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莫要難過,這生死各安天命,你卻也不必如此傷懷,故人既已去,那便由了他罷,可不管如何,活人總是要好好的活下去。如此一來,你夫君在天之靈卻也得個逍遙自在。”
“老人家您別胡說,他不是我夫君,我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
儘管女子此時裝作並不在乎柳風的生死,但她哪裡能瞞得住老人多年來的閱歷。當下卻也不揭穿大美人,口中只道:“心中有情裝未果,待若無情悔半生。”話罷,轉身行將出內屋,頗有一番久經情感滄桑的氣息。
此時夜以過半,可大美人卻無心就寢,倚靠於柳風牀前,左手輕託香腮,神色飄忽不定。待得許久,竟是倒睡了去,想來也是因爲與天妖鸞格鬥有些疲倦的緣故。
時間匆匆,夜幕已然褪去。待得來日豔陽高照懸空,餘輝倒射透過木門縫隙盪漾在柳風雙目。此刻他的呼吸早已平緩,血液漸漸流通,一眼瞧去卻是紅光煥發,全然沒有昨日的異常模樣。睡眠充裕,柳風雙眼徑直打開,便瞧見一位身着素白色衣裙的極美女子倒睡於自己牀前,當下也不喚醒,只目光緊盯女子那被陽光所輻射的更爲動人的絕美臉頰,心底頓生暖陽之意。
此刻女子睡意正濃,肩膀忽的往外微微側移,那本就如蟬翼般薄稀的素裙竟是將她胸部那動人的曲線盡數勾勒而出,露出她那大片足以令得無數人爲之瘋狂的雪白區域肌膚。柳風嘴巴微微張大,立馬抓準時機,眼神偷偷的朝着那條誘人且深不見底的山峽投去。雖說柳風並非無恥下流的淫賊,但大美人此刻身形實在太過令人心血澎湃,又巧遇如此絕佳良機,柳風哪裡會輕易放過?所以當下目不轉睛,看的不亦樂乎。
奈何身前的美人太過妖豔,只是幾吸時辰,柳風竟是呼吸緩緩變得粗重,小腹處一團團熱氣不住得冒騰翻滾。
“嗒啦。”
在這極爲關鍵的時刻,那美人兒竟雙眼齊開,嘴裡還順帶大聲叫道:“風流你個臭小子,你不能死!”以此情景,顯是做了甚麼噩夢。可當她醒轉開來,柳風卻是傻了眼,驚駭之餘,就那般呆木的盯着人家的胸部,好似多看幾眼不用花錢似的。
“啪!”
大美人瞬間反應,順手一個耳刮子猛的打在柳風左臉,使得他那清秀的臉頰頃刻間便顯淤青大片。
“我...我...”柳風一字終講不出,循環多遍。
“你甚麼你?你這個臭流氓大混蛋淫賊,你作死嗎?你的眼睛在看哪兒?你爲甚麼還沒有死?”女子絕美的臉頰頓時三百六十度變化,恨不得一腳便將柳風踩死了,拿去喂螞蟻。
柳風尚未感覺臉頰的疼痛,心中暗道:“這女人怎麼就突然坐立而起?這就是法宗級別實力強者的感知能力嗎?我只不過是看了她幾眼,有必要這麼胸嘛?”
“臭流氓,你發甚麼呆?本小姐倒要看看你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
柳風聞言大驚,心中略微計較一番,道:“大美人,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不就是看你幾眼嗎?你爲何如此小氣?”
大美人怒道:“我小氣?你往哪兒看?”
“不就是胸部嗎?大不了我把上衣脫掉,給你也瞧上幾眼不就罷了?如若不行就算要我風流全身衣衫盡數褪去,保你眼福看個痛快,那便也就是了。再說,你那裡我又不是沒看過,多看幾眼少看幾眼又有甚麼區別?”
“你...你...”大美人被氣的幾欲吐血,明明是這臭小子討了自己的便宜,可他不但不加以賠禮致歉,卻還義正言辭的說出這等話來,這可是在進一步的調侃?
