺了,是不是經歷過一次失戀後便懂得流淚解決不了問題。
那個‘女’生不就上次去度假山莊那個跟李恆希kiss的那個‘女’生嗎?張晨回想起那個‘女’生經常含情脈脈地看着李恆希,但李恆希一直沒看她一眼。原來只是演戲給她看,李恆希跟其他的男生一樣,都是經不起‘誘’‘惑’。
我是傻瓜嗎?張晨轉身離開,還想着怎麼問呢?要問什麼?原來她連問的機會也沒有,他們的行動不都告訴實情嗎?他們是在去度假山莊後就勾搭上嗎?就只有她一個‘女’生嗎?還有其他‘女’生嗎?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只有星期六他纔會找我,不是爲了更多的‘私’人空間,而是因爲星期天是屬於其他‘女’生的。
回到宿舍時,徐堯莉正和她的男朋友在講電話。雖然他們兩個大多時間都是分割兩地,但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而李恆希呢?他不一直都在身邊嗎?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竟然跟別的‘女’生有染,還有可能不止一個。難道男朋友都要緊緊地盯着,不容許他們有一點點自由,這樣才能保證他們不出軌嗎?
“怎麼樣?”徐堯莉講完電話後便開始跟張晨說。
“問過了,他說是他的朋友之前借他的屋子留下的!”張晨牽強地笑了笑,然後走到自己的桌子邊收拾桌子上的雜物。
“既然過去了,怎麼不吃了午飯再回來!”徐堯莉看了看牆上的鐘,現在才十一點,應該還沒吃中飯吧!
“恆希他沒空。所以我就回來了!”
“既然問清楚了,沒事了,那麼我們先去吃午飯吧!”
“嗯!”張晨笑了笑便和徐堯莉一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