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月帝國東域,平寧廊道,這裡是通往攬月關最近的一條官道,不過,這條寬闊的道路卻是夾在兩座大山的中間,山上樹林極爲茂盛,距離最近的郡城也有三百餘里,是一處埋伏的上佳之地。
然而,就在上一次運往邊關的輜重被劫後,官府便在此地設立哨卡,駐軍三千,將這兩座山也都監控了起來。
距離平寧廊道十里外有一座光禿禿的小山丘,此時,山丘上站立着兩道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他們就這麼靜靜的遙望着那平寧廊道,過了好半晌,其中一個蒼老的聲音道:“現在我們的這位府君大人也小心起來了,還派人把守住了平寧廊道,人雖然不多,不過其中的高手不少,我們要做到無聲無息的消滅他們,恐怕有些難度啊,蒼老,咱們應該怎麼做?”
一個更加蒼老的聲音笑了笑道:“呵呵,府君大人的確是有心了,竟然還在其中隱藏了一名生死境的強者呢,如果只是對付一些雜牌的武道勢力的話,應該是完全足夠啦,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老夫來啦。”
那語氣是無比的霸氣和自信,然而,一旁的黑袍人對於這話卻是十分的認同,輕輕一笑道:“呵呵,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蒼老您這位虛境的強者會在這兒,更想不到的是東方家一萬精英弟子已經到位,要想滅了他們這三千人簡直是輕鬆至極,可是,蒼老,晚輩有一事不明。”
蒼老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黑袍人道:“既然現在咱們有了絕對的實力,那又爲什麼不直接在這平原上將他們的運輸隊幹掉算了,爲什麼還要那麼麻煩的跑到平寧廊道去打埋伏呢?”
蒼老哈哈一笑道:“首先,平原上沒有遮掩物,對方很遠就能看到我們,如此他們就能及時的做出反應,不管是逃跑還是通知援軍,都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其次,如果是在平寧廊道的話,我們還可以假扮官軍,這樣就可以大大減小我們的損失;第三,這還有助於隱藏我們的實力,等對方完全摸清楚我們實力的時候,恐怕也已經損失了不少,說不定到時候就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應付我們啦,而我們要掐斷他物資供應通道的目的也就完全達成啦。”
黑袍人聞言,嘿嘿一笑,道:“嘿嘿,沒有了物資供應,攬月關不攻自破,就算是那位單老元帥也無力迴天!”
“嗯,現在運輸隊到了什麼地方啦?”蒼老問道。
黑袍人道:“根據咱們內線的消息,現在已經到了十里坡大約還有三個時辰就能到達咱們這裡,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最多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到平寧廊道啦。”
“嗯,運輸隊與平寧廊道的駐軍是多久聯繫一次?”蒼老繼續問道。
“每個時辰聯繫一次,大約還有一刻鐘就是下一次聯繫的時間。”黑袍人道。
到這裡,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了,就彷彿是一瞬間變成了兩座雕塑,就這麼靜靜地過了一刻鐘,蒼老突然睜開眼睛,嘿嘿一笑,道:“嘿嘿,方乾,你方家果然是刺探方面的高手,得到的消息基本上都是準確無誤啊,他們果然就在剛纔聯繫了。”
方乾得意一笑,口中卻是謙虛道:“蒼老過譽啦,些許微末伎倆,何足道哉。”
“好啦,你小子就別在這兒假謙虛啦,心裡指不定多得意呢,嗯,現在算起來運輸隊應該還有三個時辰才能到平寧廊道,那麼,傳令下去,兩個時辰後動手,老夫親自來解決那個生死境的小傢伙,戰鬥必須在一個時辰內完成,不要放跑一個!”蒼老道。
平寧廊道哨卡的軍帳中,一名虎背熊腰的將軍和一名乾瘦的青衣老者正對坐飲茶,突然,將軍的眉頭皺了皺,似乎是感受了什麼,卻又不能確定。
“呵呵,王將軍,怎麼啦。”老者笑道。
王將軍有些疑惑的道:“殺氣,我似乎感覺到了殺氣,不過卻相當的淡,當我仔細去感受的時候,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真是奇怪呀。”
“呵呵,王將軍,杞人憂天啦,咱們現在有大軍在此,更何況還有老夫坐鎮,那些宵小何足掛齒啊。”老者笑道。
王將軍一笑,正要恭維兩句,突然,他的鼻子抽了抽,喝道:“不好,有血腥味!”
