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誾千雪暫時離開了,但這對我們並沒有什麼壞處。
“準備下吧,任務開啓!”我扭回頭望了望身後那些夥伴,下一刻,所有身影從甲板上躍下,躍向了岸邊,衝向了荒野。
“只找將級,但儘量別碰那些精銳級的,先找最普通的將級!”
“分成兩組,我和徐博各自帶一組,不殺,只逼迫!”
“兩組間不要離得太遠,打不贏就呼喚同伴。”
我又想招收部下了?不,我要那麼多將級沒有意義,我又養不活,何況普通將級的作用並不大,太強的將級我又招惹不起。
所以先感染,再殺掉!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殺死外來生物的方法。
那天,我們運氣不錯,遇到了兩名實力並不算很強,還受了傷的將級,正好一組對一名!
那是兩名在荒野中一逃一追的將級,明顯是南北勢力各一名,這就是立花誾千雪不在的好處了,我眯了眯眼,追影啓動的瞬間,天崩直接就爆了出去。
“你們是……”那名將級怔住了,背後追他的那名也怔住了,卻被一道雷轟得渾身亂顫。
我們這一組的人數很少,只有我和大小李,加上曹軒和王行健,其餘夥伴全部分到了另一組,畢竟那邊的實力有些層次不齊。
雖然某個小傢伙並不這麼看。
“我一個人就能頂你們所有了!”周谷諭翻着白眼道,完全不知謙虛爲何物。
但當他真的劈下那道電,我赫然發現,周谷諭並不是單純的傲嬌,他真的可以!
LV2了,那電柱落下來比之前粗大了至少一倍,那將級陡然被劈中,直接就失去了行動能力,半跪在荒野中,頭頂在冒煙,眼口鼻耳全部在冒着青煙。
“你們這些……”一聲暴喝,卻尚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那是第二道湛藍,又是第三道,接連不斷的釋放着,周谷諭整個人都化爲了湛藍,那噼噼啪啪的電芒釋放着,就像一道道電弧,化爲了一根根鋼索,竟完全鎖死了對手。
緊隨其後,地面就凹陷了下去。
那是地面上的沙石全部被一名老人吸引到了身周,卻並沒有化身岩石巨人,反而凝聚成了半圓形彷彿一個鍋蓋的形狀,整個朝那將級的頭頂籠罩了下去!
在鍋蓋完全罩住的前一秒,數個身影撲了進去,圍在了那名將級的身邊,徐博在獰笑,手中拎着顆早已挖出的內核,轟!鍋蓋落下,阮擎天笑眯眯的坐在鍋頂上。
某個將級徹底逃不掉了,等着被煮熟吧……
而我們這邊,戰鬥卻又截然不同,天崩只是將那名將級逼退了幾步,我突然停住了身影,笑眯眯的看着他。
“喂,你好像受了傷?這麼打不公平吧,畢竟我們是五對一。”
“所以,先吃個內核恢復下傷勢唄。”我笑眯眯的將一顆內核拋給了那名將級,那上面還滴滴答答沾着血的內核。
曹軒扭頭,吭哧吭哧的怪笑,王行健也齜了齜牙,某人太壞了。
那將級怔了怔,似乎很猶豫,但他傷的確實不輕,他扭頭望了望南方,似乎有什麼事必須去做,那一刻的決然!他張嘴吃下去了……
五秒鐘,十秒鐘,我們絲毫不着急的等待着。
“可以了!”戰場外圍,那是難得跟着我們的安以琳,發出了提醒,星空之匙我暫時交給了她,星空之匙上,再一次出現了兩個黑色斑點,只是比立花誾千雪的稍小。
我感覺,星空之匙就像精心打磨後的鑽石,上面有無數個橫切面,幾千幾萬?
而每一個將級被扭曲力量體系後,都意味着一個橫切面無法再釋放光芒,都意味着一股力量和星空之匙失去了聯繫,這工具真不錯,還能幫我們計算幹掉了幾名對手?
