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叔,能弄過來嗎?”莫輕語問道。
司徒銘點點頭,“能。”
莫輕語一樂,“那要多久啊?”
“嗯。。。”司徒銘低頭思索了一下,“起碼一天?”
“嗯?”莫輕語有些吃驚,只需要一天?這山莊就是他的了?
司徒銘見狀,以爲莫輕語嫌太慢,於是加了一句道:“這是走正規程序的速度,最快的話,只需要一個小時。”在司徒銘看來,莫輕語何等地位,要的東西應該是手到擒來纔對,要他等一天,多半是覺得自己在敷衍他,沒將他當真。
“啥?一小時?”莫輕語呆住了,他認爲一天已經夠快了,沒想到現在司徒銘告訴他最快只需要一個小時。雖然他知道司徒銘能幫他搞定這事,可這效率,未免有些太高了呀。
不只是莫輕語,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尤其是張清,他可是知道司徒家的實力的,司徒銘這麼說了,那這永恆山莊,多半真的會易主。
“嗯。”司徒銘點點頭,“一天走的是正規渠道,需要和張家商議。至於一小時嘛。嘿嘿。”司徒銘說到這,詭異一笑。“一個小時的話,只需要通知張家就可以了,剩下的什麼手續呀之類的,直接辦就行了。”
莫輕語嘿嘿一笑,正規渠道?他以爲一天走的不是正軌渠道,沒想到,不走正規渠道的話,只需要短短一個小時。
既然決定了對張家出手了,那麼,就要強勢,要碾壓。還講什麼正規渠道啊。
“辦,現在就辦,走什麼正規渠道,越快越好,我就在這等着。”莫輕語當下便對司徒銘說道。
“好。我這就安排。”司徒銘見莫輕語已經下定了決心,也不好說什麼,當下便招呼身旁一手下,低聲吩咐了幾句後便見那人快速走了出去。
莫輕語見狀,嘿嘿一下,起身打量着這山莊,東走西瞧的,時不時還對一些裝飾搗鼓搗鼓。至於張清等人,已經完全被忽略了。
這時候,張濤和周楠已經站到了張清身旁。張清卻不理會二人,眼睛死死的盯着莫輕語,似乎在用眼光殺死莫輕語。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汽車的引擎聲,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羣西裝革履的人走了進來,爲首的,是一名四十歲上下的男子。
張清見了來人,迎上前去:“爸。”
張濤和周楠也打招呼道:“爸。”“張伯父。”
帶頭的男子點了點頭,此人,正是張家家主張恆。
張恆走到大廳中央,掃了眼莫輕語,將目光轉向司徒銘,上前招呼道:“司徒兄,你怎麼來了?”
司徒銘白了他一眼,打斷了他:“你這意思,是我不能來這裡了?”
張恆反應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不由連忙笑着賠不是道:“不是不是,司徒兄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來這也不給我打個招呼……”
“你的意思是,我到那還需要向你報告嗎?”司徒銘看了眼莫輕語,打斷了張恆的話。
此時的莫輕語已經回到了椅子上,上下打量着張恆。張恆是琅城的大人物,身爲琅城人的蕭寧自然是認識的,當看到張恆出現的那一刻,蕭寧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司徒家和莫家離她太遠,他不知道燕京五大豪門世家的含金量,想到莫輕語和司徒銘剛剛說的話,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擔心起來。
“不是不是。”張恆連忙搖頭擺手道:“我是想說你來了我應該好好款待你一番的。”
張恆打機關槍似的說完,生怕司徒銘再打岔。張恆說完,看着司徒銘,見司徒銘沒再和自己擡槓,不由送了口氣。說實話,要是司徒銘真跟他擡起槓來,他還真不敢應,畢竟司徒家的實力,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很吶。話雖這麼說,張恆心裡還是納悶的很,這司徒銘好好的,怎麼今天似乎處處跟自己過不去啊。
見司徒銘不再說話,張恆也挺了挺腰,轉過頭看向莫輕語:“就是你小子說要取了我這山莊的?”
此時的莫輕語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抖着腳,不屑的看着張恆:“你誰啊?”
張恆一愣,他還真沒想到眼前這少年不認識自己,不由眉頭一皺,冷聲問道:“小子,你真不認識我是誰?”
“那你認識我嗎?”莫輕語笑着反問道。
“不認識。”張恆眉頭皺的更緊了。
“那我憑什麼認識你啊?”莫輕語不屑的說道。
張恆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不由提高了聲音:“小子,你很狂啊。”
“狂不狂你看不出來嗎?”莫輕語語氣中依舊充滿着不屑。
呼。張恆深吸一口氣,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莫輕語的底細。剛剛電話裡說司徒銘似乎對他挺客氣的,所以他想着這少年應該不簡單,所以在沒摸清對方底子的情況下,他纔沒輕易出手。
莫輕語硬鋼張恆蕭寧都看在眼裡,他每說一句話,蕭寧就擔心一分,連她都不曾注意,她的手已經緊緊抓住了莫輕語的衣服。
莫輕語似有所感,回過頭對她一笑,拍拍她的手,柔聲道:“沒事,相信我。”
蕭寧聞言,心神竟然莫名平靜下來。似乎莫輕語說的,就是真的,不知不覺間,竟對莫輕語的話深信不疑。
蕭寧不知道的是,莫輕語在給她說話的時候,暗暗動用了一絲靈力,讓蕭寧焦躁的心安寧下來。
而另一邊,張清在張恆耳邊小聲的說了莫輕語的來歷。當聽到是和張濤一個學校的以及和張濤之前的恩恩怨怨的時候,不由臉色一變。
“你就是莫輕語?”張恆問道。
莫輕語眉頭一挑,笑道:“現在知道我是誰了?”