說着就要起身衝出去,然而就在這時,一股龐大的威壓降臨到了他的身上,這位不知道征戰了多久的將軍就這麼的被活活的壓爆了身體。
見到這一幕,老者也是嚇了一跳,正要起身喝問,卻是被一股威壓給死死的壓制住,不得動彈,老者一臉的駭然,顫聲道:“虛~~境~~~~強者!!”
蒼老從賬外緩緩地走了進來,歪着頭看了那驚駭無比的老者一眼,搖搖頭,自語道:“不認識啊。”
這一句低語使得那老者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急忙道:“前輩,前輩,我乃是域主府的供奉,前輩有話好說,有什麼條件,域主大人一定會同意的。”
面對老者的求饒,蒼老根本就沒有廢話,直接一指點在了他的眉心,一名生死境強者,竟然就如同土雞瓦狗一樣的被鎮殺當場。
蒼老絲毫沒有情緒上的波動,一撩衣袍,坐在了王將軍先前所坐得位置上,端起王將軍的茶杯,毫不在意地啜了一口,滾燙的茶水入喉,蒼老的眼睛微微眯起,輕笑一聲,道:“好茶,呵呵,沒想到,這個王將軍還能弄到這樣的好茶,哎,這個味道,還真是令人懷念吶。”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一名年輕的綠衣弟子走進軍帳,對於眼前的情景卻是毫不意外,抱拳道:“老祖宗,外面已經全部解決,三千人無一漏網,沒有消息傳出!”
蒼老滿意地點點頭,道:“戰場要仔細清理,不要有絲毫的痕跡,尤其是血腥味,那個傢伙的鼻子就特別靈,先前就聞到了血腥味,咱們要排除一切的意外因素。”
“是,弟子這就去辦!”綠衣弟子道。
“還有這兩個傢伙,也一併處理啦。”蒼老指了指王將軍二人。
很快,整個哨卡就恢復了平靜,一羣身穿甲冑的士兵有序地排布在大道兩側,兩側的山林間,一隊隊巡邏士兵往復交錯,井然有序。
沒過多久,轟隆隆的聲音由遠及近,大隊的官軍出現在了平寧廊道的盡頭,見此情形,哨卡的所有士兵都打起了精神,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彷彿是正在接受首長檢閱的士兵一樣,山林中巡邏的士兵也似乎緊張了起來,巡邏的速度都加快了幾分。
運輸隊的領軍將軍見此情況,嘴角翹起了一個弧度,刻意地將行進的速度壓慢了幾分,左右張望,似乎是在享受着別人的敬畏一般。
不多久,一陣哈哈大笑聲傳來,一個粗獷的將軍帶領着一羣軍卒迎面走來,將軍哈哈大笑道:“哈哈,潘將軍,知道您要來啦,本將軍可是提前將那些不相關的人都清理了呀,就等着您的到來呀,現在總算是讓我給盼來啦,哈哈,快請,快請!”
潘將軍也是哈哈大笑,道:“哈哈,王將軍客氣啦,爲了保證大軍運輸的安全,王將軍可謂是勞苦功高啊,有王將軍護持,本將何愁啊,哈哈。”
二人就這麼互相吹捧了一番,然後並肩朝前走去,來到哨卡處,王將軍笑道:“潘將軍一路辛苦,不如到我帳中喝杯茶再走如何?”
潘將軍道:“哎,運送物資,任重道遠,我等又豈敢耽誤啊,王將軍好意本將心領啦,改日有空,定來叨擾。”
“哈哈,好吧,我就不挽留啦,祝將軍一路順風!”王將軍抱拳道。
“多謝••••••”潘將軍剛說出這兩個字,就覺得小腹處猛地一痛,緊接着,一股力量充斥全身,瞬間破壞了他全身的筋脈,就連下面的話都沒有說出來就倒地身亡了。
這一瞬間,所有的運輸隊官兵都看呆了,竟然就這麼呆愣的站在原地,而那些原本是歡迎他們的友軍卻在一瞬間變成了猙獰的敵人,舉起了鋒利的屠刀砍向了他們的脖頸。
緊接着,兩邊的樹林中,不知道怎麼的就竄出了大量的服飾各異的武者,他們瘋狂地衝入大軍之中,憑藉着修爲上的絕對優勢,橫衝直撞,使得大軍根本就無法成陣。
而軍中的將軍們則是在第一時間就被對方的高手給找上了,一時間根本就無法照顧到自己的兵卒,就這麼的,二十萬大軍竟然變成了一盤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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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關帥帳,馮萬春一臉興奮地看着秋金龍,哈哈笑道:“哈哈,秋將軍,你的到來可真的是令我軍實力大漲啊,原本我還以爲這裡我只能防守呢,現在宗主派你過來,恐怕他的意思是要我們進攻啊,將那些過來的敵軍都留在這兒吶。”
秋金龍聞言,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隨即開口道:“我想宗主此舉的目的應該是那燁月帝國的皇武尉,畢竟以南越軍的實力,還用不到我們兩人。”
馮萬春想了想,道:“我們合兵一處的話,可是已經有了五十萬精銳了呀,而皇武尉卻只有區區的十萬,再加上南越軍的話,最多也就只有三十萬的樣子,本將確實想不到,他們憑什麼來攻打我天雷關,而宗主還偏偏把你這麼一個善於野戰的將軍給我派了過來,所以,我認爲宗主真正的目的肯定是要將整個南越國給打下來!”
