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是一陣的驚訝,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氣質儒雅方正的白袍男子緩緩地走了出來,方林瞬間就想起了此人,是隨着東方黎一起來的東方家虞府州封地的族人,東方應湟,平日裡他不大喜歡與人交流,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不過在骨子裡,卻是對那些有英雄氣概的人物相當的尊重,現在看見這位將軍的表現便起了敬佩之心,所以也就主動請纓了。
方林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東方應湟走了出來看着對面的將軍淡淡的道:“你我修爲你相當,便盡情一戰吧。”說完也不多話朝着天空就飛了上去。
將軍哈哈一笑,豪情萬丈,毫不猶豫地朝着東方應湟的方向也飛了過去,沒有多餘的廢話,腰間彎刀出鞘,一道刀芒就朝着東方應湟劈了過去。
天空中兩道身影急速地交錯着,轟隆隆的爆響聲連續不斷,刀光劍影明滅不定,看得衆人都有些癡了,尤其是那些原紫極宗的弟子們,他們什麼時候見過輪迴境的強者死戰的場面吶,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過,很快地將軍就落入了下風,可以看出在武技的理解和運用以及功法層次和對力量的掌控上,將軍都要弱上一截,終於,一個微小的破綻被東方應湟抓住,一劍直刺破去了將軍的刀招,刺入了他的喉嚨,將軍的屍體無力地從空中墜下,撲通一聲落在了地上,先前的那幾名親衛兵立刻跑過去抱住了將軍的屍體,一種無言的悲悽自他們的身上升起。
過了片刻,方林緩緩地開口道:“將軍是一名真正的軍人,方林佩服,我允許你們找個風水好的地方安葬了將軍,墓碑上就寫‘將軍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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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坤城外,東方天嘯的大軍已經來到了城下,此刻城門緊閉,護城大陣已經開啓,那居然是一座八級巔峰的複合靈陣,光罩還有淡紅色的光芒氤氳流轉,有一種妖異的美感。
“呵呵,都說這位西域的域主大人有一種執拗的唯美主義,一開始我還不大相信,可是現在我卻是深信不疑了。”東方天嘯哈哈笑道。
“是啊,不過他這個大陣卻並不是光爲了好看吶,這其中還隱藏着不小的殺機呢。”東方隕星道。
“隕星,你能看出其中的玄機?”東方明輝問道。
“這個還難不倒我,不過像這種在護城大陣中還加入視覺效果以掩飾其中幻殺陣的做法倒是新鮮,這位域主大人恐怕不像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吶。”東方隕星道。
“隕星老祖,這大陣能破嗎?”東方天嘯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呵呵,破陣不是問題,不過就是需要一點時間,你想辦法幫我拖住他們,不要讓對手注意到我的行動,否則咱們就要麻煩一些了。”東方隕星笑道。
東方天嘯大笑道:“老祖放心,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啦。”說着,令旗一揮喝道:“擺陣攻城!”
命令迅速地就傳達了下去,很快戰陣散開,二十架投石車被推了出來,嘩啦啦一陣機括聲響起,投石車校正完畢,一排士兵迅速地將二十枚直徑丈許,表面光滑,其上還銘刻着許多複雜紋路的石頭放了上去,隨着統領高喊一聲:“放!”
呼呼呼,二十塊圓球形的符文石就被拋射了出去,城頭上,殷驕看到了城外的一幕,瞬間就鬆了口氣,笑道:“呵呵,我還以爲這方林攻城有什麼不得了的招式呢,結果還是和別人一樣,呵呵,可是啊,他只有二十架投石車呀,找這樣的攻擊力的話,想要破開我們的護城大陣,最起碼也要兩三天的時間吶,到時候朝廷的五十萬大軍就會殺到,而我這裡可是還有一百多萬的大軍吶,呵呵,到時候就算是圍也要圍死他!”
