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溫瑾時的電話，蘇念立即趕到溫氏集團。
走進總裁辦公室，溫瑾時和沈夢兩個人都在。
沈夢端過來一杯西米果撈，“知道你要來，特意做了這個！”
“你最懂我了。”蘇念接過果撈，笑眯眯地着看像沈夢，還故意眨了眨眼。
沈夢心裡沒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我臉上有東西？”
蘇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溫瑾時的方向，“你們是不是……”
沈夢暗自佩服蘇唸的眼力，但鑑於溫瑾時在場，只得對她擠了擠眼睛，“稍後再說。”
“蘇念，你看看這個！”
這時坐在辦公桌前的溫瑾時，拿出了一份文件。
蘇念走過去一看，“林氏集團與溫氏集團意向合作協議？”
溫瑾時指了指文件的後面，“你重點看一下附件。”
蘇念把文件附件翻開，上面寫着林氏集團人工智能系統方案說明。
沈夢在一旁話裡有話，“念念，你可一定要仔細看，這可是瑾時用身體換來的。”
“身體？”蘇念正看得認真，被她這麼一說，冷不妨懵了，“學長，你不至於做這麼大的犧牲吧？”
溫瑾時做了一個扶眼鏡的動作，大概是掩飾臉上的窘迫，“沈夢的話你也信？”
蘇念看了看兩個人的表情，知道是沈夢在開溫瑾時的玩笑，但裡面好像有故事。
而附件中林氏集團的人工智能系統方案，卻讓她越看越不對勁。
“有問題嗎？”溫瑾時看到蘇念緊鎖的眉頭，不禁問道。
蘇念放下文件，“林氏的方案和雲澤的框架和思路基本一致，只是在最後一個部分做了升級，而且，後面的報價也與雲澤不相上下，所以J公司纔會說林氏的方案性價比高，是基於事實的。”
沈夢也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念念的意思是，林氏抄襲了雲澤的方案，並且做了升級，然後又以相同的價錢，向J公司投了標，搶走了本來屬於你的客戶？”
蘇念：“之前我這樣懷疑過，但是看到這份文件，我幾乎確定，就是這麼回事。”
沈夢不解的問，“可問題是，你們雲澤的方案，怎麼跑到林氏那裡去了？難道你公司裡有內鬼？”
蘇念：“其實在做方案之前，我已經有所察覺，所以J公司的這份方案我很小心，除了我和產品研發經理阮文軒之外，應該不會有人接觸到。”
“那這個內鬼，會不會就是阮文軒？”溫瑾時忽然說了話。
“絕不可能！”蘇念想都沒想否認道，“這份方案完全是由阮經理創意的，他沒有理由拆自己的臺，而且他也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
溫瑾時點了點頭，“那你好好想想，別的環節還有沒有疏漏？比如這份方案，還可能經歷過哪個部門，或者是哪個人的手，包括傳遞，複印，以及保管環節。”
其實蘇念心裡，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方周，但這份方案，她的確沒有讓方周插過手。
難道是她趁自己不注意，悄悄複製了一份，再通過自己的侄女，方薇交給林靜恩？
“要我說不一定是你的問題，林靜恩那個女人一看就心術不正，林氏集團從前可不是這樣的！這纔剛剛到她手裡，就開始使用這種旁門左道，說不定，是她背地裡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這種人真是防不勝防！”
沈夢這番話明顯是針對林靜恩的，她之所以這樣說，完全是根據昨晚的事情推斷而來的。
咳咳，溫瑾時乾咳了兩聲，意思是示意沈夢不要亂說，至少在蘇念面前給他留點面子。
“蘇念，就算林靜恩背後做了什麼手腳，那也一定是你公司內部出了問題，不然這資料也不會自己長了翅膀，飛到林氏。”溫瑾時提醒道。
“對了。”沈夢恍然大悟，“念念，你不是說林靜恩拜訪過你嗎？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她帶了什麼微型照相機之類的，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經她這麼一提醒，蘇念倒覺得有這種可能，然後她又轉向溫瑾時，“學長，現在有沒有這麼厲害的微型照相機，可以拍攝整本文件？”
溫瑾時想了想，又輕輕搖頭，“很少，問題是她到訪時，你的文件並沒有擺在桌面上，就算她可以拍到，也不知道拍哪本。
如果她真心想盜取的話，倒不一定是照相機，現在有一種微型刻錄機，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複製硬盤的文件，那麼她拜訪你的那天，可曾離開過你的視線？”
蘇念仔細回憶了一下，“我們一直在面對面聊天，期間，我曾經爲她續過一次咖啡，不過只有幾十秒的時間，可以做到嗎？”
溫瑾時又搖頭，“恐怕連準備都來不及，根本不可能。”
沈夢橫了溫瑾時一眼，“你就不用爲她開脫了，我敢說肯定是林靜恩這個女人搞的鬼，但具體怎麼操作的，我們暫時還猜不到。”
溫瑾時忽然有些後悔，昨晚用林靜恩來激怒沈夢這個辦法了，真沒想到女人這種動物這麼記仇，動不動就翻歷史小賬本，真夠人受的。
蘇念回到公司之後，找到了阮文軒。
“阮經理，我們的方案被盜了，你有什麼想法？”
阮文軒一愣，睜大眼睛看着蘇念，“蘇總，你說什麼？”
“林氏集團中標的方案和我們的方案很雷同，並且在我們的基礎上做了升級，而且報價不相上下，難道除了我們的方案泄露之外，還有其他可能嗎？”
阮文軒抿了一下嘴脣，想問什麼，後來卻沒有開口，看來是表示默認。
過了良久，他像是在喃喃自語，“那個方案，集中了我很多的靈感，那幾個晚上，我幾乎通宵沒睡，怎麼會這樣？”
在回來的路上，蘇念也想過阮文軒把文件賣給林氏集團的可能性，但看到他現在的表情，蘇念又搖了搖頭，不是他。
“阮經理，事情已經發生了，J公司方面可能無法挽回，但我們不可能就此罷休，這件事由你來負責調查，儘快給我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