秋金龍聞言,頓時心裡面就是一咯噔,心道:“這個馮萬春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最近勝利得太多了,導致他自信心有點膨脹啦,南越國雖小,可卻也不是區區五十萬軍隊所能打的下來的呀,而且,如果是要滅國這種重大戰爭的話,宗主也不可能這麼草率的。”
想到這裡,秋金龍淡淡地開口道:“大將軍,南越國雖小,可是就憑你我區區的五十萬軍隊,就算是打下來了也沒辦法治理呀,到時候形成個爛攤子,還需要宗主來收拾,這恐怕就有點得不償失了吧,我想這也不是宗主的本意吧。”
馮萬春卻是一擺手,道:“秋將軍多慮啦,我老馮的性格宗主最爲了解,既然他叫你聽從我的調遣的話,那麼就一定是支持我的想法的,所以,咱們這一方面的最終目標不僅是擊敗來犯之敵,還要趁勢將整個南越國給拿下來,到時候,我凌華宗的土地又將大大增加呀,哈哈。”
看着馮萬春那興奮的神色,秋金龍知道自己是勸不住的了,於是也沒有再多說,猛的,秋金龍的腦中劃過一道亮光,心道:“難道是宗主早就已經知道了馮萬春的心思,所以纔派我來的,只等到他犯了大錯,我再來彌補,否則,爲什麼我帶來的二十萬軍士還有邙山七友都只聽從我的調遣呢?”
懷着複雜的心思,秋金龍緩緩地朝着自己的軍帳走去,就在他經過一名偏將的營帳時,突然聽到其中傳出了一道低低的嬌呼聲:“將軍~~你可真粗魯,妾身都有些害怕啦,嘻嘻。”
那聲音軟糯溫酥,又暗含有無限春情,秋金龍就聽到了這麼一點都覺得渾身酥·麻,整個人都彷彿要陷進去了一般,一個名字瞬間在他的腦中閃現——媚姬!
秋金龍想到此,渾身打了個寒顫,迅速清醒過來,再看看這座營帳,原來是馮萬春手下一名非常重要的偏將的營帳,這讓他陡然間浸出了一身的冷汗,迅速收斂了全身氣息,隱身一旁靜靜地聽了起來。
一個低沉壓抑而又急不可耐的聲音道:“香凝姑娘,這不能全怪我呀,也要怪你是在太美,太妖豔,你的聲音令我沉醉,你的樣貌令我迷失,爲了你,我願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命!”
“嘻嘻,哎喲~~你別急嘛,人家都還沒有驗證你的話是真是假呢,倘若你是在騙我的話,那麼人家豈不是所託非人了呀。”香凝的聲音悠悠地傳了出來,使得一旁偷聽的秋金龍不停地在心中大罵妖精。
偏將似乎也清醒了一點,呼吸粗重的道:“好,你說,要怎麼驗證我的誠意,只要你說出來,我就一定爲你辦到!”
香凝嘻嘻一笑,道:“我問你呀,對於被派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鎮守關隘,難道你們大將軍就一點抱怨都沒有麼?”
