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星樓二樓。
“聖女、公子,你們怎麼有時間來我們本山城?”一名掌櫃打扮的老者恭敬的衝上首的一女一男說道。這一男一女皆只有二十歲左右,男的瀟灑,迷倒萬千癡心少女;女的婀娜,只是,一塊白紗遮了她的半張臉,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老者說這話,還不經意間的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好像是在擦汗一樣。
聖女道:“黃掌櫃,你不用緊張,我們來這裡是有另外的事情,並不是衝着你來的,你就將心放在肚子裡吧!”
公子插道:“只要你沒有做出背叛本閣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對自己人動手的。”
黃掌櫃一聽,頓時雙腿一哆嗦,跪着發誓道:“天地爲證,我黃易德對本閣可是忠心耿耿,肝腦塗地,絕沒有絲毫的異心,不然,就讓我千刀萬剮而死。”
聖女一見黃掌櫃的樣子,頓時瞪了男子一眼,連忙上前將黃掌櫃的扶了起來,說道:“黃掌櫃的不用緊張,我弟弟就喜歡滿口胡謅謅,你是滿星閣的老人了,我們怎麼會懷疑你呢?”
“多謝聖女體諒,我黃易德對滿星閣絕對的忠心,日月可鑑……”黃掌櫃先是一陣感恩戴德,後又是一陣忠心耿耿。
好一會兒,黃易德總算消停了下來,聖女、公子不禁長出了一口氣,男子道:“老黃啊!我們這次可是有正事,被你這麼一弄,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聽罷,那女子不禁瞪了男子一眼,那意思,這分明就是你整出來的嘛。黃易德連忙道:“都是老夫該死,該死!聖女、公子,你們這次前來不是爲了泗溪宗的事情吧!”
“你這次還真猜對了。你倒是說說,你報告說,泗溪宗得了什麼寶貝,才引氣四重宗的覬覦,繼而被四重宗盯上了,非要滅了它不可。”公子道。
黃易德說:“公子怎麼知道我信中的內容?我這信也就寄出去幾天而已,就算飛鴿傳書,也沒有那麼快達到星城啊!是不是下面的人私自開了我的信件?”
黃易德沒有直接回答青年的話,反而反問道。要知道,滿星閣等級很是森嚴,黃易德的信,那是機密文件,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看得。
聖女道:“黃掌櫃不用擔心,這信是我讓他們留意的,看信,也是我授權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屬下信中所言的確屬實,而且,這幾天,我派出去的人也確定了這個消息。泗溪宗手中的確有讓四重宗爲之心動的寶貝,但是,具體是什麼,我們的人就不知道了。”黃易德回道。
聽完黃易德的話,聖女、公子兩人相視一眼,皆從中看出了驚喜的表情,並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那聖女道:“黃掌櫃的,你馬上將我們在泗溪宗的人聚攏過來,我有要事讓他們去辦。”
黃易德臉露疑惑,但是,馬上應了一聲,就要出去辦女子交代的事情。就在這個時候,那名被阿狼他們掃了面子的小二走了進來。
“叔叔,下面有人搗亂,你非得好好教訓他們不可,不然,誰還把我們滿星樓放在眼裡啊?”小二推門走了進來,口中說道。等看清了屋子中不僅只有他叔叔一人,還有一男一女,不禁有些疑惑。可是,疑惑歸疑惑,他那雙小眼冒着異彩,正色迷迷的盯着那名白紗蒙面女子。
見此,那男子不禁眉頭一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見此,黃易德嚇了一跳,連忙上前,二話沒說,直接將小二給按倒在地,口中呵斥道:“你眼睛是不是不想要了?上使的尊榮也是你能夠看的嗎?還有,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在客棧中要叫我掌櫃的,你是不是沒有聽見?”
