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擎在心中狠狠的嘆了一聲,眼角微微下斂,以掩蓋住此時他心中的傷悲,繼續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會選擇......
正當楊擎有些艱澀的開口將那句他非常不願意說的話的時候,他前那一扇緊緊關閉着的大門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打開了。楊擎也因此停住了即將要說出口的話,而是猛的一擡起頭略帶震驚的看着已經出現在門口的齊致。
你選擇什麼?齊致雖然已經非常努力的想要壓制住心中的怒火,但是卻沒有什麼效果,她一開口就能聽出現在的齊致心非常的不爽。
楊擎看着齊致盛怒的模樣,微微有些呆滯,他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而齊致則是非常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繼續開口說道:把自己說的那麼委屈,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啊?是我求着你每個月都來看我的麼,還是說,當我遇到一個非常討厭的人的時候,我還必須要給他一個好臉色,然後好言好語的賠着笑臉麼!
齊致越說越憤怒,越憤怒聲音就驟然的提高了很多,現在的她不像是在說話,而像是一字一句的吼出來的一樣。
楊擎自然是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齊致,就算他們已經相識相處了這麼多年,他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絲毫不掩飾心中那宛如火山噴發一樣的怒火。還能讓齊致生氣,他是該慶幸呢?還是該苦笑呢?
是慶幸到如今他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挑起齊致的怒火,還是爲自己到這個時候了還是惹得齊致生氣而苦笑呢。
你要自以爲是到什麼時候。楊擎!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附屬品,更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喜歡的時候就過來摸一下,你不喜歡的時候就一腳踢到一邊。
你以爲你是誰?不要以爲你與我接觸了這麼長的時間。你就已經非常的瞭解我了,不要以爲就這樣你就認爲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了,我不需要你來給我安排人生,更不需要你來決定我的未來!
說着這些的時候,齊致的聲音已經明顯的降下去了,但是她心中的怒火卻絲毫沒有因此而減少分毫。更不要說齊致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那不屑一顧的語氣,與滿是嘲諷的表了。
說完之後,齊致不再顧慮楊擎聽到這些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表,更不在乎他會有什麼樣的想法。而是直接越過楊擎。毫不猶豫的走出了家門。
或許是當一個人脾氣差的時候。總是遇到一些讓她更加生氣的人。
而就在齊致出門沒有多久之後。便在咖啡廳裡遇到了餘芮。
齊致在外面居住的房子周圍是一個很大的商圈,於是在這裡總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人會相遇。而相遇之後,更會發生更多意想不到的事讓人們大跌眼鏡。
因爲怒火太旺。齊致在離開家之後便到了一個咖啡廳裡喝點東西來降降火。而正當她叫的那一杯巨峰葡萄醋血紅雞尾酒蘇打被侍者端上來之後,便聽到了一個她此時非常不想要聽到的聲音在叫着她的名字。
喲,讓我看看這是誰,這不是齊致麼,怎麼會有這種閒雅緻來喝咖啡啊!這種高低不一的,陽怪氣的語調讓齊致狠狠的皺起了眉頭。她不用擡眼看來這是誰,就憑藉這個聲音,她就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想到這裡,齊致嘴角微微一笑,聲音中盡帶嘲諷的說道:喲。這不是楊家新進門的後母麼,怎麼樣,給一個比自己還大的孩子做後母,感覺不錯吧。只不過,看你今天這個打扮,怎麼這麼快就失寵了啊。
話一說完,齊致原本坐的筆直的體就那麼漫不經心的向後的靠椅上依了過去。而臉上的表則是更加的漫不經心了,她彷彿只是在對餘芮說着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而餘芮此時則是臉上一陣青紅白綠的,她原本並不打算進來這個咖啡廳的,自從嫁給了楊建國那個比她舅舅還要大的老頭子之後,因爲楊建國對她的寵,在金錢上面對待她是非常的大方,所以向這種沒有格調的小店,現在的餘芮是根本不會進來的。
只是就在她坐在車上等着去拿一件前幾天量定做的衣服的時候,便看到了形有些低落的沿着大街走着的齊致,這種偶然的巧遇,怎麼能不讓餘芮心中一喜呢。畢竟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與齊致所處在同一個等級了,不來齊致面前炫耀一下,她餘芮心中怎麼能痛快一把呢。
於是餘芮便一路上跟着齊致,在看到齊致進到這家咖啡店了之後,她便吩咐開車的司機找個地方停車,但是在這種地方,車位是非常難找的,於是在墨跡了好久之後,餘芮便直接讓司機停車先把她放下來,讓司機自己去找個地方停了。
所以等到餘芮一進咖啡廳的門之後,就朝着齊致所在的那一個靠窗的座位上走了過去。而且在快要走到齊致邊的時候,她便有些安奈不住的開口說了之前的那幾句話。
餘芮是想要羞辱一下齊致現在的形影單隻,她邊不是一向都會圍着很多男人的麼,這一次卻一個都沒有見到,而且之前齊致那有些黯然的影,餘芮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只是沒有想到齊致竟然會在這種地方,而且那麼大聲的說出那樣的話!
