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飛羽從他懷中起來,爲自己患得患失的樣子感到很慚愧,軒漠每天那麼多事情要忙,哪能一天到晚只陪着她啊,是她想的太多了。
“軒漠,是不是我太任性了,不應該總是膩着你的,我知道你很忙,那你休息的時候過來陪我就好。”
雖然心裡這麼說着,但是手卻一直拉着人家的手不放開,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仲軒漠離開的意思了。
仲軒漠也握緊了她的手,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脣上輕吻着,這兩天是他不對,不敢面對她,而且還做了錯事,他是那麼的害怕失去飛羽,怎麼能做那樣的事情呢?
“飛羽,你答應我,不管我做錯了什麼,你都會原諒我的,好不好?”
貝飛羽笑了笑,不好的生活已經過去了,那個讓仲軒漠傷心的人也不再了,他們會迎來美好的未來的。
“軒漠,你說什麼呢,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我不會生你的氣的了,更何況現在我身子好了很多,將來我們一家三口會很幸福的。”
仲軒漠點點頭,有些事情,他還是不敢說出口,怕是會讓飛羽失望,看着她捂着肚子,這麼慈愛的樣子,他真的說不出來。
歸根結底是他害怕了,害怕自己會失去飛羽,那樣他就什麼都沒有了,以後又要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過日子了。
仲軒漠在糾結,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情她遲早要知道的,不如現在先說出來,至少讓她心裡有準備一下,剛要開口的時候,虞星文派的人來了,仲軒漠才知道,原來三日之約已經到了,看來時間過的還是很快的。
“飛羽,我有事要先去處理一下,你記得要好好休息,我晚上再回來看你。”
貝飛羽點頭,她也知道不可能讓軒漠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這些她都知道,只是她至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罷了。
仲軒漠來到了天域酒店,虞星文已經在房間裡等着,桌面上擺着當初他拿過來的照片,只是照片的兩邊都被撕掉了,只留下上面的虞星文和貝夢琴兩個人。
男人對於自己的初戀情人總是念念不忘的,尤其是得不到的,更是愛到骨子裡了,虞星文很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對於貝夢琴的死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但是他心裡一直耿耿於懷,他要查出真相,好讓孫天穹這個傢伙自己打自己的臉。
“來了,吃點東西吧,看你的臉色一點都不好。”
仲軒漠只是自然的坐了下來,長這麼大以來,除了飛羽之外,好像真的沒有人在乎他吃沒吃過,臉色好不好了。
“虞先生還是先說事情吧,我想你等這三天也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吧?”
虞星文呵呵的笑着,之所以要等三天的時候,是給仲軒漠緩衝的時間,也是給自己拿到結果的時間。
事實證明了,確實跟他想的一樣,DNA的檢驗報告已經出來了,仲軒漠是他的親生骨肉,而且同
樣的這三天內,他也查到了仲軒漠的生平報告,也就是這份報告,讓他心裡恨的牙癢癢。
白友萍和仲博明這兩個人狼狽爲奸,對仲軒漠做出的事情簡直是人神共憤,她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報復自己嗎?
不得不說,她很成功,成功的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做心痛!
“沒有,這三天讓我等的很值得,我很開心。”
仲軒漠看着虞星文的臉色變啊變的,很是奇怪,尤其是他不停的在往自己的碗裡夾菜的時候,更是奇怪,這個虞星文也不像是個慈善的大叔啊。
“你還是先說說事情吧,你救飛羽應該跟桌子上的這個女人有關係吧?她現在已經過世了,你還想做什麼?”
虞星文大聲的笑着,放下了筷子,不得不說,仲軒漠真的很聰明,他在仲博明和白友萍的夾擊之下,卻依然能發展自己的勢力,真的很厲害。
“不錯,不錯,真的很聰明,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我要做什麼了。”
仲軒漠翻了個白眼,這個虞星文今天是開心的過頭了嗎?更何況這是個有腦袋的人都能知道的好不好?
