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前進!”龍濟光部在增城十里外停止前進,開始整理隊形,進行休息。
龍濟光身前,幾名親信將領紛紛眉頭緊皺,看着面前一言不發的龍濟光。
不管是北洋還是任何軍隊,就算是土匪也會派出探查部隊,而此時他們已經知道鐵血軍在對面建立起了,並且由於之前的行軍速度減慢他們也注意到身後一直尾隨的鐵血軍獨立旅,現在兩面都有敵軍,而且不知道敵軍的數量,讓其進退失據。
“萬沒想到,竟然是鐵血軍佔領了廣州,不過鐵血軍渡海而來定然人馬不多,我軍十萬餘人,分出兩萬防禦後方的敵軍,集中主力進攻正面敵方,爭取用優勢兵力一句穿透敵軍防禦戰線,親衛師作爲督戰隊進行督戰,但凡後退者殺無赦。”被逼絕境,龍濟光已經喪心病狂,他是倒向袁世凱的,並且曾經上書袁世凱鼓出袁世凱稱帝,對於他這樣的軍闕來,鄧森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因此他必須以死相搏。
“快!大帥有令,打破敵軍防線佔領廣州允許士兵大索三日,若是膽敢畏戰後退者就地槍決。”一個半時辰後,北洋軍行進至鐵血軍戰線前方,面對戰線上一tǐngtǐng猙獰的重機槍,北洋軍士兵紛紛畏懼,但是這時候一隊隊督戰隊到來,那些督戰隊的士兵將武器全部對準這些士兵們,只要他們膽敢後撤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是一排排的子彈。
“準備”北洋軍進行作戰準備的同時,黨衛軍兩個師在陣線上也在進行着緊張的部署,各種作戰物資被運送至前線,重機槍紛紛上好彈夾,步槍也上了膛,不過相比於北洋軍黨衛軍的士兵都充滿了戰意,他們必定是被嚴格訓練出來的士兵,作爲黨衛軍,尤其是南洋的駐守部隊,黨衛軍都被進行了殘酷到極點的訓練,每天三十里的長跑,長時間的射擊訓練,以及每個月一次的野外求生訓練,在熱帶雨林密佈的原始森林內他們都在進行着嚴酷的篩選,每一名黨衛軍士兵,在國內基礎訓練之後,都會被運送至南洋進行篩選,通常會因此去除十分之二的士兵,那些淘汰的士兵在國防軍之中都是精英,因此每一名黨衛軍士兵都是神槍手,並擅長野外征戰,甚至堪比陸戰隊。
戰場上雙方都在做着準備,北洋軍的士兵也在後面督戰隊的威脅下向鐵血軍陣地衝了過來。
奔跑中的北洋軍高喊着“殺”以此來減少自己心中的恐懼。
“開火”戰壕內的黨衛軍軍官揮舞着指揮刀下達射擊命令。
“噠噠噠……”
“啪啪啪……”
“轟……轟……”
機槍步槍迫擊炮乃至於後方的火炮盡皆開火,衝鋒的北洋軍彷彿遇到子一堵看不見的牆壁,前方的士兵瞬間被擊倒,一時間戰場上充滿了硝煙和血腥的氣息。
“不許後退給我衝啪再後退就是這樣的下場!”被突然火力打擊的北洋軍士兵,臉色恐懼抱着步槍向後潰逃,但是剛剛後退幾步便被督戰隊軍官用手槍擊斃,一名北洋軍官踏着腳下的死屍對着其他還向後退的北洋軍大喊。
北洋軍士兵一個個站在原地看着被踩在督戰隊腳下的軍官,那是他們的長官,平常在他們面前作威作福,所有的士兵都懼怕其淫威,但是這個軍官就這樣死在了督戰隊的槍下,他們知道只要他們不聽話下一個死掉的就是他們。
“衝!”不知道是誰受不了這樣的場景,猛地轉身衝向黨衛軍戰線,他的眼神麻木,在這種狀態下,所有人的都已經快要麻木不仁,他們後退是死,前衝也是死,但是人性上他們都是懼怕後方的槍支以及在他們心中早就有這淫威的督戰隊,因此在此向着黨衛軍陣線進攻起來。
“噠噠噠”重機槍陣地上,副手正在整理着彈鏈,重機槍彈鏈快速的在其手上不停地前進,而另一面一發發彈殼跌落在地上發出清澈的金屬聲,不多時重機槍之下便滿是彈殼,熾熱的彈殼甚至將機槍手的軍靴燙出一個個印記。
