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完畢之後,海蒂說道:“諾曼,我這次來找你,是有求於你的。”
諾曼挑眉說道:“哦?說說看!”
海蒂環視四周,說道:“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工作室!”
諾曼立即否決着:“這不行!”
此刻,他彷彿捍衛自家財產一般,堅決的反對着:“我可以縱容你的任性,但是法醫的工作室是不允許你胡來的!”
楚伊人說道:“事實上,我也是名法醫。借用你的工作室,是要用這些儀器鑑定和分析一些物證,我們不會亂來的。”
諾曼微微皺眉,有些懷疑的看向楚伊人。
這麼年輕的法醫嗎?
而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說道:“我……我在一份報紙上見過你,他們說……說你是法醫界的百科全書!”
當時他只是有些覺得可笑,畢竟這姑娘這麼年輕。
但看到真人後,他很想了解一下,眼前這位“百科全書”,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
楚慕辰吹了聲口哨,挑眉說道:“想不到我妹妹威名遠播!”
楚伊人衝着老諾曼微微彎腰點頭,說道:“見到您很高興。”
“高興,我也高興,哈哈哈……”
看到老諾曼那雙彷彿看到情人一般,閃閃發光的眸子,海蒂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無法理解你對這份職業的熱愛,但是,現在能不能借出工作室了?”
諾曼摩拳擦掌的問道:“我可以參觀嗎?”
“可以,但是要保密。這關乎着我哥的死,還有我的命,你要謹慎哦!”
看着海蒂那認真的模樣,老諾曼點頭說道:“這當然,以我最驕傲的法醫身份起誓!”
諾曼的法醫工作室並不大,但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經過所有分析比對,楚伊人對衆人說道:“我在胃部殘留物中,發現了蛋白質、糖類、胡羅卜素、b族維生素、脂肪、纖維素、氨基酸以及多種微量元素。”
龍子涵問道:“什麼東西?”
“杏仁!”
老諾曼有些驚訝的問道:“單憑檢驗出來的成分表,你一下就可以判斷出是什麼了?”
即便是他,有些時候也要對照一下書籍中的表格,才能準確分析出來。
她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知道是什麼了。
楚慕辰有些驕傲的說道:“我們家伊人很小的時候,就可以準確的說出很多食物的成分含量了。”
老諾曼忽然明白她的稱號是怎麼來的了,對於法醫這個行業來說,沒有什麼所謂的天才,有的只是不斷努力的補充知識。
她從小就接觸硬性知識,並可以準確背誦出來,然而至今還在努力向前,一直吸收着各類知識,還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杏仁?”龍子涵問道:“有什麼特別的?”
楚伊人說道:“杏仁內含有氰苷,如果處理不當,會引起中毒,嚴重的會致死。”
“還要處理?”
龍子涵不太明白,杏仁需要如何處理。
楚伊人說道:“首先,杏仁要去皮、去尖,用熱水侵泡一天,然後不加蓋煮熟,使裡面的氰酸揮發乾淨後才能食用。”
海蒂搖着頭說道:“嘖嘖嘖,吃個杏仁還這麼多講究啊!”
龍子涵示意楚伊人繼續往下說。
楚伊人說道:“我剛剛說過,杏仁內含有氰苷,當一個人口服大量或者吸入高濃度時,可在2到3分鐘後停止心跳,呈閃電式死亡。如小劑量中毒,也會因中毒引起不適,而死者體內的杏仁含量非常少,推測是小劑量中毒,不過,這個小劑量是非常少,少到在死者死亡時,並不能引起重視。”
“之前你說過,死者是心血管疾病猝死……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因爲服食了杏仁引起的?”
楚伊人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這麼說,不過,因爲氫氰酸容易揮發,也可因屍體而分解,而屍體時會產生少量的氫氰酸,所以,暫時不能對杏仁和氰苷的量做出詳細判斷。”
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難怪你剛剛說,推測是小劑量中毒了。”
已經時隔6天之久,只能推測了。
隨後,龍子涵又問道:“其他的呢?有沒有別的發現?”
楚伊人繼續說道:“在伊凡臥室牀下,發現的那個釘子上採集回來的黑色物質,證實是橡膠。”
艾琳皺眉說道:“橡膠鞋底!”
楚伊人介紹道:“對,橡膠的有點在於它十分柔軟,彈力好,適合於運動,做鞋底很不過。只不過,它不是很耐磨。”
龍子涵說道:“或許就是因爲不耐磨,所以鞋底已經磨的並不光滑,纔會被釘帽刮掉上面的一些橡膠。”
海蒂不以爲然的說道:“橡膠鞋底很普通啊,這種不能稱之爲線索的線索,真的能幫到我們?”
龍子涵問道:“是所有人都能買得起橡膠鞋底的鞋嗎?還是說,很多人都會買橡膠鞋底的鞋來穿?”
隨着龍子涵的提問,海蒂沉默的思考了起來。
是的,龍子涵說的對,橡膠底雖然對貴族來說比較普通,比較便宜,但是,這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買得起,也不是所有買得起的人都會買來穿的。
海蒂努力的回憶着,究竟她認識的人當中,誰穿過橡膠底的鞋子。
但是,怎麼想也想不出。
她泄氣的說道:“我總不能把全家人都召集到一處,讓他們一個個脫了鞋給我們檢查吧?這也未免太天方夜譚。”
楚伊人拿出一份資料,很是認真的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想你們可能會更加感興趣。”
不是楚伊人習慣了賣關子,將最重要的放在後面說,而是這份報告是真的不太方便說出來。
龍子涵疑惑的問道:“是什麼?”
楚伊人將手裡的資料遞了過去,說道:“你自己看一下吧。”
龍子涵看着手中的資料,有些驚訝的問道:“爲什麼會這樣?”
“怎麼了?”海蒂好奇的探過頭來。
然而,在看到資料上的各種數據後,她有些迷茫的問道:“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