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爲了兩人的未來努力去奮鬥,忙到連睡覺時間都得靠擠的,卻被他用一句話輕鬆否決掉,幾年的感情,遠遠比不上他和嚴落雪的春宵一.夜來的有價值。
心臟很痛,那種諷刺,像是一把刀,劃開了身體,直接砍在她的心臟上面,痛入心扉。
原來,不會撒嬌就是高高在上,原來,男人喜歡的都是小鳥依人溫柔似水的女人……
如嚴落雪,如現在的傾景雨!
可是,怎麼辦呢,她上輩子,這輩子,是永遠都學不會了!
或許,她註定要孤獨終老了吧……
沉痛的閉上眼,傾暖苦笑着搖搖頭,過去的凌若暖,早該隨着她的死亡,翻篇了!
現在的她,是傾暖!
再次睜眼,傾暖眼中的脆弱不在,深邃的雙眸裡,幽暗無光,走廊上,瑩白的燈光打在她單薄的身子上,空氣漸冷。
重症監護室中,傾景雨的母親黃佳蓉一臉怨氣的瞪着牀上昏迷不醒的卿文峰,這個老不死的,居然搶救過來了。
最該死的就是她老公傾宏維,居然讓她犧牲自己寶貴的睡眠時間,給這遭老頭守夜!
又死不了,有什麼好守的,他要真死了,自己反到輕鬆了……
腦中靈光一閃,黃佳蓉臉上閃過了一抹遲疑。
如果此時拔掉了老不死的呼吸機……
卿文峰一死,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麼,不用擔心小叔回來爭家產,更不用看傾暖那個小賤人的臉色……
像是中了夢寐一般,她竟是直直的走到了卿文峰的牀前,顫.抖的雙手緩緩移向了卿文峰的呼吸機。
“你做什麼?!”
推開病房門,傾暖見到的就是這一幕,呼吸一緊,她衝過去拍開黃佳蓉的手,眼眸裡射出冰錐,四周氣溫變的更低,如置身在冰窖中。
嚇得回過神,被人當場識破意圖,黃佳蓉渾身抖如篩糠,擡眼一看,那人竟然是傾暖這個小雜種,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
“小雜種,還有臉出現在爸面前,要不是你,爸會變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聲音尖銳拔高,卻又分明透出一絲心虛,揚起手,她就要甩傾暖一個耳光。
她忍這個小雜種忍了幾年,如今,老東西昏迷不醒,她再不用忌憚,手也癢的不像話。
當着老東西的面教訓這個小雜種,怎麼想都覺得暢快無比啊!
凌厲的掌風颳過,眼看就要打在傾暖嫩白的臉上,卻在下一秒被傾暖狠狠拽住動彈不得。
黃佳蓉氣的直跺腳,使勁掙扎起來。
“小雜種,翅膀長硬了是吧,還敢反抗了你!”
傾暖淡然一笑,享受着看着手中獵物的瀕死掙扎,也不反駁,任她罵。
“你個有爹生沒娘養的賤種,你給我放手,你以爲你還是那個有老東西保護的傾家大小姐麼?再不放手,信不信老孃掘你媽墳去!”
傾暖臉上掛着嘲諷的笑意,雙眸微擡,輕蔑的掃向她,帶着說不出的鄙夷味道。
“我不單會反抗,我還會反擊,想試試麼,老賤人?”
櫻脣薄涼的上挑,下一瞬,傾暖突然揚起手刮向黃佳蓉保養得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