“我吃飽了,說說你要做的事情吧,但是我有個前提,不許打飛羽的主意。”
虞星文慵懶的往沙發上一坐,給自己和他各倒了杯紅酒,這個事情還是得貝飛羽幫忙,要不然可真完成不了。
“貝夢琴的死一直都是我心裡的一個心結,我懷疑這件事情和你母親有關係,我想讓貝飛羽作爲誘餌,引蛇出洞。”
“我不同意。”仲軒漠站了起來,他的表情一點都不輕鬆,不管貝夢琴的死是不是和白友萍有關,他都不會讓飛羽攙和進來的。
虞星文當然知道他不會同意了,只是他這次可不是在爭取他的同意的,他在雲陽城呆不了多久了,只是想在自己離開之前做些事情罷了。
白友萍他決計不會放過,所以他會在她口中先得到他想要知道的東西,想來她被深度催眠的事情,也和仲博明脫不了干係吧。
“哎,那就沒辦法了,如果你不幫忙,我只能自己去找她了,我相信像她那麼善良的人,總會想要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吧?”
“你?”仲軒漠上前來,緊緊的抓着他的衣領,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的話,他絕對會一拳頭湊上去的。
不過虞星文並不在意他的粗暴,反而心平氣和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起來。
“放心好了,從實驗室的狀況發生之後,你就應該知道,貝飛羽她沒你想象中的那麼脆弱,她雖然外面柔弱,但是內心很強硬,更何況我會派人保護她,不會真的讓她有危險的。”
仲軒漠用力的握緊了拳頭,隨即又鬆開了他的衣領,心神不定的後退了兩步,跌坐在了沙發上。
其實從他開始調查自己的親生父親開始,也稍微有些懷疑了,更何況從虞星文對他的態度來看,應該和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能不能爲了我不要去查了,就算真的查出來是白友萍所做的,又能怎麼樣,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啊,我們活着的人生活還是要繼續的是不是?還是說你們打算將我置於何地?我和飛羽之間就會從夫妻變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到時候我該怎麼辦?”
仲軒漠的口氣很軟,甚至是帶着祈求的語氣在說話,他從來都沒有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過任何人,只是因爲他知道,白友萍是罪魁禍首的可能性佔了百分之百,只是他們沒有明確的證據罷了。
但是他能怎麼辦?那個人就算他最討厭,再不喜歡,他也改變不了,她是自己母親的事實。
虞星文看着他驚慌失措的樣子,甚至能感覺到他聲音裡的嗚咽,或許他早就猜到了他之於他的身份了,只是大家都默契的沒有說出口而已。
“那我不查也可以,你必須跟我走,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準備,將手裡的煌圖和天下集團整理一下,之後跟我回法國,全面接手我虞家的生意。”
仲軒漠的瞳孔放大了,他這是要讓妥協嗎?虞家是個擁有百年以上的大家庭,分支繁雜,更何況所涉及到的生意一半都是灰色收入,他如何能讓飛羽陪着他一起冒險?
“我不會去的,在雲陽城,我能生活的很好。”
虞星文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馬上中午了,他還約了人談生意,這件事情他已經決定好了,他需要個繼承人。
“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現在身體上的毒素還沒有徹底的清完,就憑你在南隱會所底下的小實驗室和澹臺翎萱這個醫學天才少女,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的,還是說,你打算以後和貝飛羽都不要孩子了?再者,你也該知道貝飛羽是個普通的女人,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因爲你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她心裡會怎麼想?”
“她不會知道的。”仲軒漠大聲吼了出來,他會讓飛羽知道她該知道的事情,剩下的事情他不會讓她知道的。
虞星文無所謂的笑了笑,現在的仲軒漠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但是他跟當初的自己很像,一根筋認死理,最後都不得不爲了保護心愛的人,而放棄守在她身邊。
“那你覺得你昨天晚上和米霜兒滾牀單的事情,她會怎麼想?”
仲軒漠看到了虞星文擺出來的照片,這些照片都是昨天晚上他和米霜兒在一起的,從酒吧一直到別墅,甚至連別墅內部都有,證明了他的人一直在跟着他!
“你到底想做什麼?”
虞星文想做的很簡單,他可以爲了他妥協,不去動米霜兒,不去調查當年的真相,但是仲軒漠必須得跟他回法國去。
“我想做什麼,你是知道的,至少現在你還是有選擇的權利的,我虞星文的做人標準,你應該很清楚。”
拍了拍仲軒漠的肩膀,就這麼轉身離開了,屋內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有些時候聰明人說話,是不需要說的太明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