“他媽的!這羣狗日的衝的太猛了!槍管都快不行了,1李,快去取槍管,二號立即進行射擊!”狠狠扣動着扳機,子彈一發發發射出去,重機槍手已經感覺到重機槍前部槍管已經嚴重發熱,於是向身邊的裝彈手以及重機槍陣地上的另外一tǐng顯得更大的重機槍命令道。
如今他已經打了四個彈鏈,重機槍的槍管已經不堪重負,重機槍雖然填裝了氣冷,就是槍管外部的金屬格柵,但是由於重機槍的射速太快每分鐘上千發的速度導致槍管在射擊一千發之後便失去了作用,在這個時候就需要換槍管,大概需要半分鐘的時間,不過另外一種重機槍卻沒有這個問題,那就是備用的水冷式重機槍,由於水冷式的效果很好所以漢一九一二式重機槍之中也有着這個類型,但是水冷式重機槍重量大
是氣冷式的一點五倍,不易攜帶,所以只在防禦戰中有着用處作爲氣冷是重機槍的協助火力,必定水冷式的子彈消耗實在太快,不擔心槍管的承受力其設計可以達到近兩千發每分鐘,在攻擊之中幾乎沒有任何表現的機會。
機槍陣地,副手急忙去取了槍管,重機槍也停止射擊,另外水冷式重機槍則已經在兩名機槍手一名副手的努力下開動起來。
“噠噠噠……”比之氣冷式重機槍更加密集的機槍聲響起,北洋軍的衝鋒部隊再次一片片倒下,五公里的戰線上,最少有着四萬北洋軍在同時進攻,相同在這麼廣闊的戰線上有着足足五百tǐng重機槍在傾瀉火力,也就是每一公里的範圍就有着一百tǐng重機槍在運作每十米的距離就有着一tǐng重機槍看守。
“噠噠噠……”
“衝過去”北洋軍的重機槍也在想黨衛軍陣線上發動着射擊,不時有黨衛軍士兵被子彈擊中甚至有幾處北洋軍趁着重機槍更換槍管的時間衝進了黨衛軍的戰壕。
“殺”衝進戰壕的北洋軍士兵也都是兇狠之輩,但是他剛剛揮動自己的刺刀,一旁的黨衛軍士兵迅速放下自己的步槍,抄起身邊放置的工兵鏟立即襲來。
“”北洋軍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工兵鏟砍在了臉上頓時半個臉被鋒利的工兵鏟削掉大半,發出毛骨悚然的慘叫。
“打”這支部隊的班長對那名反應迅速的士兵豎起大拇指,隨後再次命令士兵進行射擊。
“團座,北洋軍人數太多了,有很多的地方都出現缺口,我們必須清理那些接近我們的敵人!”北洋軍的衝鋒連綿不絕,不少地方甚至被攻破,發生戰壕戰這樣影響了後方重機槍的射擊,因此必須清理面前的敵軍。
“團直屬連,立即衝過去將那部分衝進來的北洋軍給我打退下去!”戰場上雙方戰鬥的太過jī烈這個團的團長注視着戰場的形式,在三營所在的位置,大約兩個營的北洋軍已經和己方交織在一起,這導致數tǐng重機槍無法射擊,必定這些北洋軍與己方交織無法在一起,重機槍一旦開火絕對會傷到己方士兵。
“明白!”副官得到命令之後,立即下去在後揹人員中將直屬加強連帶了出去。
每一個作戰部隊都會有”個座位主攻和進行突破戰的部隊,師部有直屬加麼團旅部有直屬加強營,團部有直屬加強連,這種帶有直屬和加強的部隊,其人員編制普遍較高,比如一個連只有一百人而一個加強連就有着進三百人。
“殺”加強連手持着刺刀從戰壕中衝了出去,與之前已經和地方交織在一起的己方部隊向北洋軍碾壓過去。
“撲哧……”
“”一名北洋軍一個照面被黨衛軍一名士兵刺中胸膛,慘叫一聲便倒了下去。
“殺”其他黨衛軍士兵更是怒吼着,刺刀一次次的揮動。
“撲哧撲哧”只聽到一聲聲的入肉聲,一名名北洋軍無奈的倒在地上,兩個營的北洋軍竟然被壓制的步步後退。
“長官衝上去的兩個營正在被鐵血軍打退!”北洋軍陣地後方督戰隊這個時候已經觀察到這一出陣地的情況,作爲督戰隊的指揮官,北洋軍官立即下達了一個冷血的命令。
“命令重機槍班給我開火對着那一處給我開火,組織一個團給我趁機衝過去!”