話剛說完,轟轟的爆響聲傳來,二十塊普通的爆裂符文石在光罩上炸開,可是那光罩卻是連一點反應也沒有,只不過是爆炸的時候所產生的火花比正常情況下要濃上不少,這一下殷驕更是得意了,高傲地說道:“哼,就這種程度的攻擊,恐怕就算是給他打,他也破不了防啊,這樣也好,咱們就連海嘯蔽天都可以省下啦,到時候啊,朝廷下發的資源,嘿嘿,咱就又可以發一筆啦,哈哈。”
城上安安靜靜的,即沒有人嘲笑,也沒有人咒罵,城下,凌華宗的軍隊就彷彿是對於的符文石所產生的效果無所謂一樣,過了五個呼吸之後又再次發動了新一輪的攻擊,在殷驕的注視下,結果和第一次一模一樣,這使得殷驕高興的手舞足蹈,仰天高呼:“凌華宗啊,這樣的攻擊你每隔一段時間就來上一次吧,那樣本域主就真的是愛死你們了呀!”
又過了五次呼吸,第三輪攻擊到來,但是結果還是和前面兩輪沒有區別,可以說對大陣造成的傷害還沒有其自身的補充來得快,要說唯一的看點就是那爆散成漫天的煙花,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使得那些守軍都有一種要過年了的錯覺。
殷驕無聊地揮了揮手,輕蔑的道:“凌華宗也就這樣兒了,哎,就讓他們玩吧,本大人乏了,現在毀去休息休息,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啊,就不要來找我啦!”
說完他便施施然的走了,彷彿是凌華宗讓他非常的失望一樣,還邊走邊嘀咕道:“真不知道龍天盛那傢伙是怎麼敗給這樣的一羣弱雞的,真是廢物。”
他這一走,城牆上的士兵也都鬆懈了下來,尤其是那些被他收編而來的各大宗派和家族弟子們,一股慵懶的情緒在守軍中快速地蔓延開來。
東方隕星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大陣光罩的前面,有了那些符文石所爆散出來的煙花的掩護,再加上殷驕所帶來的那種傲嬌的情緒,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存在,東方隕星就這麼安安靜靜,毫不受任何打擾地研究起了這座護城大陣來。
一晃眼,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在這段時間裡,凌華宗每隔五次呼吸就會攻擊一次,不過那些守軍卻是沒有注意到,一開始確確實實的是符文石,但是道了後來也就只是那種爆散煙花的普通石頭了。
人影一晃,東方隕星出現在了東方天嘯的身旁,淡淡地笑道:“可以啦。”
緊接着東方天嘯便按照東方隕星的說法,暗暗地將軍陣佈置成了一座五行輪轉陣,而前排的二十架投石車卻是在不間斷地投射着那種煙花石。
突然,守城將軍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心道:“凌華宗的符文石攻擊則麼會一點威力都沒有了呢,難道是他們特地從南域跑來給我們放煙花?還是說這裡面另有蹊蹺?”
想到這裡,將軍站了起來朝城外望去,這一看頓時就把他嚇了一跳,凌華宗的軍陣已經變成了一座大五芒星陣形,其間還有五條代表五行顏色的光線在閃動,而那二十架投石車此時已經停止了投石。
“起來,都給我起來,打起精神,我們上當了,快,都快點給老子起來!”將軍禁不住驚恐地大叫道。
他這一下將那些快要進入夢鄉的士兵給驚醒了過來,衆人都茫然地看着四周,有人竟然還夢癡般地問道:“凌華宗哪有什麼詭計呀,將軍大人,您可不要在這兒危言聳聽••••••”
這話還沒說完,轟隆隆一聲巨響傳來,緊接着衆人就感到地面一陣的搖晃,那些原本還有點沒睡醒的士兵一下子就被驚醒了過來,可是還不等他們作出反應,就看到一道綠光一閃,又是轟隆隆一聲響,大陣光罩猛烈地震顫了起來。
將軍的大喝聲傳入了每一名士兵耳朵裡:“都愣着敢什麼,各就各位,快呀,保護大陣,把••••••”
轟隆~~~一道紅光閃過,光罩劇烈地搖晃了起來,而這一聲爆響也恰好打斷了將軍將要說出來的話,不過這一下所有的士兵也都明白了過來,紛紛進入了自己的崗位,有的人將真元力瘋狂其灌入面前的一個裝置之中,希望能補充大陣所消耗的元力。
然而,下一刻,一道土黃色的光芒閃過,光罩出現了絲絲的裂紋,隨時都有崩潰的趨勢,將軍知道大陣已經保不住了,於是果斷地喝道:“快去稟報域主大人,另外,準備好守城,不要再去管大陣啦!”
