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嚴沒有想到這臨近學期結束,林景反而回到了學院。
“哈哈!子嚴!好久不見,你的實力好像長了很多呀!”
林景身材高大,年紀也比陳子嚴大兩歲,神通煮石,是學院爲數不多的煉丹師。雖然煮石這種煉丹神通只能煉製金土兩系的丹藥,可依然讓他在學院有很大的名氣。
方壺大陸,丹藥雖然不能提升道行,可神通使用同樣會耗費神力,普通神通和人級神通還好,使用一次,也只是耗費一級神力,可地煞神通這種強大的神通,就不止這麼多了。
修煉起來,只施展兩次就要等待神力恢復,那一天的時間都全用在了這裡,還怎麼提升熟練度。因而補充神力的丹藥,在神通界,幾乎是每一個神通者必備的丹藥。
“走!我請你吃飯,小半年不見,我們好好聊聊,看你的樣子,肯定是要回家了,你這一走又是兩個月,走,必須得去!”說着便要帶陳子嚴離開,渾然沒有將眼前的三人放在眼裡。
“你們想就這樣離開嗎?”爲首的青年,聲音不善的說到,儼然一副即將大打出手的模樣。
“哎呦,皮癢啊!”
林景轉過身,同樣不善的對青年說到,他見到陳子嚴很高興,也沒有將眼前之人放在眼裡,本想不去計較,不想他們卻不想善罷甘休。
“給他點顏色,讓他張長記性!”爲首的青年,對着另外兩人說到。
“唉!不想這麼快,就有麻煩上門!”見到此刻劍拔弩張,陳子嚴也有些無奈,“我本有心向明月,無奈烏雲遮滿天!”
見到二人衝來,陳子嚴便要出手,一些破壞力比較大的神通,陳子嚴不能使用,雖然事出有因,但陳子嚴還是不想高調。
手指在虛空連連點出,一道道流光落入三人身上,三人只覺被針紮了一下,隨後便見到陳子嚴砂鍋大的拳頭打在了臉上。
陳子嚴的身體被神通化龍改造過,連方靈犀的降龍神通都敢硬接,雖然不知道方靈犀用了幾分力,可對付幾個外院學生還是手到擒來。
“不入流的東西,竟然敢在學院公然搶劫,不給你們一點教訓,真是丟了雲陽學院——的臉!”
既然人已經打了,也要師出有名,看着陳子嚴罵罵咧咧的說着,一旁的林景反而說不出話來了。
自己這位朋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自己就算是廢了,可也是正經的四星神通者,感知不會錯呀,難道我回家不是待了四個月,而是四年?
就在林景胡思亂想的幾個瞬間,陳子嚴將幾個被打倒在地的男子身上又補了幾道六脈神劍劍氣,並且這次劍氣多了一些,不再像之前一樣,只有針扎的痛感。
“啊!痛死我了。”
“你……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打我!”爲首的青年,記吃不記打,被收拾的鼻青臉腫還不忘在臨走前警告兩人一番。
隔了上百米感覺自己的人生安全有了保證,爲首的大哥口中還陰惻惻的道:
“你給我等着!”
對於男子的話,兩人都沒有在意。
陳子嚴一個眼神看過去,三個男子便被嚇得落荒而逃。
林景將陳子嚴帶到了學院一處高級的酒樓,二人在酒樓裡邊吃邊聊。雖然陳子嚴的實力大增,他也很好奇,不過最終並沒有問出來。
“景哥,我表哥去帝都得到了一些機緣,分潤了一些給我,所以實力有了一些進步。”陳子嚴主動解釋道。
陳子嚴的表哥馬行空十分照顧他,這是林景也知道的事情,甚至很是羨慕這種關係。至於是什麼樣的機緣,這個就不必明說了。
“那就好,你表哥今年就畢業了,我這邊天賦又沒有恢復,我還怕你會被人欺負,剛纔那幾人雖然廢物,可也是二十幾級的神通者,你能隨意收拾他們,我就放心了。”
陳子嚴舉着酒杯跟他碰了一個,一飲而盡道:“景哥,你也彆着急,你之前那麼天才,等你的本源恢復了,道行噌噌就能提升上來。”
林景曾經是真傳弟子,甚至距離學院學生的終極目標的雲陽四子之位也不過是三個人的距離,只可惜拜錯了老師,爲了老師的研究,在一次試驗中,神通本源之間發生碰撞,最後本源破碎,整個丹田的滿天繁星都被炸的稀碎。
如今雖有四十多年的道行,可身上卻沒有半分神力留存。不是修練不出來神力,而是這些神力一入丹田便被漫天滿天繁星吸取,丹田卻不能存儲一絲一毫,他根本無法動用。
那滿天繁星都是林景曾經的神通,雖然神通本源破碎了,可吸收神力卻是他們的本能。
理論上只要這些神通的本源補足了,林景的天賦便能恢復。
“行了,這些事我都知道,我這次回家得了機緣,也許三年也許五年,我那個無底洞應該可以填滿了,來,再喝一杯!幹!”
陳子嚴舉杯碰了一下。
酒樓裡的酒度數不算高,兩人雖然喝了不少,也沒有刻意用神力驅散酒意,但也沒有上頭。
陳子嚴明天便走,也沒有喝太久。
二人剛剛走出了酒樓,便被人擋住了去路,。
眼前出現了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子,先前被林景打跑的三個青年也站在他的身後,此時攔住他們去路的儼然有十數人。
“你二人爲何打我弟弟?”青年男子面色陰翳的對陳子嚴和林景說到。
此時周圍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在雲陽學院的外院,經常有打鬥的事情發生,不過只要有老師或者學生會成員在,很快就會散去。
他們雖然囂張跋扈,可也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能欺負。
往日裡都是這位青年欺負別人,現在的情況聽起來反而像是作爲家長來給被欺負的弟弟討公道來了。儘管如此周圍一些看上去剛晉升三年級的老生,看向青年人的眼神,也都有隱隱的的忌憚。
“怎麼你弟弟可以欺負別人,別人就不能動他!這世上可沒有這樣的道理!”陳子嚴上前對青年男子說到。
“子嚴,和他們費什麼話,在雲陽學院的外院,打架還需要理由嗎?”林景顯然是認識那位青年,雖然眼神裡多少有些忌憚,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客氣。
“說的好,雲陽學院的外院,打架確實不需要理由!”青年男子陰惻惻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