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出現?也不知道是誰給她下了藥。
不過,她清晰地記得他每一個表情,每一秒的眼神。
那是憎恨,絕望,憤怒,嘲諷,以及鄙視。
夜凌逸摔了房間裡所有的東西,冷傲的離去。
她求着朋友知道了他新的住處,花光了打工存起來的所有積蓄,去英國找他。
在他的學校,她看到他牽着另外一個女同學的手。
她厚着臉皮走過去,夜凌逸對她視而不見。
她癡纏着,認錯着,求原諒着,各種卑微和乞求都做過了。
他都無動於衷。
沒有錢吃飯,住在橋洞裡,很冷的天,她凍到發抖。
那個女同學過來挑釁。
在打鬥中,她和那個女孩都從橋上掉到了河裡。
她看到夜凌逸跳到河中,把他的同學救上去。
那一刻,她發現自己的心徹底的碎成了一片一片,甚至想着,如果她就這麼死了,夜凌逸會不會能想起她,會不會因爲沒有救她而有一絲絲的後悔。
或者,還是他覺得她是活該犯賤呢?
求生的**讓她死命的爬上了河岸。
看到的卻是夜凌逸抱着那位女同學離開。
他頭都沒有回。
什麼是夜凌逸的冷,那就是眼睜睜的看你走向死亡,明明只要一句話,就能挽救,卻只是冷眼旁觀。
什麼是夜凌逸的酷,那就是看着你在死亡中苦苦掙扎,他卻只留下一個清雋的背影,決絕離去。
陸秀茵握住了水淼淼的手。
水淼淼緩過神來,看向陸秀茵,揚起笑容,問道:“媽,你要什麼,我去給你拿。”
“晚晚,你是不是還喜歡他?”陸秀茵直入主題的問道。
“沒有,我和他不可能了的。”水淼淼笑着說道,無意的拉着自己的手指。
陸秀茵瞟了一眼水淼淼的手,擰眉,說道:“你撒謊,你還是喜歡的,你的小動作騙不了我。晚晚,這個男人是毒品,是罌粟,他是冷血的,沒有感情的,當年和你在一起,是因爲他們夜家的生意出現了危機,需要讓你爸爸做擔保人,結果,等他們緩過來了,第一個開刀的就是你爸爸,你爸爸是被他們活活逼死的。”
陸秀茵說道這裡,情緒有些激動,搖着頭,陷入痛苦的回憶中。“要不是他,你爸爸不會死,晚晚也不會去那種場所工作。”
水淼淼知道,她口中說的晚晚是她的女兒,夏晚。
看夜凌逸剛纔的態度,他肯定以夏晚是他未婚妻爲恥辱吧。
陸秀茵抓住水淼淼的手,力氣很大,瞪着眼睛說道:“你不能喜歡他,他會害死你的,那是一個嗜血的男人,他沒有心得。”
水淼淼看陸秀茵太激動了。
她剛做完腦部手術,不能這麼激動的。
水淼淼趕忙說道:“媽,我沒有喜歡他,我已經有喜歡的男人了。”
“誰?”陸秀茵冷靜了一些,期待的看着水淼淼。
門外的沈墨宸也停下了腳步,睿眸沉如深潭,他也想知道她喜歡誰。
水淼淼眼眸閃爍着。
“你騙我?”陸秀茵狐疑的問道。
“沒有,他叫沈墨宸,是我學校的老師,你不認識。”水淼淼心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