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痦子的提示,坐在藏室監控中心的徐浪詭異一笑,他現在可是顧問,權利大的很。今晚可以大幹一場了,至於爲何是今晚,因爲歐羅巴各地開始下雪,凜冬將至,炎黃春節臨近,本篤五世就是不願意,也只能稍稍離開,去一些災區,安慰信徒,至於創世紀的丟失,他已經秘密委託了自己的衛隊。
徐浪就是其中的負責人之一,這算不算賊喊捉賊?反正沒人知道。
所以安保隊長決定今晚就動手,因爲沒人可以搜查本篤陛下的車隊,就是格蘭特丟失珍貴文物也不敢。今晚就是最好的機會,明天他們跟隨車隊離開,天高任鳥飛啊。
叮咚,手機上出現了一條提示,“銅首我要,一切照計劃進行,今晚我就安排人去踩點,你負責配合!”
閆冰通過中介再一次聯繫到徐浪,安保大隊長笑了,“配合?嘿,今晚我就動手,讓你拿走?我還賺什麼,安心的當老子的替死鬼吧!”
徐浪陰沉的笑着,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東西拿到手,他隨便賣給誰,還能讓閆冰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逼老子?你當我徐浪是好欺負的啊!”
阿嚏,閆冰沒由來打了一個噴嚏,他不知道,在和刀疤通過電話之後,刀疤聲情並茂的在徐浪面前訴苦,把他形容成一個不要臉,無恥卑鄙的暴躁買家,甚至不止一次的威脅他們。閆冰不知不覺就被大廚子打了一發黑槍。人心難測就是現在的寫照。
徐浪當時一聽,這樣的基礎還合作個毛啊,既然你想玩,行,我跟你玩把大的,老子是嚇大的。這次我坑死你!
徐浪打定主意,安排了兩個手下開始行動,邊上的張雨澤也收好了裝備,對了一下表,對方提供了線路圖和巡邏時間表,他需要看準機會潛入藏室。
悄悄的摸到藏室別墅的外圍鐵柵欄前,張雨澤小心的丟出兩塊牛排,上面下了藥,而且有誘發劑,即使是訓練有素的軍犬也難以抵擋牛排的誘惑。
不到一會兒,兩隻杜賓就從漆黑的角落裡衝了出來,看看地面的牛排,聞了一會兒,一口叼走。
完美,張雨澤很放心,他對於今晚的行動很有把握,那就是小菜一碟,何況還有內應,他真正怕的是今天自己似乎有點不對,鬼,他不信,但是不信的話,自己到底怎麼了?
時間不等人,張雨澤顧不上糾結,一把拉住鐵欄,掏出胸口的十字架親吻了一下,望一帆風順!
一個縱身,張雨澤就跳了上去,準備翻過鐵欄。
打開電視,秦奮剛補充的一點神力又沒了,年鬱悶的看着大廚子,一臉的難受,你到底在玩什麼?秦奮知道個屁啊,他是沒啓動驅神的,但是對方一句上帝,就特麼的和催眠暗示一樣,自動開機,信號接通,誰叫大廚子就是上帝本尊呢。
放下遙控器,秦奮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這個舉動並沒有問題。
不,問題大了,張雨澤剛上去,還沒翻過去,身子彷彿被黑洞吸住,不由自主的就往下一坐,和秦奮的動作如出一撤,是那麼的瀟灑。
哦去,張雨澤眼珠子瞬間佈滿了血絲。鐵柵欄大家都見過,注意,你需要注意的是一般鐵柵欄上方都是有尖尖的,不要問我爲什麼,反正廠家都是這麼做的。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這句歌不是沒有道理的,張雨澤愉快的心情不翼而飛,張大着嘴巴,還不能叫出聲,只能苦逼的自己捂着。
“好難過,真的好難過,我感覺到褲子破了,這還是沒有肥皂的!”張雨澤聲音都變得十分低沉和沙啞。
坐在上面發呆了片刻,周圍的守衛幸好都被徐浪調開,要不然張雨澤絕壁玩蛋。
冷靜了一下,張雨澤慢慢從鐵柵欄上下來,往後一摸,麻蛋出血了,天哪,今天到底什麼情況,還沒出手,就弄了一身的傷,還全部是關鍵部位!
苦逼的潛入者還不能離開,因爲他要先把血跡處理掉。
“!”他狠狠低罵了一句,將擦掉血跡的紙巾抓在手裡,這是不能留在現場的,作爲一個專業人員,張雨澤也是心思細膩。
壓着身子他小心的靠到牆壁下,這個過程放在以前只要兩秒,而現在,他走路都出血啊,花了他長達五秒的時間,一到安全地點,滿腦門的大汗珠子。
“今天到底怎麼了?上帝啊,請你一定保佑我,再這麼下去,我估計還沒進屋就掛了!”張雨澤感覺眼中有淚水打轉。
上帝聽到了,年就要吐血了,在一邊吐出一個泡泡,落在地上,秦奮看了王母一眼,抓起一個花果山的桃子,“吃嗎?猴子哪裡弄的,味道不錯!”其實秦奮就是拉近下距離,好選擇一個平常的切入點,詢問下一百零八變的情況。
王母搖搖頭,桃子她吃膩了,花果山的又如何?別的神仙可能有點興趣,但王母絕無可能,她蟠桃一大把,吃一個丟一個都行。 щщщ ▲тт kán ▲co
“那你不吃我吃咯?”秦奮無奈的說了一句。隨手就將桃子往嘴裡塞。
這句話很有深度,也很痛苦,張雨澤看着抓着紙巾的手就擡起來,自己也不自覺的張開了嘴!
