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涵點頭說道道:“身爲財產第一繼承人的鄧美芬,她犯下的是謀殺罪,這也就失去了繼承權。所以,周暉安的一切,還是要有周暉寧來繼承。”
艾琳說道:“雖然周暉寧偷盜,但是罪名根本不嚴重。坐個幾年牢,出來了以後,還是可以享受的。”
“恐怕用不了那麼久……”
這時候,一道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伊人?”
楚伊人說道:“不是我多事,我只是對唐寅的作品一直很好奇。然後,我就好奇的看了看,我發現印泥的色彩有些奇怪。所以……”
艾琳嘴角微微抽搐,說道:“所以,你不會把那幅畫解剖了吧?”
“咳咳!”楚伊人輕咳兩聲,說道:“我只是對那幅畫做了一個大致的分析。”
龍子涵微微皺眉,問道:“結果怎麼樣?”
楚伊人說道:“根據畫上面的印泥檢測報告數據看,畫上的印泥非常新,而且還是近代的。所以,這怎麼可能是明代的畫?”
艾琳驚叫道:“什麼,你是說,那幅畫是贗品?”
楚伊人說道:“我可不敢這麼說,或許那個印泥被後人填充過也說不定。”
龍子涵微微皺眉,說道:“找專家來鑑定一下吧!”
當專家接收到邀請,趕來後,結果十分有趣,這幅畫竟然真的是贗品。
而專家說,這幅畫仿真程度非常高,贗品當真,這也算是極品了。
一般的人,很難辨別真假。
周暉寧在得知此事後,他自嘲的笑道:“這太諷刺了,我和鄧美芬竟然爲了一副假畫在那勾心鬥角,最後一樣鋃鐺入獄。只不過,似乎還是我略勝一籌。”
而鄧美芬卻是瘋子一般的怒吼着:“騙人,騙人,那不可能是假的。你們在騙我,那是真的。”
“經過專家的堅定,那副畫,確實是假的。”
“周暉安別的不行,鑑寶方面絕對是一流的,他怎麼可能會看走眼,怎麼可能?一定是周暉寧,是他以假亂真,他把真畫藏了起來,一定是他!”
龍子涵一針見血的說道:“你殺了周暉安,他的一切都將由他唯一的血脈至親周暉寧來繼承,他爲什麼要費盡心機的弄副假畫?”
鄧美芬一時無言以對,愣愣的自言自語道:“我不信,這不可能……”
案子算是告一段落,其他的事交給了下面的人善後,做好後,轉交上去就可以了。
下了班,龍子涵帶着楚伊人回了家。
然而,家裡來了“不速之客”。
“堂哥,我給楚楚和飛飛拍了幾張照片,回頭等洗出來,我給你送過來。”
見龍雅秋眉飛色舞的說着,龍子涵也懶得去搭理她。直接倒在大牀上,逗弄着女兒。
楚伊人走到牀前,將龍一飛抱了起來,隨後,嫌棄的說道:“小子,你越來越重了!”
不得不說,她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兒子,多少是有些偏愛的。
而龍子涵見身邊的女兒,玩的一臉認真,絲毫沒有要理他的意思。他就拿過女兒手裡的玩具,說道:“寶貝,這個不是這樣玩的!”
隨後,他自己擺弄了起來。
緊接着,龍楚楚扁了扁嘴,立刻哭了起來。
龍楚楚的哭聲太過“驚天動地”,擾的皇太后移駕“東宮”。
“幹什麼啊,兩個人要麼不回來,一回來就惹我孫子哭。”
龍子涵指着眼前放聲哭泣的孩子,倔強的解釋道:“媽,你孫子伊人在抱着呢,哭的這個是楚楚!”
閆秀珍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只得說上一句:“老孃說的孫子,那是對他們倆的統稱!”
說着,她將哭泣中的龍楚楚抱在懷裡哄了起來。
不能龍子涵說什麼,龍百川便“教育”道:“龍子涵,你狡辯什麼,你看你現在這說話,跟你媳婦似的。兩個人一天天的,要麼就不搭理我們,要麼就一句話能噎的我們說不出話來。”
龍子涵撇了撇嘴,頗爲無奈的說道:“爸,你這不是說的挺開心的嗎?”
龍百川嘴角一抽:“你這死小子!”
楚伊人受到牽連,只能無辜的替龍子涵解釋道:“爸,龍子涵只是在教楚楚怎麼玩這個!”
隨後,她指了指龍子涵手中的“孔明鎖”。
這時候,杜玉玲聽到孩子哭聲,趕了過來,心說道:我這才走沒一會兒,小小姐、小少爺怎麼就哭了?
平日裡,龍楚楚和龍一飛都很乖,極少哭。
她不明白,她這剛剛將看守孩子的重任交給這親爹、親媽沒一會兒,這孩子怎麼就哭這麼傷心。
杜玉玲好歹是兩個孩子的奶孃,餵養了這麼多個月,那肯定是有感情的了。
孩子這一哭,她肯定也是很心疼的。
一進門,杜玉玲問道:“呦,夫人,幾位主子,咱們小小姐這是怎麼了?”
雖說兩個孩子的樣貌極其相似,但是,杜玉玲畢竟是他們的奶孃,她自然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來了。
閆秀珍把孩子交給杜玉玲,說道:“讓她爹、媽給氣的!”
楚伊人眨了眨眼睛,莫名的問向龍子涵:“我們……怎麼了?”
龍子涵笑道:“我不僅搶走了女兒的玩具,還在智商上高度碾壓了她,她表示非常傷心。”
“……”衆人很無語。
不過,杜玉玲卻是懂了。
她拿過龍子涵手裡的玩具,交給了龍楚楚,一邊哄着孩子,一邊說道:“少爺,楚楚這孩子獨,您就別搶她的玩具玩了。你看着孩子哭的肝腸寸斷的,您聽着不難過啊!”
龍子涵聳了聳肩,很無辜的解釋道:“我只是想教教她!”
杜玉玲笑道:“她這麼小的孩子,您教了她也記不住,她現在這麼大,純粹只是喜歡手裡有個東西擺弄着玩。”
楚伊人對杜姐的話表示不贊同,她辯解道:“這麼大的孩子,已經開始有記憶了,只要反覆教她,她慢慢就記住了啊……”
說話間,她看向衆人那一臉無奈的模樣,話音便漸漸小了下去。
明明她比較有理,可面對衆人,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竟然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