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失魂落魄的背影,千璽拿出手機迅速組成了個多人通話分組鏈接上了王源、王俊凱、以及趙花花。
“小凱,二源快過來,又晴有些不對勁。”
“在哪?”王俊凱在電話那頭的語氣十分焦急。
“迎峰路附近。”
“知道了,現在就趕過去。”王源不慍不火的說完,率先掛斷了連線。
“你們要快點找到又晴,拜託了。”趙花花也是萬分焦慮。
“嗯,花花你腳不方便,別亂跑,我現在只是尾隨她,按兵不動,免得再刺激——”千璽一擡首,人海茫茫中再也沒有看到我的身影。
“糟糕,我先掛了,你們快點趕過來。”千璽急忙掛了電話,在人海中周旋着,眉宇之間浮上一層濃重的憂愁。
只是短短的幾經眨眼的時間,人就丟了。
“我要去監獄。”
我對着一輛停在路邊等待載客的計程車司機不帶任何情感的語氣說道。
“有好幾個監獄,你是指哪個?監獄可不是你這種小屁孩說進就進的。”眼前這位看似憨厚的中年計程車司機譏諷的露出一口黃牙,把我給他憨厚的第一印象摔了個支離破碎。
我索性懶得辯解,就當是破罐子摔碎:“我爸媽坐牢了,我要去監獄。”
“行,可以走,不過。”他倒也爽快,只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凌亂的頭髮,紅腫的雙眼,再度發言,言語之中有些輕浮:“你有錢坐車嗎?”
“沒有。”
在昨天跑出來的時候,身上能扔的我早就扔得渣都不剩。
窮得像非洲偷渡來中國的非洲難民一樣,身無分文。
中年司機似乎聽到了一個史無前例的笑話,冷喝道:“沒錢你還坐什麼車?你去跳樓吧,跳樓快一些!”頓了一下,他又補充:“你說不定一跳,就跳進監獄去了,哈哈……”
我淡漠的轉身就走,沒有再理會這個沒有人性的神經病。
一無所有了,還要遭到世人的白眼,嘲笑。
這個世界太寒冷,太讓我心寒。
我駐足的停下了腳步,精神恍惚的擡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施工重地,閒人免進’。
這是一座還沒有建好的工業樓,在施工。
“跳——樓?”我喃喃自語。
想解脫嗎?跟我來吧。
不知道是哪裡傳來的女聲,其實是我胡思亂想導致的幻象。
可鬼使神差的,我思緒遊離,雙腳不受控制的走了進去。
裡面的路都是石子,坑坑窪窪的,如果跳下來,一定會摔得血肉模糊吧……
可自己卻絲毫不膽怯。
七層樓,好高的樓啊……
我一步一步的數着階梯,慢慢的往上走。即使迎面撲鼻而來的灰塵把我嗆出了眼淚,我還是堅毅的到達了頂樓。
吹着冷風,沒有感到任何的清醒,腦袋反而還昏沉得更加暈眩。
另外一邊,在街上像只無頭蒼蠅的三隻聚集在街道上的一處,王源淡然的一瞥,眼尖的看到了不遠處站在頂樓的我,大聲叫喊:“大哥,千璽,是安,安又晴……”受到驚嚇的薄荷音有些扭曲。
“你大爺的,這個心靈脆弱的蠢女人!”王俊凱擡首一看,特姆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他撒腿玩命的狂奔,王源和易烊千璽也急忙反應過來,跟着追上去。
只是剎那之間,王俊凱的速度明顯與後者拉開了一大段距離,王源氣喘吁吁的追趕:“大哥跑得也太快了……”
“小凱,希望來得及……”千璽也不甘示弱的奔跑着,心中默默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