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月帝國東域,平寧廊道,密密麻麻的屍體已經將這條寬約兩丈的道路堵了個嚴嚴實實,域主與府君兩人懸浮空中,俯視着下面那修羅煉獄般的戰場,久久不語。
許久後,士兵們將戰場徹底打整完畢,二人才降下身形,軍中主簿立即上前彙報道:“稟報域主大人、府君大人,戰場統計,運輸隊二十萬將士全體陣亡,無一人倖免,三名生死境供奉大人也沒有逃過截殺,包括我們原來就駐守此地的王將軍部三千人也無人生還,運輸物資全部被劫,包括士兵身上的儲物戒指也是一個不剩!”
域主的臉色陰沉得都要滴出水來了,沉喝道:“那可是二十萬大軍吶,難道連一個逃跑的都沒有,你真的沒有統計出錯?”
主簿立即回答道:“大人,此等大事我等豈敢馬虎,已經反覆覈對了三次,統計無誤,不過倒不是沒人從這裡跑出去,但是,他們卻是在外面再次遭到了層層圍殺,也因爲此,纔沒有人逃出生天。”
府君聞言,長長地吐了口氣,道:“好厲害的手段吶,以絕對的優勢力量再加上出其不意的偷襲,對方所觸動的兵力至少都有五十萬了吧。”
域主卻是咬牙切齒的道:“這幫該死的世家宗門,皇帝陛下都已經滅了東方家和天蒼宗了,居然都沒能震懾得住他們,現在他們居然還聯合在了一起,給本座找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真是該死啊!”
“域主大人,從現在對方暴露出來的實力來看,可不是一股小勢力啊,三名供奉大人至少都是生死境入門的層次,要將他們都給斬殺咯,對方至少要有兩名生死境知微的強者再加上另外的高手才能夠做到啊,也就是說,對方至少有五名生死境強者,其中最少有兩人在知微這個層次,說不定還有返虛層次的強者,而他們的兵力也至少在五十萬,而且還都是修爲不弱的高手,再有就是,他們之中必然有懂得軍事的將才,否則不會有這麼嚴密的佈局,使得我二十萬大軍無一人逃脫!”
域主聞言,將胸中的悶氣吐出,這才緩緩地點頭道:“府君大人分析得有理,沒想到,這些平日裡看起來根本就不起眼的小勢力,小家族,居然還隱藏着如此強大的實力,這已經超出了我們所能應對的範圍了,必須上報皇帝陛下,請他定奪。”
府君看了這位域主一眼,心中卻是鄙視道:“你也算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弟,一遇到事情就只知道稟報皇帝陛下,自己卻是一點主見都沒有,在這亂世卻正是我輩建功立業的時候,你這樣的性格,哎。”
壓下心中所想,府君開口道:“除此之外,還有攬月關單老元帥那邊,已經來信催討軍需物資啦,倘若一應物資不能及時運到的話,一個延誤軍機的罪名恐怕是跑不掉啦,域主大人您看••••••”
域主聞言,苦惱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物資倒不是問題,可是這押送物資的人就是大問題啦,現在這個平寧廊道咱們就算是派兵駐守也沒有用啊,而這裡卻成爲了打劫的最佳地點,真是麻煩吶。”
府君站在一旁,也不說話,不過眼中那鄙視的光芒卻是越來越盛,隱隱的還有一絲希冀從中流出,看着這位域主大人就這麼的在這兒走來走去,無計可施的樣子,府君的眼中鄙視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攬月關上,單老元帥看完域主發來的信息,禁不住怒火沖天,一巴掌將面的桌子拍了個粉碎,吼道:“皇帝到底是認命了怎樣的一個廢物來當域主,稍微遇到點事就在那兒叫苦連天,還發來信息叫本帥派兵去接應運輸隊,要是什麼事情都讓本帥做了,還拿他這個域主來幹什麼!”
