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勝買下了城郊一片園子,並且以這片園子佈置了一個賭棋園。
規矩很簡單,從入‘門’開始一共有五個棋局,每一個棋局都是以一賠十,從最低的10兩黃金,每一個棋局的賭注都是十倍遞增,如此以來,若是誰能在第五局棋局前贏棋,便可直接拿到百萬兩黃金。
這無疑是一個極大的手筆了,要知道,李東勝當日拍下青木令也不過就是五百萬兩而已。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也還不足以引起太大轟動,最爲關鍵的是,在這賭局的最後,放着一塊青木令!號稱,若有人能一口氣連贏五局,便將前些日子得到的那塊青木令相送。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消息一放出,頓時便引起了軒然大‘波’,無數人質疑李東勝這樣做的動機,一面罵着坑人,一面卻又還是忍不住想要試試。
錢財也便罷了,最重要的是,那一塊青木令可不是想要買就能買到的,除了當日爲了引出方寸拍賣的那一塊之外,其他的青木令幾乎都在一些實力或者背景強大的年輕一代手中,想要得到談何容易。
如今,只要能夠贏棋就能到手,這等好事,豈是旁的能夠比擬的?
當然想要拿到賭金可也難如登天,每一個棋局的守關者,都是青州知名的棋藝大家,最後一關,更是由李東勝親自守着。
從放出消息之後,整整一週的時間,竟然也只有三人闖到了最後一關,而且盡皆失敗。
這一片棋園便似乎成了一塊吸金窟,每天都有無數的銀錢入賬,讓人羨慕嫉恨。
甚至有人懷疑,當初李東勝之所以下那麼大的本事拍下青木令,爲的就是今天。
而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士,卻是隱約猜到,這局,還是爲方寸設下的。
當初方寸在北域之時,就是出名的才子,若是不通棋藝,恐怕也沒誰相信,畢竟,這個年代,大凡讀書人,鮮有不會棋藝者。
除此之外,惜‘花’公子沐秋在第七日,也終於到了園子,一口氣贏下4局,只是坐在李東勝面前後,卻始終再未落子。
只是聽說,就此在園子中住了下來。
………
信筆揮毫,以蒼勁的筆力在宣紙之上寫下一個大大的“靜”字,白榮這才緩緩擡頭。
“消息可靠麼?”
“絕對可靠,當日有人在賭館外感覺到有強者‘交’手的‘波’動,應當就是方寸的手筆。”恭敬的將收集到了消息放到白榮的桌面上,‘侍’衛輕聲開口道。
“行了,你下去吧,不要聲張。”微微頷首,白榮擺了擺手,淡淡吩咐道。
如果這些是真的,那麼,換句話說,李東勝這個賭王傳人已經倒向了方寸?
無論是主動也好,被迫也罷,如今他受到方寸的控制,卻是不爭的事實,否則,也根本很難說通李東勝爲什麼會一擲千金去拍下那一枚青木令了。
所謂借賭棋園吸金的說法,或許能夠騙住普通人,但是卻絕對瞞不過白榮這等存在。
如此以來,那事情便值得玩味了,方寸讓李東勝開這個賭棋園,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
“青蓮,棋子,五識……好一個棋子,原來是想要引我入局麼?”
緩緩閉上眼睛,輕聲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白榮卻是頓時冷笑了起來。
恐怕不止如此,這消息也是他方寸故意放出的吧?
這一切的目的,根本就是引自己入局,然後完成那所謂的閻羅帖麼?果然也有幾分‘門’道,可是,如此就想擊殺自己,也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吧?
入局,還是破局,這倒是個問題了。
白榮雖然自信,卻也並非自大,如今局面到了這種地步,若說他對方寸沒有一些忌憚,也是胡扯!畢竟,有了與沐秋那一戰,已經讓他清楚的意識到,或許這個只有地階的小子,竟然真的有着與天階強者一戰的資格。
若是一個不小心,掉到了他的圈套裡,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飲恨。
微微搖頭,白榮再次提起筆,隨手在紙上又寫了一個“忍”字,終究並未有什麼動作。
與此同時,端木的心思卻是與之截然不同的。
手指輕輕拈着一枚黑子,信手落下,端木這才緩緩開口道,“你確定,公子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園子裡,但是卻始終沒有去下最後一局棋麼?”
“是,公子似乎對最後一局棋並無太大把握,贏下四局之後便再沒有動作了。”蕭戰點了點頭,恭敬的回答道。
即便如今旗幟鮮明的倒向了沐秋,面對端木的時候,也依然不敢有絲毫的倨傲。
“行了,你去辦你的事情吧。”掃了一眼蕭戰,眼中帶着一絲微不可察的憐憫之‘色’,端木淡淡開口道。
直到蕭戰走遠,端木這纔再次緩緩拈起一枚棋子,輕聲自語道,“現在看來,果然是要收官了啊……可惜了,這殘局本不該我來收的。”
一子落下,端木無聲的起身,轉瞬之間,身體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
“公子可考慮好了麼?”
