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多久了?”她對他的態度突然有所好轉。
“沒關係,已經好了。”他擡起頭笑着看着她。
司機看他不說,只能幫忙,“總裁從上次去您家回來,就病了,打了幾天吊瓶。”
“誰讓你說話了。”他大聲訓斥司機。
“去醫院做檢查了嗎?她問道於。
“你看我能吃能睡,像是有病的嗎?”
“精神病倒是有。”她開玩笑。
司機被她逗笑了,只是不敢那麼大聲的笑,只能偷笑拄。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從來沒有人敢跟總裁開玩笑的,柳小姐是第一人。
“只要你關心我,什麼病都行。”他回答的很巧妙。
“我纔不關心你呢!你早點......。”她死字沒出來,就閉嘴了,轉過頭繼續看向窗外。
既然病了那麼久都不好,他又不喜歡吃藥,那隻能食療了。
他看她不說話了,低頭繼續工作。
司機把車停在一家餐廳的門口,“總裁,到了。”說完就下車,去給他開門。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合上文件,下了車。
她跟在他後面,司機趁機告訴她,“總裁,這些天一直咳嗽。”
她想說關她什麼事,可是他們的關係,司機能不知道嗎?
“我知道了,謝謝。”她笑笑。
他走在前面,沒有等她。
反正她也不想跟他一起。
正好看到齊明瑞在前面,她追了上去,“瑞,等等我。”
齊明瑞回過頭看她跑了過來,就停下來等她,“快點,別跑,別......。”
摔倒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她的腳底一滑,“啊!”
身體就像後仰去,這次可完了,真丟人。
本以爲會摔倒,可是她卻倒入了他的懷裡。
“跑什麼,那麼着急幹什麼?”他黑着臉看着她。
還不是因爲他,就是爲了躲他遠點,省得被別人誤會,這下可好了,直接奔人家懷裡了。
他扶起她,上下打量着她,“有摔倒哪嗎?”
都摔他懷裡,能摔倒哪啊!
“沒有。”她搖搖頭。
“以後別穿那麼高的高跟鞋。”他說完鬆開她就走了。
齊明瑞笑着指着她,“你啊!”
她慢慢的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我又不是有意的。”
“腳沒事吧!”他看了一眼她的腳。
這個才叫問道正處了呢!
“沒事。”
“以後還真別穿那麼高的鞋,就是穿,也別跑了。”他邊走邊說。
她點了下頭,“知道了,回家我就把它燒火做飯。”
他“呵呵”一笑,“咱們家好像沒有這樣的爐竈吧!”
“開個玩笑嗎?”她也笑了。
走進包間,助理也在,他坐到餐桌前,繼續看文件。
她看了一眼齊明瑞,“他這樣不累嗎?”
“這是他的工作。”
“可以前怎麼沒有看到他這麼勤奮過。”
“爲了陪你唄!”
她冷笑,“我陪他還差不多。”
“你們倆還分彼此。”齊明瑞說完走過去。
這個包間只有四個座位,是沙發座椅。
齊明瑞和助理坐在一起,剩下的只有他旁邊的空位了。
什麼啊!玩她呢!知道她不願意跟他坐一起,還讓他們倆坐一起。
“坐啊!”齊明瑞脫下西服外套看着她。
她不情願的走了過去,坐了下來,不過,緊挨着邊邊,只要能跟他有點距離,她就會舒服些。
他一直在看文件,等飯菜上來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停下來。
齊明瑞和助理一直默默的吃飯,沒人敢有語言的交流。
她最討厭這樣的氣氛,爲什麼吃飯就不能說話?有時候有些事情都是在飯桌上談下來的。
只是她想說,卻沒有人跟她搭腔。
吃了幾口,他又開始咳嗽。
她趕緊遞給他一杯水。
“謝謝。”他笑着看着她,接了過來。
她二話沒說,直接拿過他手裡的文件,“吃飯就是吃飯,一心不能二用。”
助理用默哀的眼神看着她,這次她死定了。
齊明瑞卻繼續吃飯,因爲他了解這兩個人,所以並不驚訝。
“好,吃飯。”他放下水杯,開始專心吃飯。
助理看看總裁,又看看她,不對啊!總裁居然沒有發火。
齊明瑞這纔開口,“明睿,你要不要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
“沒事。”
助理也搭腔,“是啊!您這樣有一段時間,別嚴重了。”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他又恢復冷冰冰的態度。
助理不敢在多說,只能乖乖的吃飯。
她想訓斥他,但忍住了。
因爲她知道,在外面他畢竟是總裁,管理自己的男人要回家管理。
他邊吃還邊給她夾菜。
“謝謝。”她微微笑笑。
“多吃點,這陣子你伺候伯父,都把自己熬瘦了。”
