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之上,人數衆多。他們心思各自揣測,想着不爲人知的秘密。或許表面對你點頭哈腰,誇讚不停者,背地裡卻恨不得將你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比練開始,全場沸騰,歡聲笑語,宛若雷鳴。
“第一場比試,雨馳對馬曉。”大長老高聲喊出,“武”字擂臺的比試已然敲響,而其它擂臺的比試也正開始。雨馳是若離手下學生,法王七重天的實力,而馬曉則是玉如霜的學生,法王八重天的實力。
今日觀看者出奇的都靠近“武”字擂臺,居然佔了三處擂臺的三分之二,這不禁讓柳風有些意外。他心中正自吃驚,戰鬥已然打響,經過一番爭鬥,最終以馬曉勝利結束。
若離臉色難看至極,想不到才第一場比試,他便輸了。
隨後又是幾場比試,若離那邊倒搬回來不少,後面甚至反超,但他臉上卻並未顯現絲毫笑容,如今他方已勝三場,玉如霜這旁勝兩場,有一場是平局,剩下的兩場戰鬥,卻是最爲棘手的,因爲柳風和杜大仁都還未上場。
“第七場比試,柳風對雲中鶴。”伴隨大長老這句話喊出,雲中鶴臉上一驚,他看了看若離,見導師微微點頭,對他說道:“放心罷,這場你贏定了,以你法王八重天的修爲,區區法王六重天的臭小子,又豈是你的對手?”
雲中鶴微微一笑,但在他臉上還是顯現一絲驚嚇,因爲三日前,他可是瞧見杜凡學長被瞬間燒成灰燼,那種場景此時歷歷在目,他不敢忘記。
似是知道學生心中所想,若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這次比試禁止使用法寶武器,任他有天階法寶,也是無處施展,相信你能打敗他!”
經過若離一番說詞,雲中鶴才稍微放心,他瞧了瞧擂臺,柳風早已在上面等待,緩緩吐了口氣,最終還是躍上高臺。
“呼呼...”
一陣清風撫面,場下沸騰聲頓起,或許有人就是爲了看柳風這場比試。
“你說這小子用不了天階法寶,會是雲中鶴的對手麼?”
“那可說不準,說不得這臭小子除了天階法寶,還有甚麼厲害的東西呢?”
“也是、嘿嘿...好戲就要開始了!”
這場比賽無疑是萬衆矚目的。只見大長老口中大喊:“開始。”全場再度沸騰。柳風對雲中鶴拱了拱手說道:“在下玉如霜的學生柳風,請多多指教。”
雲中鶴愣了一下,也一拱手,卻是面無表情的回答:“若離的學生雲中鶴。”
話罷,兩人拉開一段距離,柳風瞧了瞧這位少年,卻未動手,雲中鶴也瞧了瞧柳風,擺出一副防禦的架勢。雖然他知道自己實力高出對方,但心中仍有恐懼,一想起杜凡慘死的場景,他兩腿就直哆嗦。
“雲學長,請!”柳風擺個架勢,雲中鶴身形一驚,他還以爲柳風就要發動攻擊,卻想不到只是簡單的行禮,雖然柳風說了請字,但云中鶴並未動手,而是小心翼翼的瞧着柳風。
“唰!”
柳風嘴角顯現一抹笑意,左臂一旋,凝成黑褐色,登時硬如磐石,朝雲中鶴這旁疾馳而來。
撫面的勁風讓雲中鶴心思鬥轉,他緩吐了口氣,終於是放下心中的恐懼,運法格擋。
雖然他實力處在法王八重天,但柳風所施展崩山擊法技,乃是碾壓性的能量,一般遇此敵手,是需巧妙躲開,避免硬碰硬,他如此輕易與柳風比拼身體強度,又豈是他能輕易抗下?
果然。柳風才一擊攻來,雲中鶴手掌迎上去的剎那,只感覺整條手臂都有些發麻,他身形後退,額頭忍不住冒出一絲汗水。
臺下若離將這些瞧在眼中,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激戰數個回合,雲中鶴腳步已顯混亂,漸漸的,他只能抵擋對方的攻勢,而毫無還手的機會。
一個攻,一個守。
就這樣持續許久,雲中鶴開始有些不支了起來,但觀柳風,依舊生龍活虎,不知他從何處驅使,竟有這許多法力。
再這麼下去,雲中鶴的失敗,便要成爲定局,若離將再一次嚐到失敗的滋味!
全場目光再次聚集到柳風身上,這位年齡十六的少年,竟有這般能爲,即使不使用天階法寶,仍可越級挑戰對手,這就是玉如霜調教出來的學生麼?
此時,也有許多人將目光投向玉如霜,他們只當是導師教得好,所以才誕生這麼個修煉天才。
擂臺之上,雲中鶴在柳風崩山擊法技先後攻擊下,身形已是有些搖晃,他本以爲柳風體力也消耗的所剩無幾,卻見柳風從容走向雲中鶴,淡淡的道:“遊戲結束了。”
雲中鶴面容一驚,怎的前面的攻擊難道還只是陪自己玩玩麼?也就是說,接下來,纔是後者真正實力展現之時!
緩吐了口氣,柳風左臂朝天高昂,一股強橫法力在他周身盤旋、凝聚,順着肉體傳送,直通左臂,但見手臂原本黑褐色的能量光環,隱隱帶着血紅,強度卻是超出方前。
“我投降!”
出乎意料,這句話迴盪在廣場上三千六百學生耳朵裡,雖然聲音不是很大,卻如同炸雷般的迴響,衆人面面相覷,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往比試中,失敗是常在的事情,但投降,卻極爲少見,而向一位實力比自己低的學弟投降,艾利斯頓學院創造這些年來,卻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大長老目光緊覷雲中鶴,也不知心中怎般思量,喝道:“你說什麼?”
“我、我投降...”雲中鶴重複一遍,大長老搖了搖頭,這纔對外宣佈:“由於選手雲中鶴中途投降,這場比試柳風勝!”
聽到柳風勝這幾個字眼,若離心中像是被針紮了似的,一想起自己的學生投降,臉上登時通紅,目光瞧向雲中鶴,不忍大喝:“荒謬,簡直荒天下之大謬,你竟敢投降!你、你...導師的臉都給你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