偏將毫不猶豫的道:“怎麼會沒有,不過最近這幾天卻甚是怪異,大將軍連一點牢騷話都沒有啦,我們這些兄弟都還覺得納悶呢。”
“難道大將軍就沒有說是爲什麼,我想你們也不願意呆在這種地方,過着彷彿是被髮配的日子吧。”香凝道。
“誰說不是呢,可是,宗主的命令,我們誰敢違抗,而且我們都相信,宗主之所以把我們放到這兒來,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只不過是我們這些人猜不透罷了。”偏將道。
“哼,我看吶這分明就是你們宗主看你們不順眼,所以纔將你們這些人給發配來的,你看着這裡,一片荒涼,又沒有什麼重大的戰事,就只是個簡單的駐守,隨便派一些餘國的下層部隊就可以啦,怎麼會用到你們這樣的精銳,肯定是你們的宗主已經不再信任你們啦。”香凝嬌哼道。
偏將聞言呆愣了片刻,隨即甩了甩頭,道:“哎,你不瞭解情況就不要亂說,你可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宗主花了大量的資源和時間,親自培養並訓練起來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在所有的凌華軍中,我們是宗主絕對的嫡系,呵呵,他是絕對不會放棄我們的!”說到這裡,偏將還有些驕傲的神情。
片刻的安靜後,香凝悠悠的一聲嘆息傳來:“哎,好吧,你們宗主最偉大。”隨即又嬌媚一笑,道:“那麼你們最近行事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對於這些問題,偏將都是毫不猶豫地就回答了,接下來香凝又問了許多細節性的問題,秋金龍都一一的聽了去,心道:“這個馮萬春是怎麼搞的,敵人的奸細都已經混到你軍營裡來了,你卻還矇在鼓裡,居然成天的在那兒做什麼開疆拓土的春秋大夢呢。”
同時,秋金龍心裡又想:“這個香凝絕對不是一般人,其媚功絕對已經到達了出神入化的程度,要不是我見過媚姬大人的話,恐怕還真的就連她的聲音都擋不住啊,厲害。”
就在他思緒紛雜的時候,軍帳裡走出了一名全身包裹在寬大黑袍中的人影,沒有半點耽擱,身形一閃便在夜色的掩飾下朝着遠處飛去,只是幾個呼吸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而這時候的軍帳中,卻還在持續不斷地迴響着偏將那粗重的呼吸聲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低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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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齊源城五百里外的初元城是一座與鳳陽城差不多的大城,現在歸屬於北國聯軍,由於先前的大肆屠殺以及雙方大戰,將這座原本有三百多萬人的城池變成了一座人口不足三十萬的冷清之地,不過,爲了防備凌華宗,耶律宗政卻是將這裡變成了一座軍城,——駐軍兩百萬的軍事重城!
大元帥府,議事大廳中,十八個聯盟部族的首領端坐於此,耶律宗政看了一眼衆人,開口道:“各位,前段時間凌華宗以強大的武力來震懾我等,我們確實無法與之對抗,只能屈從,不過,在我們的心裡,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服過,這齊國之地原本就應該是我們的,就算是一寸都不給他們凌華宗,那也是天經地義的,所以,我們要想辦法,將那些本屬於我們的土地給奪回來!”
下方十七人聞言都是同仇敵愾地大喊了起來,紀玉龍皺眉道:“大元帥,雖然我們都想要奪回土地,報仇雪恨,可是,面對那位虛境的強者,我們可以說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又拿什麼來報仇雪恨吶。”
一衆人聞言,卻都有些頹然了,突然,阿史那思摩眼睛一亮開口道:“大元帥,難道我們也有虛境高手?如果那樣的話,我們根本就不用害怕凌華宗啦!”
衆人聞言都是一臉希冀地看着耶律宗政,而耶律宗政卻是苦笑一聲,道:“我們之中並沒有虛境的強者,若是有的話,當初在分割齊國的時候,也就沒有那麼被動啦,不過,燁月帝國卻是有啊,別的部族也不是沒有啊,他凌華宗也不是沒有敵人吶。”
幾句話將衆人都給弄懵了,這時候,耶律定坤才站出來嘻嘻笑道:“嘿嘿,諸位,聽我說,燁月帝國確實敗啦,想要再次北征的話,短時間內已經不可能啦,不過他們又豈能甘心失敗呢,要知道,李天佑的野心可是比天還大呢,所以,他們就要在暗中搞一些小動作,給凌華宗找麻煩。”
聽了他的話,衆人雖然覺得有道理,不過卻都是在心裡撇嘴,暗道:“此話雖然有理,不過卻不應該是你耶律定坤想出來的吧,哼,一個紈絝太子,真不知道你們的皇帝是怎麼想的。”
見衆人都沒有反對自己的話,耶律定坤嘿嘿一笑,繼續道:“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最近凌華宗四處起火的事情吧,不錯,這些事情就是燁月帝國在背後搞的鬼,而目前給凌華宗威脅最大的就是西面的獨孤部族,呵呵,諸位,那獨孤部族可是有虛境強者存在的呀,根據我們的可靠消息,凌華宗的虛境高手猴贏,還有那位準虛境的象婆以及百萬大軍都已經去往了西面的地•雷關,所以,現在就是齊源城十分空虛的時候!”