你麻痹啊!自己肯定被人下了降頭,肯定,張雨澤哭了,好像進屋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天哪,這樣下去我還活不活了?
驅神,又見上帝驅神!
鼓着腮幫子,張雨澤臉上掉下來兩行清淚。胃裡翻江倒海。
年沒脾氣了,身子乾巴巴的倒在地上,不能再抽了啊,就要堅持不住了。
連續的使用驅神對沒有成年的年來說負擔不小。
可秦奮就管不住自己,對方一說上帝,他就自動驅神,誰叫張雨澤沾上了生肖的氣運呢。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穿着睡衣一臉玩味表情的孫雨潔站在大門口,眼珠子亂轉,小魔女可不是什麼好人,“我是不是該敲打一下秦奮這個壞蛋呢?”她自言自語的說着。
聽見敲門聲,秦奮起身開門。
張雨澤也悄悄從預留的窗戶翻身進了別墅,避開了攝像頭和守衛,他來到了藏室,看見了不遠處那個黃銅色的雕像。
這一刻,淚水嘩嘩的往下流啊。
秦奮打開門一看,有點納悶,“白小潔怎麼是你啊?”
孫雨潔古怪的一笑,“你當然想不到是我了,你那麼忙,有人相陪!”
這是話裡有話啊,秦奮隨手把門一帶,女人還是不要碰面的好,天知道王母會不會發飆。
“還好啦,就是最近很無聊,我都想走了!”秦奮說的是實話,婚宴完了,自己留下來也沒意義。
“怎麼我剛來你就走,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孫雨潔很鬱悶。
就在此刻,秦奮一下就哭了,淚水嘩嘩的,張雨澤一把抱着銅首痛苦流涕,自己終於進來了,還沒死。
秦奮也一把抱住孫雨潔痛哭流涕,“不是的!”
聲音有點哽咽,是那麼的淒涼和痛苦。秦奮心裡一聲大吼,臥槽你姥姥,這是什麼情況?
物理這門學科中有一句經典的話,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大廚子有神力,自然他做主,可此刻年就要暈了,神力補充困難,張雨澤和他連通,驅神就是一把雙刃劍,當他抱着銅首的時刻,上面的氣運自然以驅神爲導線,向着秦奮傳輸,那麼逆向開始發揮作用,雖然是補充力量,但是強弱懸殊,秦奮被反制了。
神仙一般不會有這個情況,因爲環境中有靈氣,不會擔心沒電,但這裡不是天界,是人間,秦奮此刻電池也幹了,需要從銅首處補充,因爲人族因果的原因,氣運也被他天然的吸引,自然效果逆轉。
他跟着張雨澤動作,抱着孫雨潔就哭。聲情並茂,這不是假話,張雨澤是真心的在哭啊,聞着傷心聽者流淚。
那一瞬間,小魔女的心中狠狠顫抖了一下,不由自主抱着秦奮,拍打他的後背,“我又不是真生氣,你哭什麼!”
秦奮想說,你麻痹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以爲我願意啊!那個王八蛋算計我?
“我不由自主!”秦奮說的是實話。沒錯,他真不想哭的,可就是忍不住,這就是驅神的可怕效果。
不由自主,那就是發自內心了,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春哥是水泥做的,孫雨潔心裡一軟,“我就是兩天不見你,來看看。”這裡沒幾個熟人,姐姐也不在,呆着無聊,起碼秦奮熟悉啊,而且孫雨潔很好奇,那個忽然出現的王母到底什麼來歷?
“我好高興!”張雨澤狠狠說了一句。
“我好高興!”秦奮也狠狠說了一句。
孫雨潔一下子身子緊繃,目光呆滯,這是什麼意思,在向我表白嗎?
秦奮哭了!孫子啊,你說的是人話嗎?這下完蛋啦。
不,不是這樣,孫雨潔好矛盾,她看着秦奮有些恍惚,似乎回憶起令人短暫而愉快的經歷,可裡面那個女人是什麼鬼,難道這是個花心大蘿蔔?
她下意識的就問,“裡面你那個表妹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她會來!”秦奮這句可是童叟無欺,都是天道乾的,他不知道啊。
原來如此,聰明的小姨子一臉的堅毅,開始腦補,她對秦奮印象很深,也不差,自然不會往壞了想。“放心我會幫你看住她的!”
這話不是無的放矢,孫雨潔腦子很懵,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藉口,幫老姐看住秦大廚,不能讓那個表妹得逞。
秦奮爲人還是比較正派的,和他的好友臺燈有的一拼,孫雨潔很肯定自己的想法,王母就是來拿下秦奮的,不能給對方機會。看樣子,秦奮和她還沒走到不可挽回的一步。
這一點秦奮用人格保證,你說的對!
老姐好不容易對一個爺們有感覺,不能就這麼放走。
秦奮鬆開手,神力開始有底了,不再受到反制,但此時此刻,他是糾結的,看着孫雨潔的表情,內心無比的蛋痛,這下玩個蛋,又來一個。一想到女痞子也在歐羅巴,秦奮內心是崩潰的,好嘛,三國大戰就要開始了。自己怎麼破?
這絕壁是有人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