轟隆~~~白光一閃,光罩瞬間消失,就彷彿一朵雪花被熊熊烈焰炙烤了一般,就在光罩消失的一霎那,五十塊符文石已經朝着城牆上的守軍當頭砸下,頓時就引得一陣的鬼哭狼嚎。
猛烈的爆炸在城牆上完全散開,一道道恐怖的衝擊波激盪開來,將那些負責防守的士兵切割得支離破碎,將較遠的那些弓箭手和投符手也都吹得東倒西歪,甚至有一些大型的守城器械也受到了波及,出現了些許的破損。
沒有給守軍任何反應的機會,五架撞城車已經衝過了吊橋來到了城門前,轟隆轟隆地開始連續不斷地撞擊着那五扇巨大的城門了。
城牆上,第一波符文石爆炸餘波剛剛過去,那些倖存的士兵纔剛站起來,在將軍的指揮下正要發起反擊的時候,第二輪的符文石又當頭砸了下來,所有的官兵又是怪叫着拼命地躲避那符文石的攻擊。
將軍更是禁不住大罵出聲:“媽的,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可能有這麼流暢的攻擊,都不帶一點停頓的,這仗還他媽怎麼打!”
噗噗噗噗,這次掉下來的符文石卻不像賞賜那樣產生出劇烈的爆炸,而只是發出了沉悶的聲音,就在衆人疑惑間,一大股恐怖的寒流襲來,使得那些剛剛纔從熱浪裡出來的士兵頓時就噗嗤噗嗤地噴出了一大口血來,從極熱到極寒的瞬間轉換,使得這些修爲本來就不是很高的武者在一瞬間就受了重傷,甚至有些人的皮膚都直接爆開了。
轟隆轟隆連續的幾聲巨響,城門終於被撞開了一扇,東方應玄帶着一隊精銳軍士就衝了進去,摧枯拉朽地幹掉了一衆守門的士兵,緊接着,第二扇門被撞開,東方應靈帶隊衝了進去,兩扇城門被攻破,其餘城門守軍已經無心鎮守,城門相繼告破,石夫人、靈虛子等奈何境的高手帶人衝了進去,一路勢如破竹,根本就無人能擋。
城頭上,寒潮終於退去,當一衆守軍都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有十多人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出強大的氣勢,那是一種他們從未體會過的壓迫感,別說是那些受了重傷的士兵了,就連那位輪迴境的將軍都有一種高山仰止,不敢與之爲敵的感覺。
“繳械投降,我們一個不殺,但有反抗者,殺無赦!”其中一名老者冷冰冰地開口道。
不知道爲什麼,這些倖存的官兵聽到老者那冰冷的話語都禁不住全身一顫,守城將軍原本還想要說兩句硬氣話的,但是一接觸到老者那對深如幽潭的眼眸時,所有的勇氣竟然在瞬間土崩瓦解,只化作咕嚕嚕的一聲吞嚥口水的聲音。
全場壓力陡增,讓人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某一刻,噹啷一聲兵器落地的聲音,一名雜牌軍士兵受不了這樣的壓力,放下了自己的武器,沒過多久,噹啷啷的聲音便連續不斷地響起,到了後來竟然是響成了一片,只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城頭上倖存的數萬士兵都放下了武器,守城將軍看了看四下,也只得嘆息一聲,緩緩地放下了自己的佩劍。
半個時辰過後,城中的廝殺聲消失,所有投降的軍士都被聚集到了域主府前巨大的廣場之上,而聞訊逃跑的殷驕也被抓了回來,不過這傢伙卻是很不老實,在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頓之後纔算是消停了下來。
東方天嘯當着衆人的面,斬殺了殷驕,再宣佈了凌華宗一系列的政策之後,收編了棲坤城近二十萬的部隊,其餘的全部遣散,接下來,朝廷派遣的援兵在聽到棲坤城陷落的消息後,也都偃旗息鼓,回返都城去了,三天後,凌華宗藉着這股威勢,橫掃了整個西域,再與浣花溼地兩面夾攻,拿下了霞萌關,至此,凌華宗將自己的地盤完全的連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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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國,金鑾殿上,此時已經是一片慌亂,凌華宗的強勢讓這些國家重臣們心中都是惴惴不安,丞相龍俊出班道:“啓奏陛下,臣以爲摸錢凌華宗的勢頭已經是銳不可當,接下來他們必然會攜着這股勢頭在短時間內整頓軍隊,前來攻打我國都所在,所以老臣以爲,我們應該將所有的兵力都收縮回來,就在都城與方林展開決戰!”
