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大恩不言謝,王建斌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感激的抱着蠍虎子一陣猛親,直親的那壁虎逃命似的躲進他的袖口裡去了。
反過頭來想想,以王建斌剛剛衝刺的速度來看,他根本就來不及躲避速度同樣極快的暗紅色光波,一旦被命中,後果可想而知了。
正是蠍虎子在危急時刻奮不顧身的衝上前去,用自己嬌柔弱小的身軀,義無反顧的替王建斌抵擋住了靈魂迷失。
這纔有了剛剛王建斌沒有絲毫停頓,一劍就將狗頭人巫師擊殺的情形。
“您好,我是第一聯合戰隊的第三分隊的隊長——祝婉晴,感謝您剛剛的捨命相救,請問您是?”
在之前朝着王建斌揮手示意他離開的精靈女性,來到王建斌的身邊,俯身將他攙扶起來,落落大方的做出了自我介紹,並且鄭重其事的向王建斌彎腰致謝。
“祝隊長您好!我是王建斌,一個剛晉升不久的反哺星球的時空旅者。您不用如此客氣,這都是應......”
“咕嚕......”
王建斌慌忙站起身來,手忙腳亂的謝絕祝婉清隊長的好意,不曾想話還沒說完,肚子很是不給面子的一陣亂叫,搞得他只得一臉尷尬的訕笑。
“唔……祝隊長,請問他們這是?嗝......咳咳......”
王建斌邊吃邊指着不遠處極其不解的問道,在那裡一行人正忙忙碌碌的收集石頭。手中烙的焦黃的大餅不停的往嘴裡猛塞,只覺得這可真是人間美味,不曾想一時吃的太急,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給,喝點水順一順,細細嚼碎了再慢慢嚥。烙餅不比其他,不能吃的太快,也最好別吃太多。”
祝婉晴隊長打開塞子後,伸手將水囊遞了過來,她這才順着王建斌的手指方向看去。
在剛剛戰場的最中心的位置,散落了一地的暗紅色碎石,從幾個突出位置看,應該是某種類人型雕像的碎片。現在隊伍的其他人不顧自身傷勢,竟都先忙着收斂碎片,實屬反常。
“那是邪神焚天的雕像,狗頭人祭司用來溝通邪神而雕琢的。”
“邪神焚天?”
對於她口中的狗頭人祭司王建斌能夠理解,應該就是他所認爲的狗頭人巫師了,但是對於邪神焚天的情況卻一無所知。
“這個說起來話就長了,您先休息,我得去幫忙了,等咱們返程的路上我再慢慢給您解釋。”
“您旁邊的祭司頭顱確是好東西,一會出發別忘記帶上,還有那法杖也能換取不少物資,您先休息,等下我讓人給您送過來。”
“呃!好的,麻煩了。”
王建斌看着風風火火離開的祝婉晴隊長,一臉的霧水。
狗頭人祭司的頭顱就在他腳下,昏黃色的頭髮亂糟糟的呈一綹一綹的,不經意間還有灰白色的蝨子在爬來爬去。
這一幕直看的王建斌頭皮發麻,趕緊躲在遠處,並且在地上用力去擦拭剛纔抓頭髮的左手。
真想不通,這髒東西能有什麼用呢?
王建斌沒再過多理會,他擡起頭繼續去觀察雕像碎片。
現在回想起來,剛剛狗頭人的大部隊貌似也是在爭奪它們,想來那邪神焚天的雕像是極其重要的東西了。
在隊伍們收集碎石的過程中,王建斌也在來回觀察,漸漸地,在他心裡竟把邪神焚天的模樣拼湊了出來。
可以發現,斜立着的雕像頭顱足有70公分高,並且大部分還是比較完整,超過一米的獨角從頭頂直刺蒼穹。
拳頭大小的怒目圓睜,血盆大口中獠牙外翻,看上去只覺得面目猙獰,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按照王建斌印象裡的1:7.5到1:8的頭身比來計算,雕像的整體高度竟然超過的5.2米,以狗頭人那不到一米的身高來看,簡直就是參天巨物。
雕像的軀幹部分破損的比較嚴重,從巴掌到臉盆大小的碎片滿地都是,在碎片中保存相對完整的三隻手臂,一條大腿和一根尾巴極其醒目。
滿是鱗甲的手臂的上面零散分佈着一尺多長的倒刺,巨大的手掌如爪子似的用力伸展着,每一根手指都好像是鋒利的匕首,隨時準備着將敵人撕得粉碎。
腿部倒是並無特點,除了鱗甲之外就剩下壯碩了。
最吸引王建斌的還是那條粗大的尾巴,整個尾巴得有三米以上,根部最粗的位置達到了一米的直徑,碗口粗細的末端長有一個橄欖球樣子的橢圓狀球體,上面密密麻麻鑲嵌着三十公分長的尖刺,整個看起來和放大版的流星錘一樣。
這傢伙放到地上都能磕出一個洞來,更別說用力甩動尾巴時的威力了,想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興不起絲毫的反抗心思。
如此,一個相對完整的邪魔形象算是拼湊完成了。
邪魔焚天雕像的身高應該在五米開外,看起來就不像正派人物,有四條手臂或許更多,雙腿直立行走,還有一根殺傷力超強的尾巴。
想到最後,王建斌一陣咂舌,他很難相信諸如狗頭人這般,看起來就智力低下的傢伙,是如何將這邪神焚天的雕像刻畫的如此生動形象,活靈活現的。
在王建斌邊吃邊看的時候,隊伍已經整備的差不多了。
小塊的碎片被打包背在身上,大塊的雕像或抗、或拉、或幾人去擡,總之這一會功夫,地面上被蒐集的乾乾淨淨,連一塊暗紅色雕像的渣滓都看不見。
“全體都有,呈防禦陣型,出發!”
祝婉晴隊長一聲號令下,所有人有條不紊的依令而行,她自己則朝着待在原地的王建斌走去。
“走吧!咱們由此向北出發,兩日後轉向東方,運氣好的話再有一日就能進入祝融城了。”
“路上紮營的時候你再問,這會你得跟緊我,前往別掉隊。”
“哦......哦!”
王建斌點着頭,把一肚子的問題憋在心裡。
他一邊用剛剛祝隊長遞過來的法杖,滿臉嫌棄的挑起狗頭人祭司的頭顱,一邊加快腳步緊緊跟在祝隊長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