“我...我怎麼了?”柳風裝作一臉茫然的無辜模樣。
“你若再敢胡言,我便將你五馬分屍,丟入山林,叫那魔獸美餐一頓,你以爲如何?”女子言語冰冷,瞧將上去,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柳風駭然,低頭不語,不再敢得罪眼前的這位冰霜花朵,因爲這位美女花若是實在羞惱,她便是那麼輕輕撥動手指,自己便得是身首異處。
持續半刻,大美人行出內屋,朝着屋外快步踏去。
柳風只覺昨晚頭疼欲裂以近昏倒,現下不敢怠慢,微微感受體內情況卻是被驚的猛然跳起身形。
“法者之境!”
他聲音奇大,激動的喊出,也來不及慶祝,便是瞧着門面那已經消失的大美人,衣衫都來不及整理,發足便奔,口中徑直喊道:“大美人兒你要到哪裡去?”
奔出木屋,柳風趕上大美人的腳步,討好着說道:“我有個很不得了的事情要與你分享,你且停下身來,聽我緩緩講解。”
可那大美人卻是並不搭理,仿若未聞,顯然是爲方纔之事氣盡未除。
“我突破到法者境界了!”柳風雙手高舉,大聲喊道。
“甚麼?你突破到法者境界了?”果然,柳風此言一出,女子立馬驚呼出聲,隨後稍加感應,有點不敢相信的道:“你...你居然短短一日便由那練氣七層之境突破至法者境界?這可是接連越階好幾個層次啊,你...你這臭小子是怪物嗎?”本來聽柳風此言,大美人也不相信,只是因爲好奇便稍加感應,卻是沒想到眼前的這名少年竟然所言句句屬實,並無虛假。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罷?”柳風微微笑道,笑容裡毫不掩蓋那得意之色。
大美人沉思片刻,心中暗道:“此人身體古怪異常,想這實力接連跳躍卻是因爲昨日吸收天妖鸞魔核能量所致,但雖說蠻荒大陸並不乏一些超能之輩得以依靠吸食魔獸妖核增長法力,可那些能夠使用此法的哪一個不是實力極爲強橫者?如若沒有強橫的實力又怎敢容納壓制那魔核內裡狂暴能量?再而,就算這小子有着這種奇能,但魔核之力經過體內經脈血肉煉化可也是要消磨散去十之有九,所能吸收的只不過寥寥幾層,不過依這小子的情況來看的話,恐怕卻已是將那魔核內裡純淨之力盡數吸收,否則也絕不可能一次性達到如此高度!”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爲何此刻他不但未被魔核能量漲暴身亡,卻還這般生龍活虎?此行此舉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怎麼了大美人?幹嘛板着一張臉?”見女子不說話,柳風擺手輕聲問道。
大美人還是獨自發愣,不加以理會柳風,或者是根本就沒聽到他說什麼,心中只道:“此人現在雖然實力卑微,但依此奇能待得他日必定有所作爲,如果將來與之交好,那便再好不過。但若反之的話卻只有趁現在羽翼未滿之際將其抹殺,免得日後成爲父王的心腹大患。”
想到這兒,大美人將那木板似的臉頰收將而開,隨後對着柳風輕輕一笑,道:“小子,若是以後我們相遇,不論如何你都不會站在我的對立面是也不是?”
聞言,柳風忽的一愣,旋即好似想起甚麼,隨後左手猛地高高舉起,雙目橫眉,嘴中話語鏗鏘無比,道:“我風流今日對天發誓,若來日實力僥倖增長,只會幫助我眼前這位貌美如花的大美人,絕對不會與其作對,如違此誓,天誅地滅,五雷轟頂,叫我被那萬千魔獸撕咬而死!”柳風嘴裡這麼說,心中卻道:“這女人恐怕是起了害我之心,但老子大腦卻是好使,及時變通。否則後果卻是不堪設想!可就算老子立了這個誓又能如何?老子真名叫做柳風,又不是叫做風流,就算違背了這個誓言,死的也是那個叫做風流的傢伙,卻又與我柳風何干?”想到這兒,柳風心中好笑,卻不作言語。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放了十萬個心,只盼你他日莫要忘記這個誓言。”言語同時,女子左手卻不知爲何凝練一抹晶瑩水滴,撲打在自己肩頭。
但柳風卻只覺一股清涼傳來,並無不適,當下也並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