衆人聞言都點了點頭,這些信息他們都是知道的,阿史那思摩起身道:“太子殿下,就算是現在凌華宗的高端戰力都被吸引去了西面,可是那齊源城也不是如同你說的那樣空虛吧,最起碼,那裡還有那個實力堪稱頂尖的面具人,殷黎光也在那兒,另外還有皮家兄弟,天正子等一衆生死境強者,還有兩百萬大軍,試問殿下,這些都是擺設嗎?”
耶律定坤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出這其中的蔑視之意,依然是那麼玩世不恭的道:“就光憑我們的現有的力量,確實不能把那齊源城怎麼樣,但是,如果他們的那些個高手都被人給牽制住了呢,只剩下一些雜魚的話,我們還對付不了麼?”
衆人聞言都愣住了,其中一個小部族的族長開口問道:“哪兒來的高手牽制對方的高手啊?”
耶律定坤卻是一反常態地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衆人,過了片刻,陸續的有人反應了過來,不過那些人卻都是默契的沒有說出來,任憑那些沒有反應過來的人怎麼着急,他們就是不說,這種諱莫如深的態度使得那些人幾乎要暴走,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過了一會兒,衆人都將眼睛放在了耶律宗政的身上,很顯然,他們對剛纔耶律定坤的話持懷疑態度,對此情況,耶律宗政苦笑一聲,朝衆人點點頭,證實了其真實性,這才讓衆人露出了笑意。
就在衆人興高采烈地商議接下來的行動計劃的時候,突然一名中年漢子愣了一下,緊接着,拿出傳音符來讀取了其中的信息,然後又是愣了愣,纔將目光轉向了另一名中年漢子,咬牙道:“德爾肯,你們瓦剌部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將場上衆人都是搞得一愣,那名叫做德爾肯的漢子也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竟然就這麼呆愣了五個呼吸的時間,然後才大怒道:“巴哈,你在抽什麼風,沒事找事是不是,難道是最近過得太舒服啦?”
巴哈聞言,怒眼圓瞪,喝道:“德爾肯,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難道這就是你們瓦剌部的行事準則嗎,怎麼,都當了婊·子啦還不敢認麼?”
德爾肯聞言更是憤怒了,無緣無故的被人罵了一頓,還將這樣的髒水潑到了自己部族的頭上,對於這些性情耿直又好鬥的北方人來說,如此侮辱又豈能忍,於是便憤怒地吼道:“巴哈,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無緣無故的中傷於我,還有我的部族,我要和你決鬥,就是現在,不死不休!”
“哼,來就來,誰怕誰,誰要是退縮了,誰就是烏龜王八蛋,就連他的部族也都是!”巴哈怒不可遏額的道。
其餘衆人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耶律宗政的反應還是很快的,立即上前阻止二人道:“兩位,兩位,請先息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兩位如此的暴怒,把事情都說出來,大家給評判一下,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呢,畢竟我們現在可是聯盟啊。”
德爾肯怒道:“有什麼好說的,剛纔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我什麼都沒有做,他卻是突然像條瘋狗一樣,撲上來就咬,大元帥,是你能忍?”
巴哈更是憤怒,大吼道:“你纔是瘋狗,你們全部族都是瘋狗,不光是瘋狗,還是強盜,還是那種比最卑鄙的雪豺還要卑鄙的瘋狗!”
德爾肯已經是雙目赤紅了,在北國諸部族中,被比作是雪豺的話,那就已經是最嚴重的的罵人的話了,任何人都受不了,是很有可能會引起決鬥的話語,衆人一聽巴哈說出了這話就知道,這兩人是要不死不休了。
果然,接下來二人不顧勸阻,來到演武場,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輪迴境的氣勢毫無顧忌地宣泄,誰也沒有留手,都想幹掉對方,然而,奈何二人實力相當,大戰了將近一天的時間卻是不分勝負。
就在耶律宗政想要上前勸慰一番的時候,巴哈卻是率先開口道:“大元帥,我巴哈不屑於與這種卑鄙小人爲伍,我部退出聯盟,各位,對不住啦!”說完也不待衆人有所反應,轉身便走。
而餘怒未消的德爾肯也是怒哼一聲,道:“大元帥,這個卑鄙小人回去以後肯定會帶人找我瓦剌部的麻煩,我等精銳若是不在的話,部族恐怕都要被他給滅了,所以,各位,對不住啦,我瓦剌部退出聯盟!”說完,也不待衆人反應,轉身便走。
面對這種情況,耶律宗政卻是張了張嘴,不過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心中莫名卻不知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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