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趙羽鑽出了水面,將掩護的道具,還在閉着眼睛咳嗽,已經半是昏迷的神田拋上河岸,自己麻溜地雀躍,藉助水的浮力上竄,攀援岸邊河灘荊棘上岸。
在河灘上,在附近灌木叢和雜草的這眼下,趙羽毫不客氣地將周圍一切痕跡掃除乾淨,只剩下一支步槍,一些子彈,然後查看地上的老鬼子。
顯赫的勳章和特異的領章肩章,讓趙羽搖晃着老鬼子:“你是師團長神田正種嗎”
此時的趙羽,已經飛快換裝了日本軍裝,此前,在水中,他脫得很兒童不宜。
“要西。”老鬼子被趙羽用手左右開弓扇了好幾下,一張賊臉都扇成了豬頭卡,這才醒悟,點頭:“我是,謝謝你,我是神田中將。”
神田的意思,可能是用自己的名義表示感謝,但是,他不知道就是面前這貨揪扯着他在河裡一次次灌溉的,也不知道,這一驗證,讓他多受了很多痛苦。
“哼。”趙羽冷笑一聲。
將神田的服裝剝掉,擰成布條,嘴裡堵上破布,過去將一匹鬼子的戰馬牽引過來,用皮帶扣住戰馬的一條腿,捆綁了這個老鬼子,用槍刺在戰馬的屁股上狠狠一戳:“走吧。”
戰馬吃痛,奮起鐵蹄狂奔而去,在沙灘上荊棘中閃爍,老鬼子,劊子手神田在急速的奔跑中顛簸飄忽,那顆腦袋在地上木魚一樣敲打着地面,頻率之高,嘔呀嘲哳,令人乍舌。
趙羽自己,騎上一匹快馬,朝着前面鬼子的村莊衝去。
此時,敢死隊員的主力已經舟橋,朝着鬼子盤踞的村莊走去,那密密麻麻的天線,在落日餘暉中顯得格外莊嚴肅穆,也成爲敢死隊員覬覦的第一目標。
趙羽從西北面進入,這裡有鬼子守衛:“喂,你是”
“師團長有命令,我要回去找點東西。”趙羽牽引戰馬。
“要西。”衛兵擺擺手,師團長的話,誰敢追究
趙羽進入村莊以後,發現敵人守備相當森嚴,頓時吃了一驚,擔心敢死隊員主力在東面進入以後,會被鬼子攔阻,馬上進入其中。
攔截盤問的兩名鬼子被他當即割喉,扔到旁邊稻草堆裡。
縱馬馳騁,他衝向師團部所在的位置,此時,鎮頭鎮這個不小的鎮子,被日軍駐紮滿了,老百姓不知所蹤,街道上的日兵雖然不多,可是聽哪裡聲音震撼,好像正在集訓操練。
等了一會兒,趙羽回到鎮子西邊,開始點火。
那是江南百姓,多是草房,屋檐下一把火,很快就燒起來。
爲了戰鬥勝利,也不能管那麼多了。趙羽儘可能地將房屋都點燃。
“嗨你幹什麼”街道上,院門外,突然有一個愛管閒事的鬼子出現了。
趙羽用無聲手槍擊斃,拖到馬背上,割斷繮繩將之捆綁起來,去掉帽子和外面的衣褲,在戰馬臀部**一刀,逼其向着村外狂奔。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有支那人襲擊”趙羽賊喊捉賊,那個痛心疾首。
很快,大批的鬼子從一些院落和什麼地方冒出來,好像在附近空地上操練的數百名日軍都蜂擁過來,提着步槍,有的騎馬,大聲吵鬧着。
趙羽從低矮的院牆上連續飛奔逾越,路上將看到的日軍扭斷脖子,隱藏,朝着天線密集的地方衝擊。
在河岸上就偵查過了。知道東邊是主方向,他一個人在西面動手,就是調虎離山。
大量的日軍涌向了西面,有的騎兵連連開槍,追擊着那匹奔跑的戰馬,馬背上,被捆綁的日本兵鬼子,因爲貼緊了馬背,好像在狂亂地逃竄,成爲日軍騎兵的獵殺目標,日軍一面狂呼叫囂,一面開槍射擊,將那個傢伙的脊背都打了一排孔洞,成血染的笙簫了。
不過,這個人體笙簫自然是沉默的,何以笙簫默子彈地說
此時,樑子,凌紫嫣等人已經到了鎮子東頭,日軍果然詳細盤問。
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他們羈押的日本慰安婦,成爲矇混過關的寶貝,也成爲日軍刁難,趁機揩油的對象,這才囉嗦了很久,金美姬被吃豆腐,和凌紫嫣一樣,爆烈地開槍,短促戰鬥以後,敢死隊員潮水一樣衝向敵人司令部。
敵人司令部的警衛開始還傻乎乎的,連聲喝問,哪裡來的皇軍部隊,吃了豹子膽,居然敢太歲頭上動土,八嘎
連射的槍彈之下,日軍警衛死傷殆盡。
好在他們都使用了消音器,才保證最初的戰鬥順利進行,能夠穿行到敵人司令部中。
