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喬治直接拉開齊霽身邊的椅子坐下,側身瞪着齊霽,齊霽被瞪的有些不自在,看向溫暖,“溫暖,這貨到底是誰?你找我來到底是要幹嘛?”
溫暖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找你來跟他無關,是我有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
溫暖打開自己的抽屜,拿出之前齊霽給自己齊志偉一直在吃的藥,遞到齊霽面前,齊霽愣了愣,不知道溫暖這是什麼意思。
“溫暖,你什麼意思?”
“你應該還記得這藥吧?是你給我的,你告訴我這是齊爸爸一直都在吃的藥,沒錯吧?”
“沒錯啊,不是你讓我去拿給你看一下的嗎?這是我們的家庭醫生開給我爸的藥,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問題。現在是……”
溫暖撅着嘴,拿過藥瓶看了看,“你拿給我的時候,我就把這藥拿給我們化驗部的同事幫忙化驗了,他們發現這瓶裡的藥雖然的確是治療心臟病的,但是這藥裡面有種叫‘地高辛’的藥物,這種藥,能治心臟病不假,但是一旦用過度了,就會造成心臟衰弱的情況。”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我爸一直在吃的這個藥裡有讓心臟衰弱的成分嗎?”
“我只能說這個藥裡的這個分量超過佔比,所以就會導致齊爸爸心臟衰弱。至於這是有意還是無意,我不清楚,也不能妄下斷言。”
齊霽一拍桌子,溫暖桌上的水杯都震了一下,溫暖蹙眉,她的桌子好可憐啊,這幾天都在被不同的人拍打着……
“這個混蛋!敢用藥來害我爸!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說着齊霽拿起桌上的藥瓶起身就要離開。
“齊霽!你等一下!”
齊霽轉過身,“還有事嗎?”
“剛纔我路過安琪辦公室,你從齊爸爸病房把我拉走的場面,她好像看到了,她今天問我,我和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我沒有告訴她實情,我跟她說我之前沒有和你見過,所以,如果安琪問起你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你記住一定要守口如瓶,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一定一定不能告訴安琪!”
“爲什麼?”
“既然我們從一開始就已經瞞着她了,就算現在我們告訴她實情,她也是不會相信我們的!既然從一開始就要瞞,那乾脆就瞞到底,說了要是安琪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她不會選擇相信你的,我也是女人,我很清楚。”
齊霽眉心微皺,說實話他並不想要這樣瞞着安琪,他愛安琪,所以他不想他和安琪之間有什麼秘密!可是不得不說,溫暖的擔心是正常的,如果一開始他就和安琪坦白他和溫暖之間的關係,也許,就不會有之後的擔心,可是既然從一開始就打算瞞了,那就乾脆一直瞞下去好了。既然安琪看到了那個場面,那自己就要想好對策以防安琪會突然問他。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說着齊霽轉身就要走,“等等!”喬治一下叫住了齊霽,又看向溫暖,“暖暖!他是誰啊?他跟你什麼關係啊?爲什麼你跟他看起來好像很熟的樣子?”
溫暖剛想說什麼,齊霽嘴角一揚,“你家暖暖沒告訴你嗎?我,是她的未婚夫。”
說完齊霽便春風滿面地離開了,溫暖心中咒罵,該死的齊霽!要走你就走啊!胡說八道什麼啊!雖然說的是實話,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喬治一定會追問到底的!他倒好,把這個麻煩就這麼踢給自己了!
“暖暖!他剛纔說什麼?他說他是你未婚夫?什麼情況?你什麼時候多出個未婚夫?我和季然澈那小子跟你求那麼多次婚你都不答應,那小子哪點比我們好?他憑什麼做你的未婚夫?!”
喬治很激動,溫暖倒是挺淡定的,“你激動個什麼勁啊?看不出來他故意氣你嗎?再說了,你也會說你求婚我沒答應了,那我有沒有未婚夫和你有什麼關係呢?況且,當初可是你自己說的,做朋友你也接受,怎麼?是不是連朋友都不要做了?”
溫暖的話讓喬治瞬間蔫了,“我也只是好奇啊,你想想,作爲你的男性朋友,難得回國找你一次,突然被告知你有未婚夫了,而且還是那個德行的人,難免我會想問問麼。”
溫暖被喬治還有些蹩腳的中文給逗笑了,“喬治,你中文學的不錯嘛。我和齊霽的事呢,晚點再告訴你,倒是你,怎麼突然跑過來了?季然澈那傢伙現在在加拿大呢,他還想去看看你的,你倒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這麼跑來了。”
“切,他又不帶你來,來看我幹嘛?還不是我那個父親,最近想抱孫子想瘋了唄,天天給我帶女人到我莊園裡,說的好聽是介紹朋友給我認識,還不是變相相親啊!我再不跑,我怕有一天我會被逼瘋!”
“這不是也挺好的嘛,喬治,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好好找個女孩子結婚了,你可是你家族裡你父親這一輩唯一的繼承人,你是大少爺玩心沒過不急,你父親那邊可是頂着整個家族的壓力了,你以爲他容易啊,所以啊,你還是乖乖給你父親找個兒媳婦,回加拿大給你的家族開枝散葉吧、”
溫暖眼睛盯着電腦屏幕,在上面飛快地輸入病人的資料,連看都沒看喬治一眼。
喬治聽溫暖這麼說真的是有點傷心的,但是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人!
喬治突然傾身,湊近溫暖,嚇得溫暖往後縮了縮身子,“所以我這不是回來找新娘了嗎?”
喬治盯着溫暖有些曖昧的眼神讓溫暖心中無奈,有些事,爲什麼她說的很清楚,而他們,卻總是要假裝不清楚呢?
“喬治,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當然記得!”這個場景,會是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事情:
五年前,美國——
通往醫學院的公交車正在馬路上行駛着,車上幾乎都是今天要去學校報道的學生,喬治和他的幾個兄弟坐在公交車的最後一排,手上捧着籃球,身上還穿着球衣,似乎是剛剛纔打完球賽回來。
“喂喂喂,喬治,你看,前面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很漂亮?”
喬治順着弟兄指的方向看去,但在看到那個女孩子之後皺眉搖搖頭,“你這是什麼眼神?這也叫漂亮?我們班露西都比她漂亮好不好?你看她那頭髮,好像幾天沒洗似的。”
“你才什麼眼神呢!不是她!是她後面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