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現在再開始。”他霸道的說道。
水淼淼有些不耐煩了,點了點自己的腦門,沉下臉,“喂,夜凌逸,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我和別的男人生了一個孩子了,你聽不懂嗎?你要喜當爹嗎?”
夜凌逸眸中腥紅了幾分,死死的盯着水淼淼,像是兩把釘子,要把她定在他的眼中。
“你兒子呢?”夜凌逸冷聲問道。
水淼淼抿了抿嘴巴。
如果炎炎長的不像沈墨宸,她肯定讓炎炎出來招待下沈墨宸。
可,問題是,炎炎長的太尷尬了,基本上,都能認出跟沈墨宸長的像,她不想冒險。
“我說你兒子呢?”夜凌逸看她不回答,提高了分貝,再次問道。
“夜凌逸,別這樣,大家好聚好散不好嗎,你走你得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不喜歡你了,一點都不喜歡了。”水淼淼很冷清的說道。
夜凌逸的眼眸像是染了血一般,太陽穴,突突突的跳着。
他從來沒有怕的,商人,敵人,對手,在他眼裡,都是渺小的生物。
有記者採訪過他,“你最怕什麼?”
當時他回道:“我無所畏懼。”
乾淨,利落,簡練,自信的讓所有人仰望,誠服。
只有他心裡清楚。
他最怕的是:水淼淼不再喜歡他了。
她不留痕跡的轉身,留他在等待的沼澤中,絕望的死亡。
“我不准你不喜歡我。”夜凌逸霸氣的說道。
水淼淼輕笑一聲,真的覺得好好笑。
“你讓我滾蛋的時候,我就要夾着尾巴滾蛋,你要我喜歡你,我就要喜歡你,你以爲你是誰啊?上帝嗎?夜凌逸,這個世界,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我不跟你說了,咱們道不同,不相爲謀。”水淼淼走到門口,把門敞開,下頷瞟了一眼門外,“我不送了。”
夜凌逸定定的看着她,腳像是生了根,一動都不動,冷眸鎖着她清淡的眼眸,心,被毒刺刺中,毒素深入到血液中,又酸又澀,又無法呼吸。
“夏晚,你到底要什麼?我把命都給你,好不好?”夜凌逸痛苦的說道。
“我要你命幹嘛,又不能吃。”水淼淼慵懶的說道。
夜凌逸咬牙,眼中掠過一道利光,沒有走,徑直往前走,推開了第一扇門。
水淼淼一頓,趕緊跑過去,攔在門口,質問道:“你幹嘛啊,在美國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夜凌逸緊鎖着她的玻璃櫃,深邃的眼眸中蒙上一層氤氳的霧氣,推開水淼淼,走進去。
水淼淼順着他的目光,也看向玻璃櫃,看到裡面的匕首,眼眸閃過一道複雜的波光,垂下了眼眸。
夜凌逸拿出那把小的匕首,轉身,面對着水淼淼,眼中流淌着水澤,質問道:“既然不喜歡我了。一直留着我送你的這把匕首幹嘛。”
水淼淼輕笑一聲,“因爲有升值空間啊。這可是值錢的東西。”
夜凌逸氣的牙咬得緊緊地。
她總有辦法讓他心痛,無法呼吸。
夜凌逸把刀打開,刀鞘丟在牀上,一步一步的朝着水淼淼走去。
他走到水淼淼的面前,決絕的俯視着她,握住她的手,把刀把塞進他的手裡,對準了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