黃易德說着,甚至踢了小二一腳,只是,明眼一看還是知道,這一腳對於武者而言,根本就是撓癢。小二也並不糊塗,一見自己的叔叔異於尋常,知道眼前的一男一女來歷定是不凡,連忙哭喊道:“我錯了,我錯了……”
黃易德還踢了小二兩腳,纔對聖女、公子拜道:“小姐、公子對不起,這是我的侄子,平時就沒有規矩,衝撞了你們。”
黃易德並沒有稱呼女子爲聖女,而是小姐。滿星閣就這麼一位聖女,不是誰都配知道的。
男子哼了一聲,坐了下來,聖女道:“算了。”她又衝小二問道:“你剛剛說有人鬧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二聽罷,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完全將事實扭曲,反正怎麼讓人生氣,就怎麼說。
“……那小子態度惡劣,絲毫不把我們滿星樓放在眼裡,而且,還說要趁火打劫我們滿星樓呢!”
“可惡!竟然不把我們滿星樓放在眼裡,當真是找死,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莫不是八大派的青年弟子,縱使是,我今天也要讓他給我說道說道。”公子還真是一個急性子,聽罷,自椅子上暴起,風風火火的下樓去了。
聖女不禁眉頭皺了皺,盯着不敢直視他的小二,也跟了上去。黃易德連忙跟上,不忘衝小二吼道:“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跟上來?”
那小二哦了一聲,連忙跟了上去。
蹬蹬蹬,青年幾下便來到了酒樓大廳。
“是誰?是誰不將我們滿星樓放在眼中,還要趁火打劫我們?”青年來到大廳,怒目掃視酒樓之中的江湖人士,口中吼道。剛剛還湊熱鬧的江湖人士,沒有了聲兒,做了第二個店小二。
小二連忙來到青年的面前,指着阿狼喊道:“就是他,那個黃毛小子。”
青年走到阿狼的面前,上下左右瞅了一遍阿狼,確認並不認識阿狼,這才放心下來,問道:“就是你大言不慚的要打劫我們滿星樓?”
青年的話問的有勁,霸氣十足。但是,到了阿狼這兒,卻仿若石沉了大海,阿狼照樣吃着他的東西,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這讓青年更加的憤怒,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呢!尤其是青年一輩中。轟的一聲,直接將阿狼他們的桌子給掀翻了,指着阿狼道:“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聾子不成?”
“小子,你剛剛不是挺囂張的嗎?怎麼,現在慫了?”店小二指着阿狼說道。
李光、宋元見此,連忙站了起來,李光吼道:“搬救兵算什麼本事?有脾氣,我們兩過兩招,老子打的你滿地找牙。”
那小子怎麼不知道自己不是李光的對手,並沒有答話,只是退了一步,並不搭理李光。
宋元不想將事情鬧大,而且,滿星樓的勢力之大,在整個日不落那也是出了名的,沒有必要爲了這件小事而得罪於它,便衝青年道:“小兄弟,此事可能有些誤會,什麼趁火打劫那並不是我們說的。”
“你們就不要狡辯了,剛剛不是很囂張的嗎?敢說就要敢當。”店小二添油加醋的說道。
“那本來……”宋元本還想說什麼?卻發現阿狼忽然拉住了他,衝自己搖頭,示意自己不要說下去。
“是我,那又怎麼樣啊?”阿狼站起來,一臉笑意的盯着青年說道。
他這一句話,頓時整的李光、宋元一愣,宋元連忙道:“小兄弟,這事並不是你的錯,你瞎承認什麼啊?”
“是啊!我們做過的事不怕承認,沒有做過的事情也不能瞎認啊!”就連李光都勸道。因爲,他看見黃掌櫃的還有一名蒙面女子走了過來,兩人的實力,都讓他看不穿。就連眼前的青年,都不是他能抗衡的。
阿狼擺擺手,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哥、宋哥,你們就不必再說了。”阿狼說完,又盯着身前的青年,一臉的笑意,眼中分明再說,劃出道來,你要如何?