坐在亭中,李東勝依然還是一身紅衣,臉上帶着一絲傲意,隨口問道。
惜‘花’公子之名,他也同樣是早就聽說了的,旁的不說,單隻身上那一份獨特的氣質,便已經足以讓人讚歎了。
若不是已經見識過了方寸手段,就算是李東勝也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男人,竟然也會在方寸的手中吃虧。
可惜,或許用不了多久,他也會要吃更大的虧了吧?
想到方寸那恐怖的手段,李東勝對於沐秋卻也不禁生出了一絲可惜之感,這樣的人原本應當站在一個時代的巔峰,卻只可惜不應與那樣的妖孽生在一個時代之下了。
苦笑了一下,李東勝卻也不禁又想起了自己,與方寸生在同一時代,又何嘗不是自己的悲哀?
“不急,如今還沒到火候。”不徐不緩的搖着摺扇,方寸輕聲開口,彷彿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重要的事情。
“如今距離上古殺域開啓之時,可也已經只有五天了。”
看了一眼‘波’瀾不驚的沐秋,李東勝輕聲道。
這個賭局最關鍵的青木令,所擁有的意義,也只有這最後五天價值了,五天之後,所謂的青木令也便成了廢品,一文不值了。
“是啊,只有五天了。”輕輕嘆息了一聲,方寸的目光緩緩落向遠方,卻也終究並未回答。
大局已經佈下,如今所等者,不外乎收官而已。
勝負,也不過便在須臾之間了。
“有趣,不過,我卻不會下棋。”
說話之間,便聽到遠處響起了一個懶散的聲音,帶着幾分戲謔,卻又偏偏說的理直氣壯。
目光落去,卻只見一個黃衣青年信步踏入了賭棋園,腰間掛着一把破爛的戰刀,渾身透着一股匪氣,整個人顯得極爲‘精’神,舉手投足之間,‘露’出一股霸道之意,令人不覺間便想避開。
方寸或許並不認識來人,但是李東勝卻是非常清楚的,僅僅是一眼,便已經清晰的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灑然一笑,輕聲開口道,“妖龍駕臨,你們是擋不住的,還不請龍兄進來。”
妖龍!
青州府,乃至整個中州都異常出名的一個年輕強者,做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一身匪氣,實力卻又偏偏強的可怕,自出道至今,未嘗一敗!
師承不知,身份一直是一個謎團,卻偏偏無人能夠揭穿。
那一把看似破爛的戰刀之下,更是不知斬殺了多少強者,滿是血腥。
“我對那塊青木令很感興趣,但是卻又不會下棋,你說,該怎麼辦?”大咧咧的望着李東勝,妖龍臉上掛着幾分笑意問道。
這話可謂說的極不客氣了,簡直已經有威脅之意了。
只是李東勝卻依然並不在意,只是微微搖頭道,“龍兄說笑了,以你的身份,手中怕是早就有了青木令了吧?與其說是對這青木令感興趣,倒不如說是對這青木令還未出現的主人感興趣吧?”
青木令幾乎已經盡數有主,反而是方寸至今尚未傳出他得到了青木令的消息,換句話說,這塊青木令便很有可能是方寸所要搶奪的。
無論方寸是按照規矩賭棋,還是直接出手搶奪,也總是要出現在這裡的不是?
如今妖龍親臨,所爲者,恐怕也便是方寸,或者說帝劍了。
這一點,李東勝遠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的多,自然能夠一語道破妖龍的來意。
撇了撇嘴,妖龍卻也終究並未辯駁,只是將目光落向了方寸,“這位想必就是惜‘花’公子了吧?久聞大名,今日既然撞上,不如先試試手如何?”
根本不給方寸回答的機會,話音落下的瞬間,妖龍腰間戰刀驟然入手,整個人的氣勢猛然一變,當空便是一刀斬落,刀落之時,便有一股血腥之氣無聲滲出,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一刀,帶着一絲偷襲的‘性’質,卻又偏偏顯得正大光明,霸道無端,僅此一刀,便已經足以將妖龍的戰鬥風格詮釋的淋漓盡致了。
ps:慚愧的表示,沒能經受住‘誘’‘惑’,今天和朋友去看了白蛇傳說......
那個......天氣不錯,‘陰’沉沉的......
白衣飄飄的法海大師倒是有些意思,其他的,全是坑爹啊!
唔,那個,沒人記得我昨天說過今天要3更吧?捂臉,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