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將股份轉到豪哥手上,而是自己留着,這樣是將危險留給自己的節奏,也是爲了保護豪哥。下午的時候我見到了九命懸鴨和命中水,我此時根本不敢打電話給豺狼,只怕他會被發現,我更怕身邊有什麼奸細,哪怕是路過我身邊的行人。
“王兄弟這就進山嗎?王兄弟不認識路,還是我來做指揮吧?”
九命懸鴨帶着我和兩百多佛堂兄弟往冥山以上走去,一直跨越了墓誌園林,一路向西往深山而去,路途卻不是往彌陀寺的那條。
估計那裡人跡也算是多的,所以他們沒直接去彌陀寺的那個彌陀山。
所以我鬆了口氣,就帶着他們瞎轉悠唄。
“王兄弟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突然一個冰涼涼的聲音從我耳朵背傳來,命中水那陰陰的臉色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嚇得整個人彈開了,豪哥也真是的,還說他們倆六十多歲了沒什麼活力肯定幹不過我,不過我卻不是這麼想的,這兩人就跟幽靈似的,越老越成精,雖然體力沒以前充沛,但經驗比以前多了不止一倍兩倍,幹啥都是老油條級別的,能以最小的勞力換取最大的成果,這就是老油條,所以我依然怕他們。
就好像武當山上的張三丰,六七十歲反而是他最厲害最牛逼打出太極拳的時候,以前年輕不過是他靠着血肉打起來的名氣而已。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可不是白扯的,我要萬萬小心,尤其是這傢伙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聽在我耳朵裡,似乎他察覺到了什麼。
有的究極特工可是能從一個人的面部表情就能分辨出這人說的真話假話來。
“哦,命中水先生,我沒什麼事,就覺得累了,所以才嘆了口氣,怎麼,命中水先生也累了麼,不如就一起歇息一下吧……”
這裡的山腳都被咱們給撬開了,可依然找不到。
就跟尋寶似的,藏寶藏毒人家不可能藏在表面,也不可能隨便踢兩腳表面的石頭就能顯露出來裡面的東西,當然不會有白癡渡上一層水泥讓人看出端倪來,所以最有效的方法是像豺狼那樣藏在山坳裡用原產的大石頭封住,每次封口都要花費最少一個禮拜的時間慢慢挪動,這樣就沒半個人能發現了。
所以我估計除非是找十分有經驗的考古學家,否則不把整座山剷平了真別想找到,不過這兩個傢伙倒是有些考古學家的本事,他們的動作都是專業的,有些是我見都沒見過的,例如看到一處有小樹的山澗,九命懸鴨就跳上去也不砍樹就在樹蔭下拼命地挖甚至還開槍猛射,還真挖出一個洞來,只不過裡面全是死老鼠和地鼠還有樹熊,顯然,都是這些畜生挖出來的,九命懸鴨氣急敗壞一頓猛射就結果了這些小生命。
不過他的獨特的找尋方法讓我有些心驚,他怎麼能知道背陰的地方那裡竟然可以挖出個洞穴來?這讓我害怕真正到了彌陀寺的時候還真會被他們倆找到。
當然最簡單的方法還是找到豺狼本人逼供。
早在東山鎮的時候我就用信息聯繫過豺狼了,不過不是用我的,也不是隨便挑一個不用身份證註冊的聯通號,而是找一個路人幫我註冊了一個聯通號,然後給豺狼發去信息叫他躲在山坳裡不要出來,等我叫他,號碼隨時會變,但我知道他肯定知道是我。
也只能這麼聯繫了,如果我用不需要身份證註冊的聯通號碼,未簽約用戶,那麼皇甫白夜只要排查那個時間段買了未簽約用戶的號碼,然後再查信息就可以了,我這麼幹無疑是把範圍放大了好多倍讓他下不了手。
“恩,也只有這樣了,不過,讓你的手下繼續找!”
兩位人跟大爺似的,吃起了饅頭乾糧,還隨時帶着槍,左右小腿肚上都插着匕首,後腰還別了一把FN57,真他媽全副武裝隨時都是這樣,只不過在都市的時候外面披了一層厚厚的麻布外套,這麼熱的天虧他們能幹得出來,不過在雲北省這種大熱天還披着粗衣麻布的習俗的少數民族人還真不少,所以沒幾個覺得奇怪的。
這時候我不樂意了,你們休息,我也休息,老子的兄弟就是手下,就不是人了?
“這樣的懸鴨先生,命中水先生,他們是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休息當然也要讓他們休息。”
我對着他們解釋道,他們立馬臉色有些不對了,看了我一下,說了一句。
“王兄弟你何必爲了這些小事而在意,我不過是爲了早點找到早點完成你的任務你也好早日獲得自由,這難道不好嗎?更何況,手下就是手下,兄弟,這裡面你全都叫的出名字來嗎,他們是你什麼兄弟?”
我微微愕然,我還真叫不出他們所有人的名字來,可我那麼做,就寒了兄弟們的心。
“呵呵,這不是你們南非的殺手能懂的。”
“恩,我在東山鎮住了這麼久,也奇怪你們東亞人對待手下的態度,明明很想讓他們爲自己做事,壓榨他們的勞動力,給他們最少的佣金,卻要虛僞的擺出一副和手下們很要好的嘴臉,這,就是你們東亞人,你們華夏人做事的準則?”
