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付淑芳的態度,他們可以想象王逸在這個家中過着怎麼樣的生活。
杜哲恩和付淑芳連養女都不會顧及,又怎麼會願意給一個他們不喜歡的姑爺臉色呢?
“兩位和杜小姐凌晨一點的時候人在哪裡?”
龍子涵來時,本想跟杜家好好了解一下王逸的。
然而看情況,王逸在杜家根本沒地位,除了討好和躲着他們外,根本不會在他們面前流露出太多信息。
所以,他也就繞過那些具體的,開門見山的問到。
付淑芳說道:“能在哪,大半夜的,肯定都在家睡覺啊。”
見付淑芳對龍子涵那一臉不屑,極不耐煩的模樣,莫北真是對這個囂張女人的厭惡又提高了一個層次。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位老夫人,我們龍少來這裡是爲了查兇殺案,對你們所提出的問題,都是照例詢問而已。”
“你說什麼?你叫我什麼?”
付淑芳沒想到,自己不過四十歲,竟然被人叫做老夫人。
莫北不懼的說道:“老夫人,沒找到兇手之前,你們一家也在嫌疑範圍內,如果我們用對待疑犯的態度來對你們,你現在已經在警局審訊室了……”
臥室中,被艾琳安撫着平靜下來的杜琳秀抽泣着說道:“其實,父親是我大伯,我爸媽死得早,他們又沒有孩子,就把我抱養了過來。母親那個人你們也看到了……總之,我太想有個人疼我、愛我、給我一個家了。”
於是,她選擇相信了王逸,並說服了父母,讓王逸成了他們家的倒插門女婿。
直到今天之前,她還傻傻的認爲,王逸是在爲了她忍氣吞聲,爲了他努力工作。
卻不想,表面上對她體貼呵護的丈夫,早已經對她厭倦,並在外面有了女人,且企圖帶着人家遠走高飛……
說着,杜琳秀又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艾琳瞥了一眼身旁紅色的牀頭櫃,看到上面放着一條手帕,她拿過手帕,遞給杜琳秀。
“謝謝。”杜琳秀擦着淚水,對艾琳感激的道謝。
艾琳搖了搖頭,問道:“他最近可有什麼異常表現?”
見她搖頭,艾琳又問:“那他可有與人結仇?”
杜琳秀說道:“他從不發火,就算我爸媽羞辱他,他都一副笑嘻嘻、厚臉皮的模樣討好的哄他們,這樣的人,怎麼會與人結仇?”
說完,她很快又改口了:“不過,我也說不好。現在想想,我對他竟然一點都不瞭解。如果他在家裡的表現一切都是僞裝,那麼在外面什麼樣,我們也不知道……”
最終,三人在杜家沒有發現,也沒有問出什麼重要線索來,只能迅速啓程去了中亞集團旅行社。
“哦,你說王逸啊!王逸是個勤快、熱情的人,就是太急功近利了。”
龍子涵問向王逸的同事:“怎麼說?”
“專門接大單不說,還吃獨食,從不讓別人碰他的活兒。哪怕是再累再辛苦,也萬萬不會把機會讓給別人。”
聽王逸同事這麼說,龍子涵又問:“王逸可有得罪過什麼人?或是與人結仇?”
“我們同事之間呢,因爲他搶生意,大多都心裡不滿,但結仇倒是談不上……”
三人分別跟王逸的一些同事聊過後,發現他們的說法基本一致後,便一起找到王逸的領導,翁譚生。
龍子涵詢問道:“王逸工作如何?”
翁譚生表揚了起來:“王逸是個做事非常積極,肯吃苦,能力又強的人。通常,他一個人能幹兩個人的活。”
能得到領導如此賞識,看來,這王逸確實會做人。
“王逸最近在負責什麼……”
龍子涵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個秘書打扮的女人着急忙慌的敲門進來,說道:“翁經理,不好了。我們的‘旅遊一體化企劃案’還沒實行,就已經被萬紅旅行社按照一模一樣的計劃出臺了。”
“什麼?”
原本還安坐在椅子上的翁譚生猛然站起,一把扯過秘書手裡的資料,隨後只見他臉色一僵。
“真的是一模一樣,是誰,是誰出賣公司?”
秘書小心翼翼的說道:“知道這個企劃案的人,一共只有五個人……”
只見翁譚生雙目一瞪,說道:“是王逸!”
“王逸?”莫北問完,看了一眼同樣疑惑的龍子涵。
秘書說道:“翁經理,王逸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啊,怎麼可能是他?”
翁譚生說道:“一定是他。”
龍子涵問道:“翁經理如何肯定?”
“知道這個企劃案的人,除了我跟秘書外,就只有另外三個策劃人。然而,有一天我出去應酬,回來的路上喝多了,是王逸把我送回家的。”
莫北猜測着說道:“那也有可能是……”
“不,一定不會是我們五個人。”
翁譚生十分肯定的說道:“我們是肯定不會做這種事的,因爲這個案子成立後,收益分成有三成都是我我們自己的。然而,王逸並不在這個範圍內。更何況,他是個有野心的人。”
剛剛還猛的誇張王逸,這會兒又說他有野心。
這位翁經理還真是狡猾,不遇到些什麼事刺激,永遠不會說心裡話。
“既然商業機密被盜取,翁經理怎麼打算的?報警處理嗎?”
只見翁譚生臉色灰敗了下來,說道:“報警又有什麼用?我們只有五個人,五張嘴,根本沒有什麼過硬的證據證明,那個企劃案,就是出自我們公司。報警了,最後沒有證據,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龍子涵微微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溫經理就告訴我對方的地址吧……”
根據翁譚生所提供的地址,龍子涵一行人來到了萬宏旅行社,找到了其負責人。
然而,他們的負責人當然不願意說出真相,還口口聲聲的說那個企劃案是他們自己做的。
整件事掩藏的密不透風,讓他們根本無從查起。
莫北嘆了口氣,十分沮喪的說道:“現在可倒好了,王逸不光是對家庭不忠,還對單位不忠。兩條線都查不出線索,我們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