兵部尚書孟奇立刻就出來反對道:“陛下,老臣以爲此舉不妥,要知道,朝廷在中域經營了多年,就在南域、西域與咱們中域的交界處都設立了不少的關隘和隱蔽的大陣,若是咱們都退回來了,這些東西豈不是就相當於拱手送人了麼,況且,咱們若是收縮回兵的話,那卻不就是相當於將通往東域和北域的康莊大道都給讓了出來,等凌華宗吃掉了這兩大域後,咱們都城也就成了一座孤城,到時候方林只需要圍而不攻,用不了多久,咱們就會自亂陣腳的呀!”
緊接着,大將軍、大都督、戶部尚書等官員都紛紛表達了自己的想法,總的歸納起來,文官主張收縮,武將主張在外抵禦,更有激進的還主張對凌華宗發起攻擊,將兩大域都拿回來,一時間朝堂上爭吵不斷。
突然,商皇淡淡地開口道:“都住口,你們清楚凌華宗目前的實力狀況嗎,就知道一廂情願的瞎想,王德貴,把孟將軍發回來的情報給諸位大人念一下吧。”
“遵旨~~”一個尖細的太監引響起,緊接着一名太監從旁邊走了出來,展開一張小紙條高聲念道:“臣孟萱急奏陛下,方林自北國一行收穫巨大,現已有生死境強者七名,其中兩名知微,三名坐忘,兩名初窺,準生死境及輪迴境強者三十多人,奈何境強者過百,望陛下慎重!”
嘩啦一下,這些大臣們瞬間都炸開了,如此強的一股力量也就難怪能在短時間內拿下兩大域了,而且如果是要全力進攻中域的話,恐怕就算是國都也擋不住啊。
商皇淡淡的道:“孟將軍的情報絕對是準確的,而且她自身也是九死一生,現在正在落霞關養傷,所以,進攻凌華宗是不可能了。”
這時候商榮纔出班稟奏道:“陛下,咱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兵力完全的收縮回都城,否則就真的會像孟大人所說的那樣了,而且,現在凌華宗有了這麼大的地盤,他們也需要時間來消化,同樣也需要人手來鎮守,咱們只要保持對西域有足夠的威脅,那麼他們就必須要分兵防守,而南域這邊,咱們只需要把守好幾處大的關隘,那麼凌華宗就不敢輕易來進攻了,最後咱們還必須要派遣使者前往燁月帝國求援,只要那邊對凌華宗給予了足夠的壓力的話,咱們就未必沒有機會反攻,收回兩大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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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華宗,凌華大殿上,一衆高層齊齊匯聚,周闊海興奮的道:“掌門,咱們現在正是氣勢如虹的時候,我建議,咱們應該趁熱打鐵,一鼓作氣的將中域也拿下來,然後是東域和北域,這樣咱們就將整個商國掌握在手裡啦!”