“長官?那裡還有着我們一個營的兵力不能開火!”那名報告的軍官急忙哀求道。
“放屁!現在就那麼幾處打開了缺口,只要擊退這個地方的鐵血軍,我們就可以直接打到他們的戰壕內,給兄弟們,只要打進去每人賞十塊大洋,後退者殺無赦!“督戰隊指揮官根本不爲所動,依舊堅持着自己的命令。
“可是……”
“他媽的!沒什麼可是,在羅裡八嗦的老子馬上斃了!快去集結的部隊!”在那名軍官剛剛喊出可是的時候,這名督戰隊軍官直接一腳踹過去,雖然對方是上校,但是他作爲龍濟光的親信軍隊,根本不是對方所能比的。
被踹了一腳的軍官無奈之下,只得繼續糾集自己的部隊,準備一會進行衝鋒。、
“殺”陣地上,鐵血軍正在奮力將北洋軍向後驅趕,不停有北洋軍士兵慘死在刺刀之下,也有一些黨衛軍士兵陣亡,但是北洋軍已經快要被擊退。
可是就在這時候,突然北洋軍士兵大聲慘叫起來!
“…”
“噠噠噠……”
“怎麼回事?”不少進攻中的黨衛軍士兵不明所以的看向前方的北洋軍,北洋軍則發出一陣陣恐懼的叫聲。
“嘭……”
“噗……”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名黨衛軍士兵身前的北洋軍士兵胸口突然濺出一道血線,隨後那顆穿透了一個人身體的子彈徑直擊中運麼黨衛軍的脖頸。
“額”這名年輕的黨衛軍士兵,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在其還沒有失去意識之前看到,北洋軍摔倒下去之後,四五tǐng北洋軍的重機槍正在向着他們傾瀉着子彈,北洋軍竟然不在乎己方士兵的生死,在這樣的情況下進行了射擊。
“他媽的!這是犯罪,這是犯罪,一定要抓住龍濟光將他凌遲處死。”雙眼yù裂的看着自己派上去的士兵在北洋軍重機槍的火力下一個個倒下,這名鐵血軍團長心中幾乎快要氣炸了,在蘇皖政府的軍法中,任何己方武器都不准許對己方作戰士兵,北洋軍的這種做法完全是一種沒有人性的做法。
“”陣地上最後一聲慘叫聲,衝上去的數百名黨衛軍士兵已經倒在重機槍之下,整個空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倒滿了屍體。
“衝”片刻之後,北洋軍一個團順着鐵血軍的這一處火力空白衝了過來。
“快快快些支援三營,絕對不能讓北洋軍衝過來!”縱觀整個戰場的師部指揮官這個時候也發現戰場上整個缺口,立即派一支隊伍去支援,但是北洋軍的衝鋒速度卻不慢。
“殺”鐵血軍士兵們不會認輸,戰場所在的那個的團已經損失了兩個營,所剩的兵力不足一千五百人,但是他們必須擋住這三千多人的北洋軍進攻,哪怕是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兄弟們,援軍正在向我們這裡支援而來,一定要擋住敵軍,有沒有信心?”手持着手槍,環視滿臉煙塵的士兵,這位大校團長不得不進行最後的動員,yù要將北洋軍釘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