他們立刻分頭行動,殺人,砸鍋,這些人,纔是真正的殺人犯,砸鍋黨,殺人不見血,千里不留行,任何鬼子的一點兒鍋碗瓢盆,哪怕是尿壺,都要砸成粉碎,一丁點兒也不能留下。
這些人都受刺激了,南京大屠殺的陰影太深刻,受刺激的中國人,和溫良恭謙讓暫時無緣,那種野蠻兇殘霸道的習氣,就是日本人見了也驚恐不已。尼瑪,這是哪裡來的祖宗
咣幾嘍幾,咣幾嘍幾,轟。
打砸搶燒踹,無所不用其極,很快,這裡就冒起了濃烈的硝煙。
地上,滿是善良的日本官兵的屍體,有些傷兵,還被行刑姿態進行補槍,噴吐着鮮血抽搐。
善良,是這些日軍赤手空拳,完全沒有武器危及敢死隊員們的生命,甚至,面對屠殺,還好意地提醒:“喂,你們幹什麼自己人,我們是第六師團司令部的人”
仁至義盡的日本官兵,其中包括大量的師團級別的參謀軍官,這些戰略後備的少壯派軍官,精英軍官,未來日本的希望和中流砥柱,就這樣斷送在自己的善良仁慈之下,支那人的兇殘,毫不講道理野蠻尚武的屠戮之前
師團司令部會議室被搗毀了,那面武運長久的神田正種親自書寫的書法,被扯下來踩在腳下,扭曲着,好像一個質疑的問好。
日本人最爲看重的軍旗,甲種師團,一流精銳師團,天下赫赫有名的熊本師團的軍旗被一名敢死隊員戰士蠻橫地劈斷旗杆,扯下來,用腳跺,擰鼻涕污染毒化,最後,匕首劃拉,最後,毫無廉恥地動用五姑娘,當着一名女戰士的脊背,幾個慰安婦捂臉偷看的眼神,掏出鯤鵬大鳥,對着人家第六師團至高無上的榮耀軍旗,一連撒了好幾十秒鐘的騷鳥。
典型的帳篷房屋和板屋,都被割裂和搗毀,四散奔逃的參謀和衛兵,勤務兵,電訊兵
,被追逐,被獵殺,被狙爆頭,或者割喉,一幕讓東洋島嶼民無法接受,以後數十年成爲民族傷痛記憶的一幕,在這裡活生生血淋淋地上演。
一些隱藏起來的日軍也拖住腳踝子揪出來,縱然這些善良可憐的日本士兵拼命地掙扎,將身體往前面鑽,也擺脫不了被殺戮的命運,乃至於有些士兵被點燃了衣物和油料,與房屋和文件,機器等玉石俱焚。
東邊日頭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情。
多麼美好的意境,在這裡良辰不再,日本人的風光也不再,不是他們屠殺中國百姓,中國戰俘,享受中國大地風景的美妙時刻,而是他們的被難日,傻瓜日。
這邊司令部被踹成了豬圈,鎮子西頭,更多的日軍騎兵還在衝出去追殺可能逃跑的支那縱火犯呢,更多的日軍正在拼命救火呢,他們的喧囂聲,報復的憤怒,居然最大程度地遮掩了鎮子東面的混亂。
日本也有電訊兵,還有若干女兵,雖然竭力反抗,壯烈了一個,其餘的百般抵賴,還是被邪惡的敢死隊員抓住,打昏,順便鹹豬手揩油,然後拖回去讓慰安婦作伴,準備將來合適的時間和地點,開犁耕耘這些櫻花之國的肥沃泥土,播種華夏的種子,生出一窩小豬仔,不,一個混血小雜種
也有意外,幾個參謀軍官及時抵抗,擊斃一名僞劣山寨皇軍,擊傷兩名,不過,螳臂檔車的結果是,幾名參謀迅速玉碎,而且,屍體被髮瘋的支那特工砍成了排骨疙瘩。
更意外的事情還有呢,噗噗噗的槍彈輕微攢擊,一個個的支那軍倒下,直接爆頭,導致一片混論。
此時,又一聲槍響,可怕的槍聲消失了。
原來,一名菊部戰隊的隊員,也唯一在這裡保鏢的傢伙,偶爾從外面進來,馬上進入戰鬥狀態,輕鬆獵殺了三名支那軍士兵,擊傷一名。
擊傷的那一槍,是因爲,他扣動扳機的瞬間,自己的腦袋也碎了,所以,力道偏頗。
在附近的一棵樹上濃密的冠蓋裡,隱藏着一個人,趙羽。
趙羽潛伏過來的時候,猴子一樣麻溜地攀援潛伏上這裡,警戒着敢死隊小將們打砸搶燒的現場。他親手獵殺了幾個試圖頑抗的日軍警衛步兵,才使整個戰鬥很是輕鬆。
菊部戰隊的隊員,還是很狡猾很麻利的,最初躲過了趙羽的監控
五分鐘之內,堂堂大日本帝國的第一流的野戰師團,曾經不可一世的第六師團,南京大屠殺的劊子手罪犯集團,被掏掉了心肺,所有司令部人員盡皆玉碎,女兵被擄掠,文件被燒燬,設備被砸壞,房屋也地盪漾在繚繞的焰火中徐徐坍塌。
“撤”凌紫嫣發出了滿意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