張奉青也開口道:“宗主,我的看法與周長老一樣,我老張願爲先鋒,一定要將商國的那些龜孫子們殺得一個不留!”
風露卻是皺了皺眉道:“掌門,我還是覺得咱們應該消停下來,先將打下來的地盤全部消化了再說,而且,商國不可能就這麼點力量的,咱們若是現在強攻的話,就算最終將整個商國都打下來了,恐怕也沒有力量來鎮守啦,若是燁月帝國在這個時候來攻打我們的話,我們恐怕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啦!”
“哼,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咱們只要能將中域全部拿下來,那些投降的軍隊恐怕咱們都接受不完,到時候不要嫌軍隊太多喲。”周闊海有些激動的道。
這一下似乎將殿上的所有女性都給得罪了,周闊海頓時就感到好幾雙眼睛惡狠狠地盯着他,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訕訕一笑,坐了下來不說話了。
接下來,又有好些個長老都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什麼樣的想法都有,最後方林纔開口道:“目前以咱們的實力和底蘊還不足以對中域和其他的兩大域動手,所以接下來咱們便偃旗息鼓,專心發展,第一個目標便是將咱們現有的兩大域給徹底消化咯。”
曲珊兒見方林都發話了,恐怕其他長老也不會再有什麼一件了,於是便張口欲言,不過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眼中卻是顯出了一抹痛苦之色。
接下來的一年可以說是商國這段時間以來最爲平靜的一年了,沒有爭鬥,似乎朝廷和凌華宗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都在穩固自己的實力。
這一天,方林在省罪域的天刑臺上靜坐修煉的時候,香香公主卻是來到他的身後,方林沒有回頭,輕聲道:“香兒,現在來找我是出了什麼事情麼?”
“嗯,尚垣宗的使者來啦,就住在完勝城裡,是咱們曾經冒充過的金玉芝還有華豐等人,真沒想到那金玉芝竟然晉級了生死境,咱們還真是爲她做了件好事呢。”香香公主道。
“呵呵,隕星長老說金玉芝的資歷比他還要老,又在藍皇宮那種地方被打熬了一年多,又經歷了布爾其部的大戰,能晉級生死境也就很自然啦,不必介懷,咱們這邊旭陽長老和旭濤長老不也成功晉級生死境了麼,等再過一兩個月,他們將境界穩定了,咱們就又多了兩位真正的生死境強者了呢。”方林笑道。
香香公主噗嗤一笑,打趣道:“這麼說來,好像我們還是賺了呢,對了,你的陰陽橋架設得怎麼樣啦?”
“呵呵,你還別說,這個陰陽橋還真沒那麼容易,陰蹺脈和陽蹺脈想要貫通比想象當中要難上不少呢,我現在也才只完成了一半而已。”方林道。
香香公主輕輕地走到方林身旁坐下,輕啓朱脣俏皮道:“嘻嘻,想不到咱們的大天才也遇到了相同的問題呀,我還以爲就我們幾個遇到了這樣的問題呢。”
方林伸手在香香公主的瓊鼻上輕輕地颳了一下,笑道:“好你個小調皮,竟然敢調笑我啦,是不是很久沒有被好好的收拾一頓皮癢啦。”
香香公主一皺小鼻子道:“哼,誰怕你呀,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的,嘴上說得兇,可是卻就是不執行,要是被弟子們都知道了他們的宗主是個出言無信的小人的話,還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呢。”
方林聞言不覺心裡有些愧疚,道:“本來是想着這次從北國回來就請師尊他老人家做主,將你們三個娶進門的,哎,可是誰知道又出了這樣的事情,現在卻不是最好的時機,委屈你們了。”