副將連忙上前道:“大元帥請息怒,根據信息上的陳述,對方確實聚集了很強的力量,這已經超出了他域主府的能力範圍,也不能完全怪到他的頭上啊。”
“哼,你這是在爲他開脫嗎,一域之主,鎮壓一域,所遇到的事情何止千千萬,遇到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更是不知幾許,要是每遇到一件事情就要求增援,那麼朝廷還拿他來有什麼用,本帥還拿他來有什麼用?現在,咱們的一應物資都已經告急,最多還能堅持十天,而現在,咱們天天都在面臨東臨國聯軍的攻打,雖然沒有人員上的碰撞,但是,物資上消耗卻是極爲巨大,倘若我們的符咒、符文石、箭矢等物資都用完了,而得不到補充的話,我們還怎麼應對接下來的戰鬥?這攬月關就算是再險要也擋不住敵人的進攻啦!”單老元帥極其不滿的道。
就在這時,突然有士兵來報,說東臨國大軍又來攻城了,而且這一次攻城好像與以往不一樣了,對方已經陣列了大量的攻城方陣,恐怕是要真正的攻城了。
單老元帥以及一衆將領聞言,立即就趕到了城頭上,舉目望去,只見得關隘下密密麻麻,一望無際的軍隊安安靜靜地矗立在遠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攬月關,彷彿是要用目光將那堅固無比的城牆給轟塌一般。
突然,東臨國大軍中,一道灰袍身影緩緩地飛上空中,來到兩軍的中間位置,低沉的聲音喊道:“李太二,難道要我對你們的防護大陣動手了你纔出來麼。”
一道黑袍身影自燁月軍中飛起,緩緩地來到灰袍人的面前,開口道:“東方天,你我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誰也奈何不了誰,難道我們這麼打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嗎?”
“呵呵,沒有辦法啊,我得保證你做不了其他的事情,而你也要保證我不能去做別的,不是嗎?”東方天呵呵笑道。
李太二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無奈,隨即也不在多言,轉身往高空飛去,東方天呵呵一笑,也跟了上去,二人走後,雙方軍陣中又唰唰唰地飛了十數道身影,雙方沒有二話,或捉對廝殺,或結陣對衝,天空中熱鬧了起來。
緊接着,投石車的咆哮聲連續不斷地響起,大量的符文石鋪天蓋地的朝着攬月關的防護大陣砸來,而單老元帥卻不是一個只捱打不還手的人,同樣命令己方的投石車還擊,黑壓壓的符文石砸向了東臨國大軍的軍陣,下一秒,幾乎是在同時,雙方的海嘯蔽天大符陣一齊升起,那場面蔚爲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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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溼地北地,五絕教總壇的一處密地中,聖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面色疑惑的道:“阿殷那個小丫頭才分別這麼點時間就開始找我啦,莫非是玩累了想要回來啦!”
說着,她手上光芒一閃拿出了一枚特殊的傳訊符,符咒上光華閃動,還在微微的顫動,微微一笑,讀取了其中的信息,頓時,臉上的表情便得古怪了起來,喃喃道:“阿殷在凌華宗有那麼高的地位麼,竟然連這種事都能知道,甚至還可以有一定的影響力?”
皺了皺眉,輸入了一道信息,等了片刻,傳訊符再度亮起,聖姑讀取信息,然後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了起來,得到了確認,聖姑不再遲疑,起身走向了教主精修的密室。
密室中,五絕教主看着聖姑,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看着聖姑道:“太上長老,此事可當真,要知道,對方給出的報酬對於我們五絕教來說,可是難以拒絕的誘惑呀。”
“教主,你的擔憂老身知曉,起初我也不敢相信,畢竟那數目實在龐大,尤其是其中給出的靈寶,更是傳說中的寶物,所以,老身多次向那丫頭求證,直到後來得到了他們宗主親口保證,我才相信了。”聖姑道。
五絕教主深深滴呼吸了幾口,壓下了心中激動不已的情緒,道:“凌華宗的情況我們也瞭解一些,其只不過是一個新進崛起的宗門,應該是有了什麼不得了的奇遇,所以才使得宗門在短短的數年時間裡發展成瞭如今的規模,不過其底蘊卻是相當的薄弱啊,就他們拿出來的這些東西,難道對於他們的宗門來說就不重要麼,要知道,煌極以上的功法和武技就是不可複製的啦,然而,他給出的卻是比星級還要高的,這有些令人難以置信吶!”
聖姑道:“教主認爲對方所言不可信?”
五絕教主低頭思慮了半晌,緩緩地開口道:“堂堂一宗之主,應該不會妄言誆騙我等,況且這對他也沒有好處,只不過我總有一種雲裡霧裡的感覺,還有,阿殷娜塔在凌華宗究竟是什麼身份地位,這對我們的決定也非常的重要,太上長老,這就問問她吧。”
聖姑點點頭,一道信息打入了傳訊符中,不多時回覆到來,聖姑讀取信息後開口道:“阿殷說她是其中的核心長老,地位等同於我教的實權長老,而且她是宗主的固定隊友,與那方林等一衆核心人物經歷了無數的大戰,彼此之間的情感非常的深厚,而且這件事情對於凌華宗來說,也是非常的重要,所以,他不可能說假話!”
