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籬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才醒,許是昨晚喝的酒有些多,腦袋疼得嗡嗡嗡的,桌上水杯裡得蜂蜜水已經涼透了。
隨意收拾下樓,沒有人,偌大的南院,空無一人。
來這裡幾天了,還沒有仔細看過,繞着院子閒逛,在後花園的地方整整齊齊的站着一方隊身着女僕,她站得比較遠,聽不清那個領頭的男人在說什麼。
接着就散了,各歸其位。
那個身着橄欖綠服裝,腳下踩着軍靴,身姿挺拔的男人向她走來。“見過少夫人,我是二爺的助手,安北”
“嗯,你們剛剛是訓練嗎?”
“是”
“嗯,你忙吧”
莫籬轉身朝西苑那個方向走去。
一大片白色的百合花競相開放,香味撲鼻,引得她停下腳步觀賞。
“喜歡?”
突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嚇得莫籬腳下打滑,做好與大地親密接觸的準備,卻被他接住。
她連忙穩住身子,向後退了一步。
“小叔,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些花是你的。”
“不是我種的,是我媽的丈夫種的。”
莫籬腦子有些發懵,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後勁真大,她到現在腦子也不清醒。
“司楠呢?沒有陪你?”
“他去公司了,我閒着沒事。自己逛逛”
“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陪你逛逛?”古錦澤紳士有禮,讓莫籬挑不出毛病。
“啊,會不會太麻煩您?”
“不會”
莫籬看着身旁的男人看似溫文爾雅,總感覺他的眼睛裡有股殺氣。或許是警察的警惕感,她心裡的戒備從未放下。
“不知小叔有沒有時間?送我去高鐵站”
“想去哪?可以讓司楠找人送你”
“不用,我想去…”莫籬欲言又止,“算了,您沒空就算了”
“有時間,走吧”
“那小叔你在門口等我,我去拿東西。”
莫籬急急忙忙的跑回房間,生怕古司楠會半路殺回來。
她回房間想了想,自己沒帶什麼東西,換了身黑色工裝褲,黑色高領外套。
穿短靴時她發現腳上什麼時候多了根腳鏈。看不出是什麼材質,怎麼也取不下來,慌慌張張的她也沒時間去研究這突如其來的東西。
打開行李箱的暗層,拿出牛皮紙袋,看了眼“離婚協議”“股份讓權書”,整整齊齊放在小桌上。
卻發現小桌上有個沒有任何標識的銀色盒子,好奇心促使她打開。太熟悉了,這些拆散的零件,她迅速裝好。
小巧精緻的手槍,裡面12發子彈,足夠,熟練的放置後腰。
樓下傳來滴滴的喇叭聲,她輕巧的避過樓下的女僕。
“你這身裝扮,去當賊嗎?”古錦澤看了她一眼,跟她開玩笑。
“差不多,悄悄帶我出去”
古錦澤送她到高鐵站點,看着她進門,開車離開。
他剛走,莫籬轉身出來,打了車向另一個方向去了。
外表普通的大衆停靠在轉彎的街角,車裡的男人手指摩擦的脣角,看着她進去又出來打車離開,陰沉的神情與平時的溫文爾雅大庭相徑。
“這可是我那侄子的心頭肉,你要替他好好款待”
“那一定”
“注意分寸,別弄死了。”
莫籬到“夜笙”附近,昨晚的巷子,此刻光鮮亮麗,沿着昨晚記憶裡的路線,砰~的一聲,失去了知覺。
“霍爺,成了”
“乾淨點,別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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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司楠回古堡時,正事晚餐時間,定晴一看,沒有那個心心念唸的身影。
“二爺回來啦!”老管家走到他身旁。
“少夫人呢?”
“少夫人今早在花園逛了一圈,她說吃飯不用叫她,她自己在南院吃。”
“嗯”
古司楠向安翠萍告別,轉身回了南院。
南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廚房乾乾淨淨沒有動過的痕跡。古司楠心裡漸漸升起一起不好的預感。
匆忙跑上樓,臥室裡空蕩蕩
“安南,查查莫籬的位置”
片刻後,“查到了,二爺。少夫人往南邊去了”
古司楠盯着手裡,耳邊傳來安南的聲音,
“這個信息跳動得很快啊。”
安南滑動着信息,看到紅點的路線通往地下賭場。
“不好,二爺,這個方向是去地下賭場的”
“查下她今天去了哪些地方。”
“古堡—高鐵站—夜笙,最後一個位置是夜笙。”
“監控顯示11.13,少夫人在夜笙附近被綁架了,現在19.03”
“聯繫安北,帶一隊過去,你來南院接我。”
古司楠進入地下室,牆面上掛着各種獎章和武器。他拿出最下面的盒子,裝上***,彈夾。
空曠的草坪上,直升機發出暴虐的聲音,引得風塵飄揚。
“二爺,你看是這個地方,我盯着呢,在這個地方停留了有十分鐘了。”
飛機朝着地下賭場的方向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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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琛是被朋友帶來地下賭場的,他對除研究以外的東西並不在意,隨意來玩玩。
身旁的俄羅斯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聶兄,不要總是沉迷於你那點研究,今早有個好玩兒的,讓你看看眼界。”
聶琛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攤攤手“既然尹兄都這樣說了,那就去唄。”
侍者帶領着兩人穿過大型賭場,又轉過小巷幾間包房,密不透風。又推開一扇隱蔽的門,裡面真是別有一番天地。
眼前是呈現階梯式的座椅,正前方是如舞臺一般的展示臺。
鐵籠子裡關着銀白色的雪狼,身長近2米,目測重約70公斤,有巨大的頭和細而柔美的身體;頭部和腳呈淺象牙色,是純種的極品。
起價20萬,底下靜悄悄的舉着拍,除了拍賣師的報價聲,全場安靜。最後競拍者以兩百萬拍下。
那個俄羅斯人叫尹震華,他靠在聶琛的耳邊,小聲的說:“你看這是不是比你那研究有趣得多。”
聶琛笑了笑,嗯了聲。
“你別急,今晚有個壓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