香香公主聞言,伸手挽住了方林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看着遠方天際那冉冉升起的朝陽,癡癡的道:“我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而且,我們都覺得已經很幸福了,畢竟我們一直都陪伴在你的身邊,一直都能看到你,跟你一起並肩戰鬥,分享你的喜悅和哀愁,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心醉的呢。”
可是就在兩人柔情蜜意的時候,方林的傳訊符震動了起來,讀取裡面的訊息,方林一聲苦笑道:“走吧,金玉芝等人前來拜山了,現在正在大殿裡等着呢。”
兩人緩緩起身,朝着傳送陣的方向行去,空氣中卻是留下了香香公主一聲哀婉的嘆息。
大殿之上,方林與金玉芝一番客套過後分賓主落座,方林直接開口道:“承蒙尚垣宗看得起,派金前輩出使我凌華宗,不知有何賜教啊。”
金玉芝笑道:“老身此次前來一是祝賀方宗主接任之喜,二是恭賀凌華宗奪取了商國兩大域,所擁有的地盤可是比我尚垣宗都要大上幾倍呀,將來的發展必然無可限量,恐怕比起三大家族來都要強上不少呢。”
聽到這裡,方林卻只是呵呵一笑,對於這種迷魂湯卻是無動於衷,金玉芝觀方林的表現也甚是覺得驚奇,方林的表現完全不像是個年輕人。
見方林沒有任何表示,金玉芝也就乾咳了兩聲,遮掩了一下被無視的尷尬,繼續道:“這第三嘛,就是要來與貴宗做一筆交易。”
方林卻任然是那麼淡淡地看着她,這讓金玉芝有些惱怒,不過想到接下來要談的事情,還是強行壓住了火氣,冰冷地開口道:“在藍皇宮遺藏,方宗主恐怕是撈了不少的好處吧,呵呵,天、地、玄、黃四個品階的功法幾乎被方宗主搬了個空,還有那些什麼藏寶庫、軍械庫、元晶庫之類的地方也都被方宗主搬了個空,讓我們這些人吶,拼死拼活的殺了一場,到頭來卻是什麼好處也沒撈着,方宗主,這也未免太不合適了吧。”
“哼,金玉芝,你要知道,你們在藍皇宮打得昏天黑地的時候,我可是不在那兒的呀,請問,你們說的那個什麼寶藏我又憑什麼拿到呢。”方林道。
“呵呵,方宗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大家都是聰明人,我們要是將這個消息散佈出去的話,你猜會發生什麼呢。”金玉芝燦爛地笑道。
方林卻是不以爲意,呵呵笑道:“金玉芝,我們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你們絕對不敢亂說。”
看到金玉芝馬上就要發飆,方林隨即開口道:“你還不要不服,首先你們既然已經確定了藍皇宮密藏的去向,可是在布爾其部的時候你們卻是沒說,首先皇室李家就不會放過你們,其次,你們尚垣宗雖然號稱三大宗之一,但是你們的實力卻是弱得我都不忍心看了,第三,你們要是說出去了的話,尚垣宗恐怕就連根毛都撈不到了,或許別人慈悲的話還會賞給你們幾快元晶去買兩個燒餅吃。”
金玉芝的臉已經變成了鍋底黑,方林的話就彷彿是一柄重錘捶在她的胸口一般,緊接着,方林繼續道:“不要以爲你們尚垣宗有多麼的了不起,其實燁月皇室覬覦你們恐怕已經很久了吧,你們就是一羣膽小沒種的貨,不敢如天蒼宗那樣轟轟烈烈的一戰,更沒有南華宗那樣舉宗遷移的勇氣,只知道墨守成規,被北堂墨三言兩語就勸降了,你們簡直就是武者的恥辱!”
金玉芝都快要吐血了,但是方林卻是不管不顧,繼續說道:“你們以爲當了人家的狗就有用了麼,結果卻還要在背後搞些小動作,你以爲皇室對你們就沒有提防啦,哼,有本事你就回去大聲的說,看看皇室會不會先滅了你們!”
金玉芝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大口鮮血就突了出來,指着方林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還是華豐扶住了她,朝着方林惡狠狠的道:“方林,你狠,哼,不要以爲你們就平安無事了,這事卻正好給了我尚垣宗一個攻打你們的接口,你們就等着承受我尚垣宗的怒火吧,我們走!”
看着灰溜溜地退走的一行人,方林喃喃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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