張恆卻是不說話,只靜靜的看着莫輕語。張清他們或許不知道莫姓的強勢,但他知道啊,雖然不是知根知底,但燕京五大豪門世家之首的名頭,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有的。
他有一種預感,張家,似乎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
“原來是莫大少啊,久仰久仰。”張恆頓時笑了起來,湊上前道。
“哦?真的假的?”莫輕語笑着反問道:“剛剛誰跟我嚷嚷來着?”
張恆臉色一變,尷尬的笑笑:“莫大少說的什麼話,是小的有眼無珠,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莫輕語聞言,微微一笑:“龍王廟不好說,只是這水吧,也沒那麼大。在這琅城,張家纔是龍啊。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
張恆臉色一變。剛要說話,這時候,一旁的司徒衝看不下去了,屁顛屁顛的跑到莫輕語身旁,躬下身對莫輕語輕聲道:“莫少,他就是張家家主張恆。”莫輕語聞言,面色一冷,擡手就是一個爆粟打在司徒衝腦袋上。“我會不知道嗎?需要你提醒嗎?一邊呆着去。”
司徒衝捂着腦袋走回到司徒銘身旁,委屈巴巴的看着司徒銘。卻不想司徒銘同樣擡手就是一個爆粟。“讓你多嘴,沒點眼力勁,回去禁足三天。”
司徒衝這麼一鬧,在場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莫輕語並不是真的不認識張恆,而是在戲耍張恆。不知道莫輕語背景的人,都爲莫輕語捏了把汗,好傢伙,還真是年少輕狂啊,先是把張清打了一頓,然後又戲耍了張恆一番。
張恆臉色一陣變換,此時此刻,最憋屈的就是他了。明知被耍了,卻又偏偏不敢發作。先不說莫家的實力如何,當是身旁的司徒家,就不是他能惹的。
“莫輕語,你想幹嘛?”張恆平復了內心的憤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開口問道。
莫輕語尷尬的撓了撓頭,似乎對之前戲耍張恆一事被識破而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剛要邁出腳步,卻不料衣角被拉住了,回頭一看,赫然是蕭寧。蕭寧的擔憂寫在臉上。看着蕭寧擔憂的臉色,莫輕語一愣,好像看到了以前那個站在自己身前的姑娘。可惜,那個姑娘,已經不是以前的姑娘了。
不由一笑,輕輕拍了拍蕭寧的肩,輕聲道:“沒事的,相信我。”
蕭寧點了點頭,緩緩鬆開了莫輕語的衣角。不知從何時起,她似乎對莫輕語的話深信不疑。
莫輕語走向張恆,笑道:“不想怎樣啊,就是這琅城太無聊了,找點事樂樂,隨便玩玩。”
張恆臉色一變,這貨,拿張家當什麼了,玩具嗎?
張恆的憤怒來不及表現出來,門口便傳來一陣汽車聲,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一行人迅速朝這邊走來,正是之前司徒銘安排的那人。
那人走到司徒銘身旁,將一份文件交給司徒銘,低聲說了什麼,便站在一邊。
司徒銘接過文件走向莫輕語,對莫輕語說道:“小語,你只要在這文件上籤子接受後,這山莊就是你的了。”
莫輕語笑着接過文件,文件很簡單,就短短几個字:永恆山莊持有人:
只需要莫輕語籤子就可以了。當莫輕語目光移到頁腳的時候,不由愣了一下,文件雖然只有幾個字,但下面的章,讓莫輕語也吃了一驚。**的,工商局的,房地產商的,有關的無關的一大堆,只需要其中幾個,就可以宣告山莊的主人了,更何況這麼多。
莫輕語笑着簽了字,留下一份,將剩下的兩份交給司徒銘,司徒銘接過後留下一份,將另一份交給張恆,便開口說道:“從現在開始,永恆山莊已經不再是你張家的了。”
張恆接過文件,看了一眼上面的章。不由一口鮮血噴出。擡頭狠狠的看着莫輕語,心在滴血,這永恆山莊,可是他張家將近一半的財力來源啊,現在就這麼沒了,讓他怎能不心疼,可偏偏他又無可奈何。
莫輕語收好文件,對司徒銘說道:“銘叔,你幫我安排一下,把人全清了關上門,至於以後怎麼安排,等我想好了再聯繫你哈。”說着,拉起蕭寧的手往外走去。“我明天還要去郊遊呢,得早點回去休息。麻煩你了哈。”
司徒銘一臉黑線。
至於蕭寧,完全處於懵圈狀態,就那麼任由莫輕語拉着出去。
“對了銘叔。”走到門口的莫輕語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對司徒銘說道:“幫我在門口立塊牌子:張家之人與狗不得靠近。”
“噗。”張恆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腳下一軟,張清手快一把拉起張恆,轉過頭對莫輕語說道:“莫輕語,你別欺人太甚。”
莫輕語聳聳肩,置若未聞,擡腳向外走去。“彆着急,遊戲纔剛剛開始。哈哈。”
此時,雨早已經停了,莫輕語招過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留下震驚無奈的衆人。
周楠呆呆的看着離去的莫輕語,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