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溫世嚴狠狠一巴掌打在溫暖臉上,這一巴掌,可遠比楊麗娜那一巴掌要狠的多!溫暖臉上鮮紅的指印很快浮現出來,嘴角也流出淡淡的血跡。
“我跟你媽當年就不該把你從孤兒院帶出來!滾!你給我滾!”
最傷不過如此了,不是嗎?
溫暖咬咬脣,擡眸倔強地看着他,“爸,媽,你們永遠是我爸媽,但是抱歉,在這件事上,我沒辦法對你們妥協!”
說完溫暖捂着臉越過他們離開,會場上的人已經開始注意他們這裡,剛剛溫世嚴的一巴掌,又那麼大聲,幾乎整個會場的人都聽見了。
溫暖走到關悅鑫身邊,只是看了他一眼,“悅鑫哥哥,我們走吧。”
關悅鑫怎麼可能沒看到她嘴角的血跡?微微皺眉,看了一眼溫世嚴的方向,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子影,我們走吧。”
子影嘴裡還塞滿了蛋糕,聽到溫暖的聲音,擡起頭,就看到溫暖匆匆離開,卻讓他瞥到了她眼角的淚水。
子影微微皺眉,拉住了跟在溫暖身後的關悅鑫,“喂!她怎麼了?怎麼哭了?你欺負她了?!”
子影一副要上前跟關悅鑫拼命的樣子,關悅鑫投降,“不是我,我哪兒敢啊?總之……說來話長,先走吧!”
說着關悅鑫拉着子影離開,子影皺着的眉一直沒有舒展開,早知道剛纔不只看一半就回來吃東西了!應該看完的嘛!
溫暖帶着子影回到別墅的時候,整個客廳煙霧繚繞的,就看到冥軒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菸。
冥軒聽到開門的聲音,猛地起身轉過身來,“你們倆還知道回來?!你們……”冥軒說了一半的話又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因爲他看到溫暖高腫的半邊臉和紅着的眼睛。在他的眼裡,只有溫暖,完全忽略了站在溫暖身邊的子影。
冥軒緊緊握着拳,內心的怒火即將迸發,誰敢動他的女人?!不要命了?!
冥軒大步上前,溫暖卻往後退了幾步,“我今晚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你今晚睡客房。”
說完溫暖轉身小跑着上樓。
冥軒皺眉目視着她離開,心裡很不是滋味兒!想他冥軒要什麼女人沒有?!可是他卻偏偏栽在這個溫暖手裡!
冥軒看向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的子影,二話不說上前拉住他將他丟入沙發內。
Wωω ¸tt kan ¸¢o “老頭!你是不是瘋了?!很痛啊!”
“痛?你還知道痛?!你不知道自己幾歲是不是?!還敢一個人坐飛機來美國?!還敢瞞着我?!長本事了是不是?!”
“老頭!我又不是第一次自己出來旅行!你管得着嗎你?!”
冥軒深吸一口氣,心裡不斷告訴自己,親生的!這是自己親生的!再生氣也不能親手掐死他!
“你跟着溫暖出去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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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你要想知道,自己問你女人去啊!”子影冷冷一笑,難得看他家老頭吃癟的樣子,這麼容易告訴他?做夢吧!
“你!”冥軒簡直快要被他氣死了!偏偏自己還不能動手!
冥軒起身,打算上樓看看溫暖,子影一個轉身趴在沙發上,看着冥軒的背影說道:“喂!老頭!我提醒你一句啊!上去看你女人的時候順便去廚房拿點冰,我看到她捱了一巴掌,敷點冰會舒服一點。”
“捱了一巴掌?!”冥軒猛地轉身,瞪向子影,子影渾身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做他兒子十年了,感受到他這眼神也有四五年了,爲什麼每次見到都還是很害怕。“她捱了誰一巴掌?!把你知道的統統告訴我!否則我立刻讓私人機送你回澳洲!”
“說就說嘛!這麼兇幹嘛?!我只是跟她和關悅鑫那個傢伙去了溫家的訂婚宴,看到好像是她媽吧,不喜歡關悅鑫做她男朋友,所以就打了她一巴掌,接着我就沒看下去了,跑去吃蛋糕,沒多久她就讓我走了。”
這下子影是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雖然他和自己這個老爸不親,但是從內心深處來說,他是怕他的,而且很怕,所以被他吼幾句就乖乖地什麼都說了。
冥軒皺眉愣了愣,轉身去了趟廚房後便朝二樓走去。
冥軒進房間的時候沒有看到溫暖的身影,只聽到浴室傳來水聲,原來在洗澡,冥軒心中鬆了一口氣,只要她沒事就行了。
冥軒拿着冰袋坐在沙發上等了很久都不見溫暖出來,但是浴室裡的水聲還在繼續,冥軒皺眉,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冥軒起身大步上前,想要打開浴室的門,卻發現門被鎖了,冥軒使勁拍着門,“溫暖!溫暖你開門!開門!”
可是溫暖卻始終沒有迴應,急起來的冥軒一腳踹開浴室的門,就發現溫暖整個人蹲坐在浴缸裡,頭頂的蓮蓬一直灑着水,溫暖連衣服都沒脫,就這麼蹲坐在那裡,被水淋溼了全身。
冥軒皺着眉,一臉心疼地看着她,無奈嘆了口氣,上前想把她拉出浴缸,剛觸碰到溫暖的身子,卻驚訝地發現她淋的都是冷水!
滿心的心疼讓冥軒一下子將她拉起身來,關了蓮蓬,雙手抓着她的雙肩,“溫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溫暖沒有回答他,只是眼神放空着,彷彿眼前這一切都不是她所要關心的。冥軒見她這個樣子,火大又不知道該怎麼對她發火,只好泄氣地扯過一旁的浴巾,趕緊替她擦乾身子和頭髮,最後乾脆動手替她將身上的溼衣服一件件脫下來。此時的溫暖就好像一個提線木偶,沒有表情,沒有情緒,任人擺佈。
原本對着溫暖的身體有着極度迷戀的冥軒此時看到她的**並沒有過多的想法,只是心疼她。
冥軒扯過另一邊的浴袍,將溫暖裹起來,隨後一把橫抱起她,將她抱出浴室。
冥軒將溫暖抱到牀上,還是替她擦着未乾的頭髮,真是瘋了!他堂堂冥氏集團的總裁!堂堂冥王冥軒!此時竟然會甘願爲一個女人擦頭髮?!這要真傳出去了,還不被人笑死?!
“我就知道不能讓你去這個該死的訂婚宴!你就是不聽我的!該死的!我就應該讓這個所謂的溫氏集團從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