餘芮雖然對齊致的話恨之入骨,但是也知道之前是她太過莽撞了,看到齊致那副黯然的模樣,她竟然沒有把持住心中的想法,這樣真的不好。
想到這裡,餘芮暗自將這一次深深的記在了心裡。她可不是一個白吃虧的人,下一次一定要讓齊致千百倍的還回來纔好啊。
暗自下定了決心之後,餘芮的心也突然便的好了起來,慢慢的坐在了齊致的前,然後伸出手輕輕的拂了一下披在的那毛絨絨的外搭,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隨後聲音中帶着惋惜,更帶着一絲蔑視的說道:
哎,真是目光短淺啊。
說完之後,餘芮還非常應景的搖了搖頭,以表示她真的不想與齊致這樣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般見識。
齊致拿起桌面上的小湯匙,放在了那一杯巨峰葡萄醋血紅雞尾酒蘇打裡面輕輕的攪拌了一下,她自然知道餘芮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卻也沒有擡頭看一眼餘芮今天到底穿的什麼衣服。
被齊致這樣忽視,餘芮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她原本還想要在齊致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面前炫耀一下,結果齊致竟然連瞧她一眼都沒有。這怎麼能不讓餘芮氣惱。
正當餘芮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齊致卻淡淡的先她一步開口說道:難道小學老師沒有教過你,在坐到別人的座位上的時候,要先對先到的人開口大一聲招呼麼?
餘芮眼睛微微一眯,便也收起了臉上的不悅,也異常淡定的說道:之前不是打過招呼了麼,怎麼你這麼快就忘了啊。沒想到你這樣小小年紀的,竟然變成了這樣健忘。
齊致微微挑了一下眉頭,她對於餘芮那一句小小年紀而感到非常的好笑,而且她也真的就非常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驚的餘芮以爲齊致發了什麼瘋,便微微的搖了搖頭,嘆息的說道:沒想到你除了健忘,竟然還得了這種瘋病。
聲音中的惋惜怎麼也掩蓋不住那一絲嘲諷之意,齊致自然聽的非常明白。剛纔因爲楊擎的事,惹得她一肚子火沒處發,結果,竟然這麼快就有人巴巴的上趕着要來做撒氣桶。
既然餘芮這麼真誠的來了,那她齊致自然不能拂了餘芮的好意啊。
想到這裡,齊致便收起了之前的大笑聲,而是扯出了一抹微笑說道:這位貴婦,看來你對這種病症非常的瞭解啊。也是,當初你得這種病的時候,可是見人都追着上去咬呢。
這話說的多有意思,以至於有意思到餘芮原本已經淡下來的臉色,又變的精彩萬分。餘芮又怎麼會聽不出來齊致是怎麼罵她的呢,說她是一條狗,而且還是一隻見人就咬,還得了狂犬病的狗!
餘芮沒有想到,齊致的嘴皮子已經厲害到了這種地步。但是這又能怎麼樣呢,餘芮在心中暗自冷笑了一下,她想起昨天晚上,楊建國那個老頭子在纏着她做了一回之後,伏在她上對着她說的那些話,不由的得意了起來。
就再讓齊致瀟灑一回吧,以後有她受的,特別是在落到她手裡之後。想到這裡,餘芮心中有了定論,她決定,讓自己不要爲這些小事而生氣,就看看齊致這個秋後的螞蚱,還能蹦躂到幾時。
不過,她今天晚上回去了之後,看來還是要多下下功夫,把楊建國在上伺候的好好的,好讓楊建國將計劃提前一些。她已經快要忍不住想要知道,到那時候齊致還有什麼能力在她面前這麼囂張了。
而這種事,餘芮只要想想,就恨不得像是來了**一樣,激動的渾顫抖,滿面潮紅,媚眼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