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隨着本山大叔將東北二人轉推向全國,雖說被某些人惡意抨擊,但是論對東北地方的貢獻,本山大叔卻是無可厚非。
而如今,本山大叔隨着年紀增大,漸漸開始積極捧自己的徒弟,小瀋陽,就是本山大叔最近熱捧的徒弟。
沒有之一!
不但親自帶着演戲,更是帶着其上春晚,可想而知,本山大叔對小瀋陽多麼看好。
而方思逸之所以會主動搭上本山大叔這一條線,一方面固然是因爲結個善緣,也好爲未來謀劃一些,另外一方面,卻也是因爲某些特殊的原因。
當然,方思逸也知道,和本山大叔太過親近,容易被人找後賬,不過如今,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掛斷電話,方思逸等了一會,一條短信響起。
低頭看了一眼,隨後將短信刪除。
方思逸正準備轉身回去,就正好看到神色複雜的穎寶正在看他。
“怎麼了?”
“沒什麼。”搖了搖頭,穎寶卻什麼也沒說。
“回去吧。”主動笑着挽起穎寶的香肩,方思逸笑着說道。
“恩。”應了一聲,穎寶也沒有說什麼。
“這幾年,本山大叔對於春晚的影響力很大。”方思逸說道:“我看看,能不能把你送上春晚。”
“啊?”穎寶一愣,下意識的停下腳步,一臉驚訝地看着方思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什麼?”方思逸笑着說道:“難道你在懷疑我辦不成?”
“不是……我……我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穎寶遲疑着,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些年,方思逸爲她做的太多太多,可如今,她卻只是一個小小的普通演員。
心中難免有些患得患失。
深怕有一天,當方思逸不再喜歡她的時候,那她應該怎麼辦?
這種心思並不難猜,方思逸只是稍稍一想,就已經猜到,不過這種事情,解決起來也比較麻煩。
總不能說讓穎寶爲他生個孩子吧?
那豈不是將人家當成生育機器?
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思想來想去的,倒是索性不說。
有些事,不是空口白牙幾句話就能夠說清楚的。
不過既然穎寶問了,方思逸也不好什麼都不說,想了想,笑着打趣道:“所以你纔要努力成爲大明星啊,這樣我才能賺錢啊。”說着,還故作財迷的做出一個數錢的動作。
“討厭!”嬌嗔地白了方思逸一眼,穎寶的心裡,一下子變得舒服多了。
是啊,既然愧疚,那就努力成爲大明星,多賺些錢,也省的將來自己就算真的和方思逸分開,也不至於困苦一生吧?
這樣想着,穎寶臉上的小糾結已經完全消退。
回到客廳,正好已經十點半了,在趙小弟咋咋呼呼的歡鬧聲中,兩家人共同吃了一頓歡歡喜喜的年夜飯。
當然,趙小弟還是拉着方思逸和穎寶一同去放鞭炮。
放完之後,這才笑呵呵地回到客廳。
正好看到方爺爺要起身回家。
“老爺子,你看你,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要走?”趙父挽留道。
“呵呵,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再說白天思逸也點了爐子,所以不會冷的。”
“那小穎送送你方爺爺。”趙爺爺的一句話,讓房間裡齊齊一靜。
兩家是鄰居,離得又近,哪裡需要人送?
可是趙爺爺還是這樣說了,那麼意圖,也就不言而喻。
趙父張了張口,卻只能怏怏地閉口不言。
方爺爺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着說道:“好,好,正好把紅包給小穎。”
方家人走後,趙父看着趙爺爺,無奈地問道:“爸,您這是做什麼?”
“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難道你還打算讓你家小穎被人遺棄?”趙爺爺無奈地說道:“他們現在事業剛起步,的確不適合結婚,但是私下裡,咱們兩家卻已經當着親家相處,媳婦不跟老公回家,難道還在孃家?我怎麼生了你這個糊塗蟲?”
“噗嗤!”一旁傳來趙小弟實在忍俊不住的笑聲。
趙父一張臉憋成了紅黑色,氣的吼道:“滾回去睡覺!”
“是……”縮了縮脖子,趙小弟連忙跑回了房間,只是隱隱的,聽到身後響起趙父抱怨的聲音:“爸,你怎麼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笑了笑,趙小弟從衣兜裡取出剛剛方思逸在離開之前,塞給他的紅包,喜滋滋地打開一看,臉上的笑容完全僵在了臉上。
八百八十八。
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趙小弟用力在紅包上親了一口。
“姐夫萬歲!”
也難怪趙小弟這麼開心,雖說還在上學,不過以往紅包最大能收到的,也就兩三百而已,如今一下子變成了“鉅款”,自然樂的開心。
正開心着,房門卻被突然間敲響。
愣了一下,趙小弟連忙從鼓囊囊的紅包裡抽出兩張紅彤彤的票子,手忙腳亂的藏在枕頭底下,這才跑去開門。
看着直接伸出手的趙母,趙小弟垂頭喪氣的將紅包遞了出去。
“這麼多?”看着紅包中的那一張張紅彤彤的票子,趙母有些驚訝,想要說方思逸浪費吧,可這是姐夫給小舅子的紅包,想要讓趙小弟拒絕吧,又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不過遲疑了一下,趙母還是將紅包拿了過來,隨後想了想,從其中抽出一張放進趙小弟的手裡,輕聲叮囑道:“你省着點花。”
“謝謝老媽!”趙小弟一臉驚喜的將趙母抱住,開心地喊着。
“好了,好了,我這一把老骨頭,可不適合讓你折騰。”推開趙小弟,趙母轉身走了。
將房門關上,趙小弟看着手中的一百塊,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終於見到回頭錢了。
喜滋滋的將枕頭之下的兩百塊錢拿出來,看了看左手上的一百塊,又看了看右手上的兩百塊,趙小弟感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趙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也不是那種窮困潦倒的家庭,只能說是一般,不過趙家父母對於子女的管制還是十分嚴苛的,這種嚴苛,具體到了實處,就是趙家姐弟在學習時的生活費,很少能夠超過一百塊。
至於每年的壓歲錢,更是想都別想。
不過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樂極生悲?
正當趙小弟美滋滋地看着三張紅彤彤的票子的時候,房門卻突然間打開了。
“小飛啊,去鎖門……”
下一刻,空氣突然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