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現在還在怪我,可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都是爲了你好,那個女人,配不上你。
爲了那個什麼都不是女人,你難道真的要看着我被氣死你纔開心麼?”
和明月的聲音裡,開始有了一絲不安,她看着司墨頹廢的樣子,心都在滴血。
“我沒有怪你……對不起,媽。”
我怪的,是我自己……
司墨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始至終都很冷靜,沒有任何賭氣的成分,彷彿只是平靜的敘述一個事實。
不再抱有任何期望,自然也就不會有任何怨恨不滿。
和明月的心,終於沉入了谷底。
最終,司墨爲了那個女人,還是和她走到了這一步。
她眼中隱含痛苦,強迫自己保持冷靜,說道,“你能想通最好,現在,願意吃東西了麼?”
桌上的湯早已冷掉,和明月命令保鏢新換了一碗進來,用勺子舀起來,放在嘴邊吹涼了,才遞到司墨的嘴邊。
司墨沒有動,像是個沒有生氣的木偶一樣坐在那裡。
和明月的心一下下的抽痛着,但她還是耐着心,哄道:“我知道很你現在心會很疼,但你還是要吃點東西,總會過去的……”
司墨依舊沒有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擡一下。
和明月眼神幽暗,裡面深深壓抑着痛苦無奈,她的脣抿成一條直線,許久,她沉下聲音:“聽話,否則別怪我對傾家動手。”
司墨的眼中閃過一抹掙扎,最終張開口,把湯嚥了下去。
原來,威脅纔是最管用的招!果然,還是子雯有辦法。
和明月的眼中閃過一抹光亮,想到早上司子雯給她出的注意,心裡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她繼續舀了一勺喂司墨,司墨乖乖喝了下去,很快,一碗湯就見了底。
能吃東西就好,和明月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這幾天以來的第一次笑。
端着手中空掉的碗起身,和明月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見司墨忽然趴在了牀邊,狂吐起來。
“嘔……”
不多時,和明月好不容易喂進去的湯,就全部吐了出來。
“墨兒!快叫醫生……”
和明月手一抖,碗還未來得及遞出去,就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兩半。
“媽……我沒……嘔……”
拽住和明月的手,司墨正想說自己沒事,卻又再一次嘔吐起來。
那可憐的樣子,好似連心肝脾肺腎都要吐出來一般,讓和明月心都開始滴血了。
她的墨兒,從來沒有病的這麼嚴重過,這麼可能沒事!
不顧司墨的反對,和明月把司墨送進了醫院。
可醫院,卻給不出什麼合理的解釋,只說是因爲太久沒有進食,胃適應不了,給司墨打了些營養劑,囑咐給他吃些易消化的東西后就送了回來。
回來後,和明月叮囑酒店熬了些清粥給司墨吃,司墨依然乖乖全部吃光,可吃光沒多久,又再次吐了出來。
如此反覆了幾次,和明月只能站在一旁乾着急,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也不敢再隨便喂司墨吃東西了。
短短半天的時間,司墨好像更加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