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人並不陌生,之前虎候將休埋葬,立碑的時候,老人和虎候見過一面,但是其他人都沒有見過這位老人。
此時趙志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緊緊盯着老人,全神貫注的戒備,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老人沒有理趙志忠,只是看向了王翔,微笑道:“這孩子一定就是王翔了吧?。”
王翔一愣,沒想到這個老人居然認識自己,王翔看着老人卻不敢說話,趙志忠繼續問道:“我在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仍然沒有理睬趙志忠,老人走向了王翔,趙志忠見狀伸手想要抓住老人,只見老人感覺背後生風卻不躲不閃,只是彎腰去摸王翔的手,也就是這一彎腰躲過了趙志忠。
老人握住王翔的手腕,爲他號脈,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自己蒼白的鬍鬚,微笑道:“D市出名的病例,真的有點名不符實。”
“喂!”
趙志忠再次出手,可是老人又走向了昏迷的思齊,與趙志忠再次擦身而過,眼看老人即將來到思齊的面前,趙志忠想要擋在思齊的身前。
但是老人已經一手握着思齊的手腕,另一隻手去翻思齊的眼皮,趙志忠的到來已經爲時已晚。
這一系列老人都是慢慢悠悠的舉動,但也就是這慢慢悠悠卻巧妙躲過了趙志忠閃電般的出手,王翔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趙志忠卻感覺這老人十分深不可測,但又不像練家子。
“頭部受創嚴重,雖然後續治療十分出色,但是用的也只是市面上的藥物,並不能立竿見影。”
老人看着思齊臉上絲毫不見任何表情,依然帶着微笑,但趙志忠和王翔卻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王翔看着趙志忠,趙志忠立刻說道:“可是很多醫生說太子妃可能醒不過來了。”
“不是可能,是醒來的機率很低,淤血壓住了腦神經,導致她昏迷不醒。”
“那可以手術嗎?”
“不可以,沒有醫生敢開刀,如果碰到神經那就必死無疑。”
趙志忠和王翔聽到這句話,兩個人垂頭喪氣,眼淚就在他們二人眼中打轉,老人微笑說道:“西醫做不到的事情,中醫可以,老朽開藥,保證她能醒過來。”
“好!”
“不好!”
一直沒有說話的王翔一口否決,可是趙志忠卻應了下來,王翔用詫異和憤恨的目光盯着趙志忠,趙志忠看着王翔,說道:“還有更壞的結果嗎?”
隨後趙志忠將自己在城堡別墅裡搜刮來的一箱一箱的藥物全部打開,各個都價值不菲,老人看了看卻又搖了搖頭。
趙志忠瞪大了雙眼,問道:“這都不行嗎?”
“現在市面上的藥物,三分安慰劑,兩分心理劑,剩下五分纔是藥劑,這樣的藥你覺得能救醒她嗎?”
“那你的藥有幾分?”趙志忠反問道。
“十分心理劑。”老人笑道。
趙志忠不再說話,這老人說不定真是高人,只有藥到病除的把握,還有德高望重的聲望,纔會讓來看病的病人得到十分心理劑。
“帶着她,跟老朽走吧,你們這裡太顯眼了。”
趙志忠目光鎖定老人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我憑什麼信你?”
老人微笑道:“以孩子你的身手,隨時可以殺了老朽。”
這句話才讓趙志忠稍微放下一點心,背上思齊手提藥箱跟着老人,王翔也慢慢吞吞的跟在了他們身後,老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王翔後,就爲他們頭前帶路,而王翔總感覺,自己好像見過這個老人。
老人在唐人街經營一箇中醫館,由內而外均是木質打造,古香古色猶如將人帶到了幾百年前的朝代,濃郁的國風氣息帶着藥香撲面而來。
醫館內除了老人自己以外,只有一男一女兩位少年,男孩名叫逐日,女孩名叫奔月,跟在老人身邊學習醫術也幫忙打理醫館。
帶他們來到這裡後,老人說道:“這裡的同胞對老朽略有愛戴,你們在這裡沒有人會來騷擾你們,放心大膽的住下。”
就到現在趙志忠的戒心都沒有放下,老人剛想要吩咐逐日奔月去採藥給思齊治病時,趙志忠卻突然將他們攔下,說道:“你寫出來,我去買藥,這裡的藥我不放心。”
老人微笑着點點頭,趙志忠看了一眼王翔,說道:“保護好太子妃。”
說完趙志忠轉身離開,而王翔就守在思齊的身邊瞪大雙眼警惕着四周。
趙志忠將老人開的藥挨個藥店去買,嘴也不停的問這個藥方有點沒有問題,得到了統一的答案:看不懂這藥方,但是按照性質,是不會有問題。
就在趙志忠匆忙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撞翻了一個大媽賣的水果攤,大媽抓住趙志忠的衣服就不撒手,喊道:“小夥子,你走路不長眼啊,撞翻我的攤子你就想走啊?”
趙志忠心急如焚哪有時間和她耽誤工夫,說道:“多少錢,我賠你。”
“有錢了不起啊,有錢你就能胡作非爲了啊?有錢你能連一句對不起都不用說了啊?你這小夥子怎麼一點禮數都不懂啊。”
隨後這個大媽如同潑婦一般不依不饒,一時間圍上來了很多人,趙志忠的臉上變顏變色,如果論殺人和放狠話,趙志忠是一把好手,但是潑婦罵街他真是矮人一頭,因爲他極少和這樣人打交道。
氣的趙志忠渾身殺氣騰騰,惡狠狠地看着大媽,說道:“你再不讓開......”
“不讓開怎麼了,你還想動手是不是?來你碰我一下試試,你碰我一下我就死這,這給你能的,這鄰里鄰居都在,你還想幹什麼?”
就在趙志忠一籌莫展的時候,逐日和奔月趕了過來,老人發現趙志忠出去很久還沒回來,擔心他的安危,就將逐日和奔月派出來找他。
看到這個場景,逐日說道:“大媽,您別生氣,這是我們店裡新來的夥計不懂事,您的損失我們先生賠了。”
大媽看着逐日奔月,這才饒了趙志忠,說道:“易大夫的新夥計啊,那就算了,這點損失不叫事兒,小逐日啊,回去告訴易大夫以後收夥計長點心,別什麼人都要。”
“您放心。”
說完逐日和奔月就帶着趙志忠回到了老人的中醫館後,逐日奔月拿着趙志忠買的藥去熬製,而這時老人眉頭微皺的看着趙志忠,問道:“怎麼這麼久?”
趙志忠就將大媽圍他的事情說了,然後趙志忠氣鼓鼓的坐在一旁,自言自語道:“我要殺了她,我今晚就要殺了她。”
老人笑着搖了搖頭,一旁的王翔也傻呵呵的看着趙志忠樂,趙志忠白了王翔一眼沒搭理他。
沒過多久,逐日奔月就將藥熬好,老人小心翼翼的喂進思齊的嘴裡,過了不到一刻鐘,思齊原本蒼白的臉略顯紅潤,這有了顯著的療效。
看到這一幕趙志忠和王翔欣喜若狂,趙志忠單膝給老人下跪,說道:“感謝前輩大恩大德,請問前輩高姓大名,以後用得上我趙志忠,說一聲我一定在所不辭!”
老人扶起趙志忠,微笑道:“我叫易,全名我自己也忘了,至於用你,我現在就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趙志忠立刻正色道:“只要你說,我就做得到。”
“別殺那個大媽,她不是壞人。”
說完之後,所有人哈哈大笑,老人笑的同時目光又落在了王翔的身上,眼裡閃過一絲清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