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只要董事長拆了後花園就沒事了,最好把裡面的樹都砍掉,確保南明之火無木可棲。”
張景天搖頭晃腦,神神叨叨的,把旁邊的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李雲鶴神情激動,雖然作爲李家的掌舵人,但對於風水一竅不通,而張景天說的又是如此玄妙,自然信以爲真,登時就連連拜謝。
“多謝大師,我這就去吩咐手下人,把後花園的樹全部砍了,本來幾個星期前我也是準備砍的,這些樹木實在太礙眼,樹幹又粗壯了,我鋸刃太鈍沒砍掉這才作罷。
“哈哈小事。”
張景天擺了擺手,隨即臉色一變,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程生,語氣生冷。
“怎麼,程大仙認爲我說的如何,可有錯?”
程生轉過頭來,一瞬間成爲衆人的焦點,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露出一嘴白牙,淡淡的聲音響起。
“一派胡言。”
“什麼,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
“小夥子,說話可要負責任。”
程生搖了搖頭,完全無視張景天跟王醫生陰冷的眼神,依舊吐出那一句話。
“我說了,再說幾遍都是一樣,你張大師一派胡言,毫無根據。”
“小子你好膽,你懂《易經》麼,你懂六爻麼?”張景天大怒。
“不懂。”程生搖頭淡淡道。
“那你懂陰陽五行,風水探地麼?”
“也不懂。”
“哈哈,好,好一個不懂,既然你什麼都不懂,你憑什麼質疑我,我張景天縱橫華夏國數十年,誰見了我不尊稱一聲張大師,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質疑我?”
張景天砰得一拍桌子,他是真正的怒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你這小子分明什麼都不懂,憑什麼這樣說,還敢妄稱程大仙,你有什麼資格。
“本大師早就看不慣你了,年紀輕輕不懂腳踏實地,還自稱大仙,你的臉皮呢,我都爲你感到羞恥。”
旁邊的王醫生也是怒極,附和說道:“對,張大師說得對,這小子太猖狂了。”
程生聳拉着眼皮,頭也不擡,既然你們不相信,我又何必解釋呢。
這個張大師所說,確實有問題,若是照着他所說的做,那纔是出了大問題呢。
張景天作爲風水界首屈一指的大師,就算是在京城這種臥虎藏龍的地方,都是被人高高捧着,怎麼受得了程生的蔑視?
李雲鶴也是眉頭微皺,且不說程生到底是不是古武大宗師,就算是古武大宗師,這也太狂妄了點吧。
誠然,古武大宗師是值得李家拉攏的,但相比張大師,李家更願意相信張大師,畢竟張大師名聲在外,而你程生只不過才二十歲,又沒有名聲。
一時間,李雲鶴也對程生有了想法。
“寧長老,這人真的是古武大宗師麼?”
李雲鶴也是產生了疑惑,甚至懷疑起程生的身份。
寧殘生一臉躊躇說道:“這,應該是吧,當時他攻擊很強,一下子就把我打敗了,以他的實力,古武大宗師無疑。”
寧殘生滿是苦澀,這個生哥,還真是語出驚人啊,怎麼跟張景天這個風水大師槓上了。
“李董事長,您邀請的這個年輕人,似乎太狂妄了些吧?”
張景天冷哼一聲,現在他看見程生就心煩,恨不得讓他滾蛋。
李雲鶴嘴角一抽,看向程生的眼神也不太好,畢竟你這年輕人太不踏實了,讓人覺得有些浮誇。
程生站了起來,朝着後面的花園看去,嘴角帶着一絲笑意。
“李董事長是吧,我提醒你一下,最好不要亂動後花園的樹,尤其是生長很多年的古樹。”
“啊,爲何?”
李雲鶴一呆,這程大仙怎麼說得跟張大師完全相反呢,這是公開唱反調啊。
在風水界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沒有人敢跟張大師公開叫板呢,要知道,張景天就是風水界的權威,他的話就代表着絕對正確不可置疑。
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畢竟張大師可是受到華夏國高層親自接見的人。
學究天人,神秘至極,風水大師,這是華夏國人對於張景天的一致看法。
“胡說八道,你纔是胡說八道。”
張景天怒了,滿是褶皺的老臉氣得直抖,這是公開質疑自己的判斷,這是對風水大師不信任,張景天如何能夠忍受。
“李董事長,不要聽這小子胡說八道,這小子什麼都不懂,就會瞎咧咧,您還是聽我的吧。”
“呵呵,我瞎咧咧,張景天張大師,說話要負責任,如果砍掉了古樹,這後果你擔負得起麼?”
程生站了起來,跟張景天面對面絲毫沒有退讓。
張景天冷笑不已,“行啊,我負責任。”
不過是砍個樹,填掉一個後花園而已,能有什麼事情?
小學生吧你,我張景天挖的古人墳圈子都有不少了,還在乎填掉個後花園,真是可笑。
程生聽得張景天如此說,微微一笑,全身鬆弛了下來,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
反正有白癡說負責任了,自己何必去點破呢。
早在先前,程生就憑藉着人仙之體的探查力,對周圍探查了一遍,發現這後花園確實有問題。
但問題不是出在風水上,而是出在那古樹上,這古樹絕對不能砍掉,不然後果相當嚴重。
慕千凝也是一臉好奇,悄悄說道:“程生,你古樹有問題對嘛,爲什麼不能砍掉呢?”
程生笑了笑,伸着腦地,湊到了慕千凝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惹得慕千凝面紅耳赤。
“嘿嘿,凝兒啊,想知道就親我一下吧,你還欠我一個吻呢。”
“呸,誰欠你吻了。”
慕千凝一臉羞怒,先前同學聚餐的時候,確實跟程生打賭來着,結果程生隔空猜物成功,賭注還沒兌現呢。
看着慕千凝一臉羞紅,程生也是心情大好,這個慕校花臉皮還真是薄啊。
雖然張景天跟程生起了衝突,但是李雲鶴還是決定聽從張大師的,派了人準備砍掉後花園的古樹。
程生也樂得看好戲,反正李雲鶴不信自己,又能如何呢。
“嗯,白癡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所說的後果是什麼?”
張景天一臉寒意,冷冷的看着程生,不過是砍個樹,能有什麼後果。
雖然李雲鶴聽從張景天的話,但是程生絲毫不以爲意,自己行事何必在意旁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