“這就是所謂的兄弟?”
命中水笑道,“我所謂的兄弟只有幾個,但他們說話做事絕對不用我操心,也不需要支付佣金,大家都是對半分,有難絕對不會虛僞的找藉口不去幫忙,有福也不會虛僞的故意不去分享。”
我不由得被他的話給噎住了,的確,這確實是我們華夏國的致命傷,明明我們老闆拿着百分之七八十的利潤,恨不得只給員工百分之五的利潤,卻還要在聚會聚餐的時候假裝跟員工們打成一片喝的很開玩的很大,還稱兄道弟的,這就是虛僞。
而這位如同蠻夷一般的南非傳奇殺手,卻給我無形之中上了一課,但我卻知道這是改變不了的,我也沒法跟他們解釋,那是在打自己國家的臉。
休息過後,又開始的無聊的尋找,我幾乎都懶得看。
命中水過來,遞給我一瓶水。
“王兄弟,我看你似乎志不在此,是不是你知道在哪,是不是這一片山都沒有目標?我看你心不在焉啊。”
我吃了一驚,趕緊搖頭道,“不是啊,我哪兒知道,我知道直接告訴皇甫白夜挖了毒p放我自由不就行了,需要這麼麻煩累死累活的?”
命中水神秘的笑了笑,看了我一眼,然後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九命懸鴨過來了。
“王兄弟,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就露營在這裡,我們二人和皇甫先生的約定也是,及早找到及早完成約定,大家皆大歡喜,所以爲了節約時間,不知道王兄弟還有沒有意見,或者,派多些你們的人來尋山……”
我尷尬了一下,此時卻不容我拒絕,同時我想着,晚上要能直接幹掉這兩個傢伙就好了,到時候就說他們被豺狼的人給幹掉了,不就好了麼,慢慢的查清楚皇甫白夜的身份,幹掉皇甫奇還有他背後的那些訓練兵,看他還有什麼好戲可唱。
主意打定了,我點點頭對他笑道。
“那好啊,就這麼定了吧,只是我怕二位先生跟我這鄉野莽夫一樣睡山裡大石頭上不習慣啊,這夏日蚊蟲又多……”
“哦,這個沒關係,我們有這個……王兄弟要不要一瓶?驅蚊驅蟲很有效。”
九命懸鴨拿出一瓶跟神油似的東西,我笑着接過了,不用白不用,以後的以後我才知道,這東西貴的要死啊,摺合成人民幣幾千塊一瓶,太他媽奢侈了,不過比蚊帳、紗窗好用幾千倍,蚊子蜘蛛什麼的怎麼都不敢靠近。
而且也不像花露水和花精油味道那麼重。
“富大成,我告訴你,你待會兒就這麼,這麼搞……知道了麼?”
“李二,到時候你配合富大成,裝像一點。”
小聲的商議好了這一次對付兩大傳奇殺手的辦法,我們都各自退去,我就不信了,兩百多個人哪怕赤手空拳,用唾沫都能碾死這倆傢伙。
深夜,我想時間大概是凌晨兩點多鐘的時候,我悄悄的爬了起來,我想跟我一起爬起來的不止一個,至少有十七八個,他們應該可以跟我一起行動,悄悄弄醒了身邊的兄弟,我只求他們能動作小一點輕一點,別驚動了這兩位曾經殺人不眨眼的魔星!
因爲我還沒來得及去昆北火車站拿我的巴雷特,所以我沒有武器,連SVD有一把都藏在上次狙殺楊建新的那個山頭的亂石堆裡。
我怕引起懷疑,也沒敢去拿。
夜,靜悄悄的,風不大,我們睡是睡在山腳下,但卻是月黑風低殺人夜,今夜,勢必有一場血戰,不是我們把他們弄死,就是他們被我們弄死。
九命懸鴨號稱有九條命,他以前死過六七次,也不知道今夜會死幾次,他的命到底只剩下一條了,還是兩條,誰也不知道,他睡在離命中水大概三十米左右的地方,比較靠近我們。而命中水睡在靠近山澗的地方,估計是防止我們有人偷偷跑回去叫人來屠戮他們吧。
我悄悄的摸上前,先摸上的是命中水,他詭計多端又是最聰明最有傳奇色彩的殺手,比九命懸鴨的威脅大太多了,我雖然沒帶槍,但匕首卻是有的,其他的兄弟有的拿起鐵鏟,有的拿起鐵鍬,在夜風和山澗岩石流水聲的掩護下,悄悄靠近。
待到我和他只有兩米遠的距離的時候,我像是一隻猛然彈起的脫兔,子彈般的發射了出去,匕首直抹他的咽喉,鋒利的刃即將割開他滾燙熱血的脈。
“嘶……啊!!”
中招了!!很好,可是在這一刻,命中水突然睜開眼睛,震驚的盯着我,他險險的躲過這致命一擊,咽喉上還流淌着鮮血,整個人喝道。
“你幹什麼……”
同時身子早已如同炮彈一般奔向了我,一記腿擊襲向了我的小腹,這種殺手一腿的威力將近七八百斤,一般殺手例如皇甫奇只有四五百,而我也勉強過了五百而已。中招的話,非死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