齊明瑞仔細觀察她一眼,“還真是,又和你意了。”
她“嘿嘿”一笑,“正好不用減肥了。”
“我們家不缺飯,不用給我省。”他冰冷的說道。
她剛要發火,看到助理在低頭偷笑,不能讓外人看笑話,她又忍了。
不過,也沒有放過他,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腳。
他對此無動於衷,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吃完飯,他們又回了公司。
走進辦公室,他從身後抱起她。
“你幹嘛?放我下來。”她不敢大聲,怕秘書聽到。
“這裡就咱們倆,不用這麼小心。”他抱着她向休息室走去。
“我用的着小心嗎?”她大聲說道。
“把我放下來。”她接着說道。
“不放。”
“你別以爲你這樣,我就原諒你了。”她拉着臉。
“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麼?”她有些生氣。
“我在乎你。”他一點都不生氣,略帶微笑的看着她。
“少來這套,趕緊把我放下來,要不我真生氣了。”
他把她放到了牀上,“別生氣了,總是生氣對身體不好。”
說完摸了一下她的臉,轉身就出去了。
她蒙了,這是怎麼回事?
在牀上想了一會,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絕對出去一看究竟。
她輕輕的擰動把手,慢慢的拉開門,只開了一條小縫,看他又在看文件。
他的眉頭有時緊鎖,有時舒展,看來他也有煩心的時候。
也是,如果換成她,坐在辦公室,天天不停的看文件,文件,早就煩了。
就像以前病人多的時候,要不停的寫病歷,她就痛苦了,那個時候特希望來實習生,因爲這些工作就可以交給他們了。
“咳咳。”他又咳嗽了幾聲。
只是他捂着嘴咳,好像是不想讓她聽到。
他一邊翻看文件,一邊去伸手拿杯子,喝了一口,發現杯子裡沒水了。
他又放了下來,繼續看文件。
這時,她真的不能再這樣看下去了,打開門走了出去。
拿過他桌上的杯子,走去了飲水機。
他看到她,開心的笑了笑,低下頭繼續工作。
她給他倒了一杯熱水,走了回來,把杯子放到了桌上,“下了班,我陪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我是擔心我自己,天天跟你睡在一起,吃在一起,如果你有病,傳染給我怎麼辦?下班去檢查。”她的語氣很強硬,沒有等他回答,就走回了休息室。
他知道她雖然這麼說,但是是在關心他。
他拿過水杯,喝了一口,然後繼續工作。
她雖然不想理他,但是心卻不由的擔心。
她回到電腦前,繼續看電影,只是卻有點恍惚。
雖然戴着耳麥,她總是聽到他在咳嗽。
看了一會,她不放心,按了暫停,又出去了。
可是他卻不在,這去哪了呢?
她走去門口,打開門,看到秘書在外面,“您好。”
“您好。”秘書微笑着站了起來。
“微生總裁去哪裡了?”
“總裁去開會了,您有什麼需要嗎?可以告訴我。”
她笑着,“沒有,謝謝。”關好門,走了回去。
這一天還真忙,不是看文件,就是開會。
她回到休息室,繼續看電影。
看了一會,她覺得眼睛疼,就跑到了牀上,沒一會就睡着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而且臥室也是黑的,她感覺很害怕,趕緊從牀上跳下,跑了出去。
外面也是一片漆黑,不是吧!他居然把她撇下,自己一個人回家了。
也不是啊!他的電腦還開着。
可是人哪去了,她越呆越害怕,這麼大一層樓,不會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吧!
就在她要出去尋找的時候,聽到有說話的聲音。
他打開門走了進來,順手開了燈。
她看到是他,趕緊撲了過去,抱住了他。
他愣了一下,然後也抱住了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他的聲音,她才發現自己又出笑話了,趕緊鬆開他,“沒事,沒事。”
齊明瑞站在他後面,笑道,“這麼一會就想了。”
“誰說我想他了。”她臉紅了起來。
“去拿包包,咱們回家了。”他拍了下她的肩膀。
“哦。”她轉身回了休息室。
拿過牀上的包包,順便拿過剩下的零食,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她拿出來一看,是徐子山,完了,都忘記去醫院的事了。
她剛一接通,聽筒那邊就傳來徐子山的吼聲,“柳寒凝,你死哪去了?怎麼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