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軒把家裡的書信一一看了一遍,決定寫回信,快過年了,要寫封信問候幾句,給他們拜個早年,呃,也有可能是晚年,天知道那幫使者回到玉京城時是什麼時間呢。
林西認命,坐在案前提筆書寫,古月如坐在另一邊,把秦子軒鄙視了一番,這才提筆寫字,還別說,古月如真寫了一手好字。
秦子軒一邊說寫信內容,一邊誇古月如,誇得古月如笑成一朵黑色的太陽花,只有潔白的牙齒閃閃發光,寫的書信被墨汁糊了一片。
“軒哥,等會誇,等我寫完了再接着誇。”看到信紙糊了,古月如有些心疼,秦子軒不誇了,改講笑話,笑得林西與古月如東倒西歪,這信是不能好好寫了。
“王爺,我是代您執筆呢。”林西無奈叫道,拿王爺沒招了,特別喜歡整人。
“嘿嘿,我知道,我這不是口述着內容了嗎?”秦子軒很無賴,林西很無奈,王爺是口述了內容,把他都快笑成二傻子了,把笑話當成了書信寫,還寫到了紙上,前後名讀着都不順了。
太子帶着使者錢大人來問秦子軒有沒有書信捎回去,還沒進來就聽到裡面笑成一片,進來一看,太子也跟着無奈,旁邊放了一張又一張寫滿字的紙,有的紙上還糊了一塊。
“太子哥,你寫好信了?我家大侄子有出生嗎?”秦子軒起身迎太子與錢大人進來。
“生了,上個月生的。”太子提到兒子傻呵呵的樂了,那可是他與太子妃的孩子,如無意外,是未來的太子。
“哇,恭喜恭喜。”秦子軒拱拱手,又說了一句,“嘿嘿,本來我家大侄子應該當哥哥,現在要當我兒子的弟弟了,嘿嘿,我兒子急啊,早蹦噠兩個月出來了。”
噗,太子笑噴了,本來一件悲傷的事情,硬是讓秦子軒說成了喜事,當然如果大海沒有早產,剛剛好可以趕在這個月出生,確實是弟弟。
林西把旁邊的書信一一整理,問道:“王爺,還有要寫的嗎?”
“等等我算算啊,我都寫給誰了,皇伯伯,皇奶奶,母上大人,老夫人,宋姨娘,如雪如詩如畫,還有忠叔......,”秦子軒掰着手指頭數了一遍,好像沒差人了,好像還差什麼。
林西聽着秦子軒數名字,太子與錢大人也盯着秦子軒,聽着好像少點什麼,什麼又沒想起來。
古月如吹吹自己寫的信,說道:“我給我乾兒子寫了一封信,回頭讓小涵兒讀給他聽。”
“哇,天哪,我沒給小涵兒寫信。”秦子軒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本來打算留到最後寫些不正經的話,沒想到留到最後給留忘了。
錢大人縮縮脖子,如果沒有將軍的信,那他回去送信時會不會被打死啊,以將軍的脾氣指定認爲是自己丟了信。
秦子軒讓林西快點接着寫,但是一出口,感覺不對啊,這裡幾雙耳朵聽着呢,有些話說不出口啊,算了,還是自己寫吧。
秦子軒從林西手裡接過筆,決定自己寫,太子與錢大人坐在那兒喝茶等着,林西又把信檢查一遍,好好想想別漏下什麼大人物。
太子與錢大人本着君子行爲,不偷看秦子軒寫信,但是古月如不是君子啊,伸着脖子看,邊看邊嫌棄秦子軒字醜。
“哇,你好肉麻啊,你怎麼能寫出這麼露骨的話。”古月如瞪大眼睛問道,秦子軒趕緊捂住,厚着臉皮接着寫,不能再讓古月如看到了,丫丫的看到了還叫出來。
錢大人想到上次李涵在大殿上看信的樣子,頓時好奇起來,不知道誠王爺寫了什麼,能讓大將軍樂成二傻子。
秦子軒洋洋灑灑寫了十幾張,本來沒有那麼多張的,但是秦子軒寫的字大啊,費紙,所以就變得成了十幾張,把信紙弄乾,秦子軒親自封泥,對着信封吧唧一口,交給使者,請他帶回。
“王爺,沒有漏下什麼人吧?要不您再想想。”錢大人問道。
於是秦子軒又掰着手指頭數了數,確定沒有漏下,錢大人鬆了一口氣,聽着王爺數好像沒有漏下,當然就算漏下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只要將軍沒漏就行。
“林西,你要不要給紫兒寫封小情書,母上大人說紫兒應下了,打鐵趁熱,快送上一封情意綿綿的小情書。”秦子軒看到林西想到紫兒。
林西被調侃的臉都紅了,連連搖頭,他可沒有王爺的厚臉皮,他纔不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寫情書呢,古月如那個大嘴巴會一定不漏的念出來。
“算了,處男就是皮薄,我原諒你了,不寫就不定吧,你倒是捎個定情信物回去啊。”秦子軒又道。
一句處男,林西的臉像是煮熟的蝦子,這次沒推辭,居然從腰間摸了一塊玉拿出來放到了信封,封好交給了錢大人。
“哇,小西西,你好可愛啊,你不寫收件人,你想錢大人送給誰呢?”秦子軒可沒放過林西的打算,一句話,林西趕緊低頭寫上名字。
太子無奈失笑,林西要被他家主子玩壞了,錢大人收起信,厚厚一包,這東西可貴重了,比金子銀子還貴重,得好好收藏着,要不然回京他沒法交差,將軍會打死他的。
送走使者,秦子軒決定過年時搞個大聯歡,弄幾個節目表演,給大家逗個樂子,也可以解一解思鄉情,要不然那一夜太難過了。
都是異鄉人,秦子軒倒是可以理解思鄉的苦,尤其是生了兒子之後,遠在萬里之外,嘴上不說想,心騙不了自己,那是真想啊。
思念的人不止秦子軒一個,李涵抱着兒子那是天天想,尤其是藏冬後,去年藏冬相公在家,天天歡聲笑語不斷,相公會給自己講笑話,會給自己講故事,可是現在相公不在家,那個帶給他歡笑的人啊。
李涵抱着兒子,一樣的臉,爲嘛這個還不會講話呢?這話問的旁邊的人齊齊送上白眼,兩個多月會講話,當大海是神童呢。
太妃暗歎一聲,知道這是將軍想軒兒了,遠在邊關,想捎封信都難,想也沒辦法,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