那將級已跪坐在了地上,愕然望着我,那將級突然
想將內核從喉中挖出來,可他張開嘴,卻只是吐出了一截截血乎拉幾的觸手,內部已開始腐爛了。
“動手吧!”我深深吸了口氣,這是我們第一次真正的擊敗將級,不,這是我們第一次真正的殺死外來生物,以前的所有都毫無意義。
這一刻,究竟有多偉大?所有同伴興奮的渾身發抖,曹軒眯眼笑道:“看吧,就算你不走那一步,我們還是有機會戰勝他們的。”
我笑了笑,並沒有多說。
那將級已崩潰了,趴在地上不斷的嘔吐着,沸金屬長矛直接轟至面前,那將級發狂了,幾乎立刻想自爆內核,可惜!
他連自爆都做不到了,愕然瞪視着自己的身體,愕然被長矛貫穿了胸膛。
“不行,我絕不能就這樣死掉!”那將級陡然間狂吼道。
是的,他這一次的死亡,就是真正的消失了,所以不甘心?
但我們的死,一直都是真正的死亡,全世界所有的生物,那幾十億人類的死亡,全部都是實打實的,塞羅,傑森,還有未來的陳蕭和晴,再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憑什麼外來生物可以不斷的SL?憑什麼他們擁有星空之匙,我們卻……
“不甘心?還是得死!”
“你放心,我們不會那麼痛快的幹掉你,會讓你好好享受下真正死亡的痛苦。”
我和曹軒肩並着肩,獰笑着走向了他。
但那天,出乎我的意料,那名將級害怕的並不是死亡,而是他始終盯着遠方,似乎有什麼事必須去辦,同時他口中還不斷呢喃着什麼。
“王,不能敗,那邊就快來了,王只要再堅持一會,我只要能找到他們……”
他在說因陀羅?切,我對外來生物的選王已失去興趣了,從知道他們只是用戰鬥來凝聚力量以後,這種遊戲實在太無聊,卻埋葬了我們整個世界!
但那名將級卻不這麼認爲,他幾乎站不起來了,他竟在荒野中爬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線,延伸向遠方,那生命力最後的掙扎。
其實那天我猜錯了,他並不是什麼很弱的將級,他是因陀羅座下的NO20,只是他傷的實在太重,才讓我們誤以爲實力普通。
同時那天我始終在奇怪,他究竟爲何要爬過去,爬往南方,甚至爬往南方的海岸線上,我皺眉看着那片蔚藍的大海,那裡面有什麼?
NO20邊爬還不斷的呢喃着:“不能再敗了,上一次的失敗,上上次的失敗,這一次如果再敗,懲罰將會……”
選王失敗了還有懲罰?我挑了挑眉,默默記住了這句話。
沸金屬斬馬刀已凝結出來了,天崩蓄勢待發,同時我很想再追問幾句,那些立花誾千雪不願告訴我的秘密,但卻……
遠處的海面上,陡然浮現出巨浪,浪花中,一股股力量波紋瘋狂噴涌了出來,我怔住了,我突然想到了立花誾千雪曾對我說過的一些話。
南方的因陀羅勢力,並不是全部聚集在南亞的,有些在印尼,有些還在澳大利亞。
選王之戰開啓前的幾個月,是準備時間,王級會將各自的部下凝聚到一起,怎麼來?從海底,就像潛水艇一樣的渡海而來,從那幾千上萬米的海峽中。
所以那海浪中,是因陀羅的另一批部下趕來了?明顯不是!因陀羅的部下早已完全匯合了,所以那海浪中是……另一批外來生物的勢力?
“退,全部後退!”我突然拽住曹軒和王行健的手,急速後撤,那NO20其實管不管都無所謂了,他已經不是將級了。
也就在那一刻,海浪轟得炸開,被某種力量波紋轟散,海浪中一羣黑壓壓的身影浮現了出來,爲首的,是一名金髮男子,那粗壯的身形,那刀削般堅毅的面孔。
“因陀羅在哪?”男子發出了一聲喝問,掃視着海岸線上的所有。
“這傢伙真是愚蠢,竟被天王逼得向我們求援,但!”