五絕教主聞言一怔,隨即搖頭苦笑道:“沒想到,那個處處調皮搗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竟然在十年左右的時間內成長到了這一步,看來人還是要出去歷練才能成長啊,好,咱們立即就召集長老會,商議此事,要想做的好,恐怕光是我們一家還不夠啊,這些利益咱們一家吃不下呀,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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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元城,大元帥府的一間奢華的大房間中,耶律定坤有些煩躁地來回走動着,眉頭深鎖,目光渙散,口中不時地喃喃低語,卻是聽不清楚究竟在說些什麼。
突然,咚咚的敲門聲將他從失神中驚醒,整了整衣冠,有些惱怒地盯着大門,沒好氣的道:“進來!”
一名僕人打扮的男子開門走了進來,恭聲道:“殿下,又出事兒啦!”
一句話將耶律定坤剛升起的怒火澆滅了下去,急聲道:“出了什麼事情?”
“玄天宗的紀玉龍來向大元帥請辭啦,他準備帶着玄天宗的所有人儘速離開!”僕人道。
“爲什麼!?他玄天宗難道要撕毀盟約麼,要知道,他們可是盟約的提出方之一呀!”耶律定坤怒道。
“小人不知,還是請殿下快去看看吧,大元帥正在極力挽留呢。”僕人道。
耶律定坤沒有在浪費時間,快速地朝着議事大殿趕去,當他來到大殿的時候,發現一衆聯盟高層居然都在,不過衆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包括紀玉龍和耶律宗政二人!
就在氣氛無比詭異的時候,耶律宗政突然開口道:“玉龍兄,你先前所言可得到了印證,要知道,凌華宗在符咒方面的技術可是要比咱們厲害了許多,據說他們都已經可以製作出二級巔峰的靈符了,而在傳訊這方面,他們更是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程度,所以,我懷疑,這消息有可能是凌華宗假傳的,所以,還請玉龍兄一定要慎重啊。”
紀玉龍也是眉頭深鎖,半天不語,顯然,對於耶律宗政的說法他也有些贊同,這畢竟是數十萬人的調動,過了片刻,他才猶豫着開口道:“關於這消息,本座也三番兩次的與宗門聯繫,多次求證,所以纔會如此的着急,大元帥應該知曉,如果此事爲真的話,對於我玄天宗乃至於對整個北國的影響會有多大!”
耶律宗政點點頭,沒有說話,一時間整個大殿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耶律定坤的快步走了上來,站在耶律宗政的身旁,低聲問道:“大元帥,究竟發生了何事,紀長老竟然如此的着急?”
他的聲音雖小,但是在場的都是有不淺的修爲,自然能聽得清清楚楚,先前衆人都有些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也都將疑惑的眼神投向了耶律宗政。
猶豫了一下,耶律宗政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剛纔,玉龍兄接到了他們宗主的親自傳信,說浣花溼地北地的三大教聯合了許多的中小勢力,以及無數的散修組成了聯軍,已經來到了他們玄靈雪原,雙方已經有了數次的試探,雖然傷亡不大,不過玄天宗估計當大戰來臨的時候,恐怕要吃大虧,於是便要召回他們在聯軍的所有弟子,並且還號召附近的幾個部族聯合抗敵。”
“什麼!”衆人聞言皆是一臉的震驚,就連耶律定坤的嘴巴都微微地張開,當下便有四個小部族的首領坐不住了,其中一名皮膚黝黑的漢子道:“浣花溼地的入侵絕對不能成功,否則,我們這些人都沒有好日子過啦,他們的殘暴和貪婪無人不知,玄天宗是我們整個北國的門戶,絕對不能有所閃失,所以,我贊成玄天宗弟子立即趕回!”
又一名鬍子拉碴的漢子接口道:“不錯,大家都應該還記得,千年前的那一場劫難,就是因爲我們所有人都沒有去支援玄天宗,使得玄靈雪原和天靈峰失守,當那些浣花溼地的蠻子進入我們北國腹地的時候,有好些個小部族被完全滅絕,大多數的中型部族被打殘,就連你們這些大型部族也都是損失巨大,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度發生,所以,我也認爲玄天宗的弟子應該趕回去,如果需要的話,我赤磷部願意馳援!”