聽罷,青年道:“好!看你還有幾分血性,我今天就不過分的爲難你,只要你能夠在我手中走過十招,我便放你離開。”
“公子,怎麼可以這麼便宜了他們?”店小二一聽不幹了。
青年怒目而視,道:“本公子做事是不是要你教?”店小二連說不敢,退了回去。青年再次盯着阿狼,說:“怎麼樣,你敢接招嗎?”
“十招?”阿狼不禁多看了青年幾眼,雖然對方的實力有些捉摸不透,但是,就憑對方二十歲上下,他還真沒有咔上眼。對方雖然好像並不是凡士,更像是凡君,因爲,對方身上的力量,並不是勁氣,因此,他也不能判斷出對方究竟有怎樣的實力?但是,光從氣息來判斷,比之南海一刀他們差了太遠,就算是被自己偷襲得手的南佩,也比這小子凌厲三分。
“怎麼,十招是不是太多了?要是那樣,我還可以讓你幾招。”青年見阿狼並沒有回答,以爲他是怕了自己,嘲笑道。
“不!十招就十招,我就是怕有些人到時候不認賬!”阿狼說道。
青年拍着胸口道:“你放心,我星隕說話,一向是一口吐沫一個釘,絕不會食言的,再說了,這裡有這麼多人見證,你還怕我反悔不成?可是,我把話說在前面,你要是接不下我十招就死了,那你就只能自認倒黴了。”
“可以。可以用刀嗎?”
“當然!”
星隕說完,露出一臉的陰笑,甩了甩袖子,便走向了酒店的後院。阿狼就要跟上去,卻被宋元拉住,宋元道:“小兄弟,你沒有問題吧!我感覺對方好像有着凡君之力啊!”
阿狼笑了笑道:“事情本就因我而起,而且,你們沒有發現那蒙面女子,還有那掌櫃模樣的老者,都有凡君之力嗎?要是我不答應那人的挑戰,那麼,我們要對付的,可就不是一位凡君了。”
李光道:“還是小兄弟考慮的周到,只是,那青年有凡君的實力,以小兄弟三流凡士之力,能夠應付嗎?”
阿狼安慰道:“放心吧,對方不是隻讓我撐過十招嗎?他要想在十招之內打敗我,還是不太容易的。”
阿狼這是謙虛的話,想當初,就算他沒有掌握身體中的勁氣的時候,身爲七流凡君的南佩也沒有能夠在十招之內製伏他,甚至在大意之下被阿狼偷襲成功。青年有凡君之力不假,但是,阿狼還是能夠感覺到,他絕對沒有七流凡君之力,甚至連八流都沒有到,也許只是一名剛剛進階的九流凡君而已。
“哦?小兄弟竟然這麼有把握,那我們就放心了。小兄弟放心,要是真有什麼不妙,我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大不了今天將命搭上,也要保住小兄弟的安全。”李光道。
“是啊!”宋元也附和道。
聽罷,阿狼心中升起一絲暖意,對於二人的印象更加的好,阿狼道:“李大哥,那借你的刀一用。”
李光便是善於用刀的,而鬼書生宋元則是用一把鐵扇子。
“你還在那兒磨蹭什麼,要是真的怕丟了命,就跪下來磕九個響頭,我也許會放了你。”青年走到了院子,見阿狼遲遲未到,不禁冷笑道。
阿狼眉頭一皺,身形一閃,便來到了院子中。
“各位好歹也參與了剛剛之事,而且,也是這次比斗的見證人,那麼,就請一起前往吧。”宋元將手中的鐵扇子合攏,衝酒店中的衆江湖人士說道。
“是啊!咱們也上去湊湊熱鬧,替那小兄弟助助威,加加油。”有人馬上附和道。但,更多的人卻是懷着看好戲的心情,阿狼贏了最好,輸了,那他們也不會摻和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