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趕來爲父親診治着,趙庭桉在房外等候着。醫生檢查完,告知庭桉:“趙公子,老爺子剛剛甦醒,可以適當吃點流質食物;從老爺子的意識不錯,繼續觀察着吧;後續保持聯繫,等我的通知,還需要到醫院作進一步的腦部檢查,確認是否已康復。”庭桉讓管家送醫生出門。
趙庭桉打開房門,父親見庭桉走了進來,伸出手招呼他坐下。庭桉已有七年沒有這樣近距離地與父親坐在一起,記得上次還是他二十五歲生日那年;父親讓管家大叔送來了生日禮物,父親卻只是坐在車裡,遠遠地望着他。庭桉明白:在父親的心裡,還是怨恨母親;父親覺得與母親的婚姻是一場錯誤,即使我已成年,父親對母親的怨恨,也未化解。所以每年他的生日,他都沒有期盼過父親能與他見上一面。
房間安靜地出奇,趙庭桉靜靜地坐在父親的牀邊;父親也只是看着庭桉,並未說話。
管家大叔走進了房間,說着:“少爺,廚房剛熬好的粥,現在要給老爺喂一點嗎?”趙庭桉站起身,準備離開房間,對管家說道:“好的,你來喂吧,我還有些工作未做完,先去忙了。”
父親看着離開的趙庭桉,心裡說不出的滋味,許是自己老了生病了,躺在病牀上的他,盡對兒子產生了愧疚感。
管家細心地爲趙老爺喂着粥,老爺一口一口的嚥着;雖然嚥下的粥無味,但他的心裡卻五味雜陳。
趙庭桉關上房門,一時不知怎麼理清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想起了母親與他生活,朝夕相伴的日子。庭桉小時候曾立下的誓言,要陪着母親,幸福地過完這一生。此時看着生病中的父親,不知自己該是恨還是同情?
王允樂正準備休息,趙庭桉打來了電話;允樂接起電話,電話那頭的庭桉,情緒有些低落,說着:“允樂睡了嗎?”允樂聽出了他的憂傷,問着:“庭桉,你怎麼了?”庭桉此刻非常相見允樂,對她說道:“我現在想見你,一會我回公寓再說。”允樂掛斷了電話,起身準備着夜宵;想着爲庭桉煮些愛吃的,也許會讓他心情好些。
趙庭桉穿好輕便的衣服,悄悄出門打車去往公寓。
王允樂已煎好雞蛋,煮麪的水已燒開;她給趙庭桉打去電話,得知庭桉馬上進電梯,準備將麪條下鍋。
面剛下鍋,趙庭桉輸着密碼進門了;庭桉見廚房亮着燈,屋裡熱氣騰騰,他覺得這裡纔是他嚮往的生活;趙家的一切會讓他想起那些難過的日子,讓他感覺活得不真實。
趙庭桉走向王允樂,從身後摟住允樂,頭倚靠在她的肩頭,在她的耳畔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想吃雞蛋麪了?”允樂笑着回答道:“你以前不是跟我提過最喜歡吃了嗎?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麪條煮好了,王允樂看着趙庭桉吃着那碗麪;庭桉一邊吃,眼淚也不自覺地跟着流了下來;允樂看出了他情緒的異樣,用手擦去他的淚水;允樂抱住他的後背說道:“不要哭了,對胃不好;一會洗個熱水澡,我去給你放水。”庭桉聽話地點了點頭。
趙庭桉吃完麪,泡了一個舒舒服服地熱水澡。
王允樂將廚房已收拾乾淨,趙庭桉洗完澡出來看見允樂;允樂見穿着睡袍走出浴室的庭桉,她有些害羞了,轉過身去,不敢看庭桉。庭桉看見她嬌弱的背影,緩緩走上前,將她抱了起來;允樂用嬌羞的眼神看着庭桉,庭桉把她抱到了房間的牀上。
王允樂藉口去房間換衣服,趙庭桉將她按倒,說着:“今天晚上陪在我身邊好嗎?”允樂知道趙庭桉此刻在想什麼,但她心裡十分緊張;也有些擔心,畢竟她與庭桉的相處,一切都太快了。庭桉看出了允樂的不安,他緩緩睡下,躺在允樂身邊,停止了此前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