衆人聞言盡皆點頭,此時紀玉龍的心裡卻是百感交集,一臉真誠地朝衆人行禮,道謝。
就在這時,耶律定坤卻是開口道:“各位,先前大家說的雖然不錯,可是大元帥所言也是有可能的,大家想想,現在凌華宗西部戰爭已經開啓,獨孤部族七百萬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不日即將攻城,屆時大戰一開,凌華宗將再也沒有精力來管我們,所以,如果我是方林的話,就一定會利用好這一段時間,來把我們這邊給安排好,而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分化我們,因此,我認爲,這個消息是凌華宗故意放出來的可能性非常大!”
“太子所言有理,玉龍兄,本座也以爲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慎重查明,不要被凌華宗的詭計給矇蔽了呀。”一名首領隨之道。
緊接着,又有一些人七嘴八舌地發表起了意見,大意與耶律定坤差不多,這搞得紀玉龍一時間有些難以抉擇了,就在這時,阿史那思摩捏着下巴道:“紀長老,我看不如這樣,您先通知所有玄天宗弟子,作好回返的準備,不過先不要走,而我們則想辦法在凌華宗那邊探查消息,同時,你也用特殊的手法與宗門聯繫,咱們多方求證,一旦證實消息屬實的話,你們立即就可以走,如此,也就兩全啦。”
“如此甚好,玉龍兄,你看如何?”耶律宗政立即開口道。
紀玉龍聞言也覺得可行,便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就在衆人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厥部和柔然部的兩位首領卻是突然地拿出了傳訊符,讀取信息後,兩人的臉色齊齊一變,隨之而來的就是暴怒。
耶律宗政心中就是咯噔一下,連忙問道:“卡布,迪龍,發生了什麼事情?”
突厥部的首領卡布看着旁邊的阿史那思摩道:“阿史那家族,你們竟然如此的卑鄙,趁着我突厥部大軍出征的時候聯合乞顏家族假扮雪盜攻佔了我塔烏城,並且還在那裡大肆屠殺和掠奪,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老子就把你們阿史那家族的人全部留下!”
阿史那思摩被這一下搞得莫名其妙,大怒道:“卡布,你少在這兒放屁,我阿史那家族的人除了一小部分留在家族守衛以外,其餘的都被我帶來了這裡,哪兒還有人去攻佔你的塔烏城?哼,別是因爲自己的無能,然後把屎盆子往別人頭上扣吧。”
這邊,卡布還沒有說話,迪龍卻是焦急的道:“大元帥,我必須帶領所有人回返啦,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們柔然部的王城發生了雪獸暴動,很快就會形成獸潮,這個消息是我們族長親自發出的,絕對沒有錯,各位,抱歉啦!”
說完,他也不待衆人說話,轉身就出了大殿,急匆匆地離開了,然而對於迪龍的離去,卡布卻是毫不關心,只是一臉憤怒地瞪着阿史那思摩,喝道:“阿史那思摩,你們阿史那家族的人不能動,難道你們就不能串通雪盜麼,又或者是,你們早就在暗中培養了一股雪盜的勢力,只等着現在給我突厥部致命一擊呢,這個誰又說得清楚!”
阿史那思摩氣得臉色鐵青,雙拳緊握,吼道:“卡布,你這個無恥小人,就算是要陷害我阿史那家族也要想一個高明點的辦法吧,這樣的藉口,你連鬼都騙不了,哼,告訴你,我阿史那家族的名譽是不容毀壞的,今兒個你要是拿不出證據,就準備好來自我阿史那家族的決鬥吧!”
卡布卻是毫不退讓,道:“決鬥?哼,就算你不提出決鬥,老子也要提出,還怕了你不成,你不是要證據麼,老子就給你證據,阿史那步真是你們家族的人吧,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個人,哼輪迴境的高手,好厲害呀,就是他帶領着大羣的雪盜,幹出的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真是好膽吶,連自己的面容和氣息都不假以遮掩的,深怕別人不認識,哼,現在看你怎麼說!”
阿史那思摩聞言瞬間就愣住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然而,這其中的原因他卻是不能解釋,就算是解釋了,也沒人信,一瞬間,他心中的怒火就飆升都了頂點,將方林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就在阿史那思摩心思電轉想着對策的時候,另一位乞顏的代表卻是面色不善地盯着卡布,冷冷的道:“卡布,你說我乞顏家也加入了其中,可有證據?”