“聯手就聯手吧,我們同樣連敗了幾次,這一次如果再敗的話!”那金髮男子扭頭掃視着身後的部下,那一個個面色慘然的外來生物。
“懲罰……”
僅僅兩個字,所有的外來生物色變,甚至有一名嚇得渾身發抖。
“聯手!絕不能再敗!”那一聲聲咆哮,說的是英語,口音又明顯來自於北美大陸。
我並不知道這一幕意味着什麼,似乎,天王要倒黴了,那魁梧的金髮男子,似乎是另一名王級?那恐怖的力量威壓,我已第一時間躲遠了,他並沒有看到我。
但我卻渾身冷汗,僅是看着他,我就無法剋制那額角浮現的汗水和身體的本能顫慄。
其實今天,我才第一次遇到王級,那種恐怖的威壓和氣勢,直讓我連一點反抗的念頭都不敢,但當他帶着部下往南方行去,我又本能想要跟上。
“你瘋了?跟去做什麼?”曹軒一把拽住了我。
“你不好奇麼?這些傢伙加入後,因陀羅和天王的勝負?”我皺眉道。
曹軒真心一點都不好奇,他只知道自己跟上去很可能會死。
“那你就不好奇,王級的真正戰鬥麼?”我又問道。
曹軒深呼吸,我們已能輕鬆擊敗兵級了,士級也不難,我們甚至可以憑藉一些小伎倆,或是圍攻,或是偷襲,或是趁着選王之戰,雙方廝殺到天昏地暗之餘,去搞定幾名將級。
但王級的實力,王級的真正戰鬥,我們連想象都做不到。
去看看吧,哪怕有些危險,但我們至少要弄清楚,敵人的BOSS究竟有多強大!
雖然我突然感覺,就算知道了天王的實力,也未必有用,他真是敵人的最強BOSS麼?
那一刻,我看着那名金髮男子的背影,我竟發現他的身軀有些僵硬,有些顫抖,他不顧一切的從北美橫渡太平洋來到南亞,爲什麼?
他不能再敗,也不敢再敗,那可怕的懲罰!
可那懲罰究竟是誰施加在他身上的?是某個生物?還是……星空之匙的力量系統?
我想起了昨晚的夢,那句等價交換,那個星空中浮現的聲音,其實那並不僅僅是夢,而是秒速思維在幫我模擬一些畫面。
那天,我們最終跟上去了,只有我們五個,我和曹軒,王行健和大小李。
其他同伴離得較遠,而且戰鬥並沒有結束,我們也就懶得叫他們了。
我們會看到什麼?
同時那天,其實還發生了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並不是放逐世界,而是在2015。
那是一座巨大的基地,那是一羣渾身鮮血的年輕人,各自端着衝鋒槍發狂般掃射着。
可惜,對方的火力更密集,可惜,對方甚至能發出異能的攻擊,那漫天火光,那一個個宛如鬼魅般的能力者。
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那些年輕人都在死傷,但眼中那不顧一切的決然!
“撐下去,我們不能敗,不能任由這些傢伙啓動戰爭,武力征服世界!”
那是一名首領模樣的青年,那一聲聲怒吼,身後所有的部下都悍不畏死的拼殺着。
那名首領的懷中,還抱着個很奇怪的黑色箱子,他也不知道那箱子裡裝着什麼,具體有沒有用?但!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帶着部下不惜一切代價的衝進這裡,找到的東西一定有很大用處,否則……這場犧牲就毫無意義了。
“賭上反抗軍的尊嚴,絕不能死,絕不能敗!”
那天,兩個世界的兩場戰鬥,似乎都被逼急了,2015是因爲科技局,而放逐世界呢?
又或者兩個世界的戰鬥,幕後黑手始終只有一個……
(今天兩更,停電抱歉,明天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