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名員工找來。”
司墨的臉上,佈滿陰霾,周圍寒磣一片,哪怕是外頭有豔陽涔入,卻抵消不了半分低溫。
很快,那名員工被叫到了司墨面前。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她,還在那沾沾自喜,以爲是她維護了司墨的尊嚴,司墨要給她獎勵了。
“司先生,聽說您找我?”
無論她如何強裝鎮定,可她微揚的嘴角,還有她竊喜的眼神,早已出賣了她。
“你說了傾暖什麼……”
司墨的嗓音沉穩好聽,但微微透着一股冷,如同一抹寒風沁入孟靜靜的內心。
“您是說那個殺人犯?哼,她也太不要臉了,帶着個智障媽媽來搗亂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污衊您,她算哪根蔥,居然連您也敢罵,您別介意,那一巴掌,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那名員工楞了一下,知道她的春天馬上就要來了,立刻再次數落起傾暖和傾雨彤來,還順帶拍了一下司墨的馬屁。
呵……
司墨忽然笑了一下,很美,美的就像是曼陀羅花,透着糜爛和死亡。
明知道有毒,卻又忍不住讓人想要靠近。
那名員工無比期待,司墨會給她什麼獎勵。
她還未來得及收回臉上的笑,司墨身邊的保鏢忽然出腳,一腳踹在了她的膝蓋骨上。
‘噗通——’
那名員工直接跪在了地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要被如此對待。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爲什麼等待她的,不是司墨的獎勵,而是懲罰?!
“你算什麼東西,我司墨的女人和孩子也輪得到你來品頭論足!”
嗤笑出聲,司墨的眼眸冰冷的幾乎能將人凍成冰渣。
他、他的女人和孩子?!
她是不是在做夢,爲什麼她會從司墨大人的嘴裡聽到這些話!
他說傾暖是他的女兒?!
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被這忽然而至的驚天消息嚇的失了神。
孟靜靜此刻只想去死!
她都做了些什麼……
縱容自己的屬下對傾暖做出了那種事……
完了……
司先生會怎麼懲罰她……
“司、司先生,對、對不起,請您原諒我的無知,我真的不知道她的您的女兒,如果我知道了,就算給我一千個膽,我也不敢如此對待他啊……”
呵……
如果知道了,她會怎麼做?趨炎附勢麼?!
這就是社會,這就是現實,這些醜惡的嘴臉,真叫他噁心!
“已經太晚了……”
司墨深邃的琥珀色眸子閃過一絲薄涼的笑,可他的笑,代表的是——死亡!
“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司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撲通撲通——’
那名員工戰戰兢兢哆嗦着,不停地磕頭認錯,額頭因爲過於用力,已經嗑出了一道血痕。
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會同情她,他們只是事不關己,漠視地看着她磕頭。
一如她對傾暖大放厥詞的時候,他們同樣漠不關心的樣子。
人心,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的涼薄。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愚知和自以爲是買單。”
司墨看向那名女員工的眼中,透着沁人新股的寒意,冰涼,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