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芸兩姐妹看着瓶子,有點不相信就這兩個小藥品,就能治好林易煙的病。司馬良當然知道她們有顧慮,但這也不能怪她們。
畢竟一個所謂的網友,突然拿出兩瓶藥水,宣稱能治好先天性麻痹症,相信無論是誰都不會相信的。但爲了能讓他們放心,司馬良只得自己受罪了。
“我也知道你們不會相信,不如這樣,林易芸你先把我綁了。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也跑不了。”
聽着司馬良的建議,林易芸顯然有一點意動。
不過林易煙盯着司馬良看了良久,用堅定的語氣說道:“不用了,我相信你。姐,我想嘗試一下,說不定真的有奇蹟,就算沒有效果也無所謂,至少沒有比現在更壞的結果。”
看着妹妹堅信中又帶着渴望的眼神,林易芸輕輕的點了點頭,就推着妹妹回房間準備了。就算真的出了事,她也相信司馬良跑不了。至少在沿海,沒有得罪了她們林家還有好日子過的人。
司馬良坐在大廳裡,悠哉悠哉的吃起了水果。對於林易煙的事,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之所以在這裡沒有走,除了給林易芸一個明確的信息之外,他還想等着看林易煙會是怎麼一副高興的模樣。
林易芸推着妹妹從電梯裡出來,接着就進了林易煙的閨房。熟練地在浴缸裡放好了水,林易芸走出來看着妹妹。
“你真的不再好好的考慮一下?”看着手上的瓶子:“你不覺得奇怪嗎,他以前根本就不知道你有這個病。但是他就隨便拿出了這個,就說能夠治好,你真的相信?”
林易芸試圖看出妹妹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她看到的是平靜的眼神,以她多年的辦案經驗,也無法判斷出妹妹的想法。
其實林易煙的想法很簡單,她只是想站起來,爲此她可以嘗試各種方法。哪怕是這種可笑到喝瓶水下去,就能夠治好她的病的說法。
“姐,我只是想站起來。”
聽到妹妹的這句話,林易芸的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是啊,不需要什麼信任,就算是那些專家,其實也談不上信任。只是爲了一個想站起來的目的,才遍訪名家四處求醫。
“好,我先把你抱到浴缸裡。”
林易煙坐在浴缸裡,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一種預感這次能夠站起來。是因爲司馬良的眼神嗎,現在想想,還就是他那種一切都在掌控中的眼神,給了自己莫名的信心。
林易煙的手有了一絲顫抖,她慢慢的擰開瓶蓋,閉上眼睛一口喝了下去。基因修復液一如她口,就化爲了一股熱流散遍全身。
接着她就感覺到小腿有了一絲麻癢,好像有螞蟻在爬一樣。這樣的感覺讓她欣喜若狂,但她沒有去抓撓,而是以極大的毅力忍受着。
林易芸看着妹妹痛苦的表情,還有抓着浴缸邊緣的手。讓她大驚失色,以爲出了什麼事,急的她大聲的詢問着。
“妹妹,是不是出事了,你快告訴我。實在忍不了就上醫院,快告訴我是不是出事了。”
林易煙擡起頭,勉強的露出一絲笑容:“小腿有感覺了,很癢。”
林易芸聽到是這回事,她大喜過望的看着妹妹。要知道妹妹的小腿早就失去了知覺,現在有了癢的感覺,那不是意味着藥水有效果。而且這還是剛喝下去就這樣,難道真的能夠治好妹妹的病。
但麻癢的感覺只是一會兒就沒有了,就在林易煙以爲沒有效果的時候。她的全身開始冒出一些灰質油膩的東西,起初可把她兩姐妹嚇了一跳,但很快就想到這可能就是毒素。
由於林易煙不方便起身,她們就只能一遍一遍的換着浴室裡的水。等到毒素不再流出來時,已經是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後。
現在再看林易煙的小腿肉,很明顯的有了變化。萎縮的肌肉脫了一層皮,顯露出來的是潔白又帶着透明的新皮膚。
但可能是太久沒有感覺的原因,林易煙用手稍微用力碰觸。雖然可以看到很有彈性,但是卻有種刺痛的感覺。不過雖說如此,還是讓林易煙喜笑顏開。
“姐,你看,有彈性了,還有感覺了。就是一碰就痛,不過這個感覺真好,嘻嘻。”
林易芸看着妹妹嘴裡說着痛,但還是用手這裡點一下那裡點一下,忙的不亦樂乎,臉上的表情卻是真的痛並快樂着。
“好了,別玩了,你這是新生的皮膚。以前的皮膚沒有感覺,現在突然有感覺了。這可能是神經上一時沒有適應過來,而產生的一種自我保護。就是讓你不要磕着碰着了,相信過一陣就會好的。”
“姐,快抱我到牀上去,不是還有一瓶藥水嗎,說不定喝了就可以站起來了。”
林易煙想到司馬良還拿了一瓶藥水,要她清潔完以後再喝。頓時就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催促着姐姐把她從浴缸裡抱出去。
“好好,別急,水還沒有擦乾淨呢。”
看着焦急的妹妹,林易芸也是連忙用浴巾擦着她身上的水,她也等不及想看看妹妹走路的樣子。
很快林易芸就又抱着妹妹出了浴室,纔剛剛被姐姐放下的林易煙,急忙的拿過放在牀頭櫃上的營養液,扭開一口就喝了下去。
她現在是無比的相信司馬良說過的話,果然,營養液一喝下去,同樣的暖流遊遍全身。這次持續了幾分鐘,林易煙就感到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她與姐姐兩人對視着,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只見林易芸伸出雙手扶着林易煙,讓她在地上立穩腳跟,然後林易煙開始慢慢的移動腳步。
可是她從來就沒有走過路,這一下當然是以失敗告終。但是這卻讓她們無比的開心,只要病好了,走路可以慢慢學。又扶着林易煙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她們纔想起司馬良還在大廳裡等着呢。
林易芸抱着妹妹又坐上了輪椅,但現在她們的心情已經是不同以往了。來到樓下,在大廳裡卻沒有看到司馬良的身影。
“吳媽。客人呢。”
“小姐,客人接了個電話就走了,他只是讓我轉告小姐你,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