卡布轉向這人,冷笑道:“你乞顏家的人確實隱藏了身份,不過人家阿史那步真可不會替你們掩藏,人家直接叫出了乞顏摩柯的名字,而且被問的那人也承認了,怎麼,不要告訴我,你們乞顏家沒有這個人。”
乞顏家代表聞言,頓時臉色就變了,不過他卻沒有如同阿史那思摩那樣的暴怒,而是拿出了傳訊符,輸入了一些信息進去。
卡布見狀不再去理會乞顏家的代表,而是轉向阿史那思摩,道:“怎麼樣,阿史那家族的,現在就給我一個解釋吧,要是不能讓我滿意的話,那麼咱們就在這裡決一死戰吧!”
阿史那思摩的臉色陰晴不定,一時間根本就想不出應該怎麼辦,心中只有對方林無盡的恨意,眼看着阿史那思摩沒有反應,卡布就要發飆,這時候耶律宗政卻是開口道:“拉布首領,請先息怒,本帥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啊。”
“哼,能有什麼蹊蹺,難道那阿史那步真是假的,又或者說那阿史那步真不是他們家族的人?元帥大人,您不能這麼的偏袒他們吧。”卡布臉色陰沉的道。
耶律宗政一陣的苦笑,然而,在這個時候他卻不能置身事外,於是開口道:“卡布首領,您先聽我說,若是覺得我說的沒有道理,你再找阿史那思摩算賬不遲,反正他人就在這裡,就一點時間也無所謂吧。”
卡布深深了呼吸了幾口,道:“好,我就聽聽大元帥你究竟要說些什麼,若是大元帥你真的要偏袒他們的話,我突厥部二十萬兒郎今兒個就要不惜血灑這初元城,也要拼出個道理來!”
面對卡布的威脅,耶律宗政心中火起,可是卻不能發出來,還要作出一臉和煦的笑容,心中憋屈就甭提了,緩了緩心神,開口道:“卡布首領試想一下,若是要假扮雪盜的話,那麼阿史那步真又爲什麼要露出真面容呢,而且還是深怕別人不知道的那種?”
卡布聞言卻是眼睛一鼓,道:“我又不是阿史那步真,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這個你得去問他呀,還有,這個阿史那思摩也應該知道!”
耶律宗政頓時被這句話噎得夠嗆,心道:“這個莽漢,就是頭豬!”咬牙切齒的發泄了一下,隨即又開口引導道:“如果他不露出真面目的話,你能知道阿史那家族的人乾的嗎?”
誰知道,這個卡布還真是個是個莽漢,而且還是個腦子一根筋的蠢貨,根本就不按照耶律宗政的思路走,直接開口道:“可是那阿史那步真已經顯露了他的身份,哪還有什麼如果,現在是切切實實的鐵證,好啦,大元帥,不是我卡布不給你面子,而是你也拿不出好的主意,所以,咱們還是按照北國的規矩來吧,阿史那家族,準備接受我們決鬥的挑戰吧!”卡布說完,錚的拔出腰間長劍,奪的一聲就刺入了阿史那思摩腳下的大地之上!
阿史那思摩雖然心中憋屈,不過卻也無可奈何,見事已至此,於是便也索性假戲真做了,咬牙切齒的道:“好,卡布,既然你要蠻不講理,老子也不是好欺負的,決鬥就決鬥,一個時辰後,校場上,單挑還是羣毆,我阿史那家族都接下啦!”
“好!”卡布也是大喝一聲,轉身出去準備去了。
阿史那思摩的胸膛急劇地起伏了幾下,轉身就準備離去,然而,這時候,乞顏家代表的聲音卻是陰惻惻地響了起來:“阿史那家族,恐怕你們還需要給我乞顏家一個交代!”
阿史那思摩聞言,胸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徹底的爆發了出來,喝道:“乞顏家的,我們可沒有得罪你們,怎麼,現在卻要來落井下石?還是想要趁機撈上一把,哼,我阿史那家族可不是好欺負的!”
乞顏家代表的語氣也徹底的森寒了下來,道:“哼,不是好欺負的,難道我乞顏家就是好欺負的?你們家的阿史那步真自己去當雪盜也就罷了,居然還要把我乞顏家的乞顏摩柯給拉下水,不過還好,乞顏摩柯現在正在家族閉關,也就是說,阿史那步真根本就在故意污衊,敗壞我乞顏家的名聲,你們居心何在?”
阿史那思摩聞言,渾身禁不住就是一抖,心中的憋屈更是無以復加,那種有冤無處申的感覺都快要把他給逼瘋了,同時,在心中又對方林產生了更加深重的恨意,同時,也產生了一種畏懼,他似乎知道了當初方林留下阿史那步真的真實用意了,想到這裡,一股寒氣自他的尾椎骨升起,直衝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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