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坦蕩,氣氛肅殺。蕭寒衣臉色緩緩凝練森寒,聲音略帶譏諷的道:“小兄弟這是什麼意思?”柳風淡然一笑,道:“沒什麼意思,只是簡單的想留您在此做客罷了!”
見柳風此舉,蕭寒衣不免有些意外,自己乃是堂堂法皇強者,這少年竟敢胡亂將自己名字改成蕭麻衣?這挑釁不是?深知柳風身旁風月秋雪的實力,當下不敢輕舉妄動,臉色難看的道:“我若是不肯呢?”
柳風眉目一凌,道:“不肯也可以,拿風月琴過來換吧。我取下你身上一件信物,給你主子一天的時間,若是一天之內你家主子還不將風月琴安然送回的話...當然,到那時候我們自然還是得送你回去,不過那時送回去的恐怕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交易。你的實力處在法皇級別,而風月琴的實力只處法者境界,兩者相恆,想必你家主子應該懂得分寸的吧?”
兩人相互僵持,各有言辭。在持續一段時間,風月秋雪終於忍不住,怒眉一凌,嬌喝道:“放他離開!”話罷,蕭寒衣微微點頭,乾枯的臉頰露出一絲笑容,道:“在大公主眼裡,小公主的命自然比我值錢多了,所以這個決定你一定不會後悔!”
柳風剛欲阻止,卻哪裡攔的住蕭寒衣?只得眼睜睜瞧其揚長而去。
望着蕭寒衣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內,柳風雙眼微眯,好似在感嘆什麼,旋即睜開眼睛,道:“你真的打算去赴這場鴻門宴?”
“去,當然要去,只不過是需好生策劃一番而已。”柳風神情微楞,心中思量一番,但覺風月秋雪並非胸大無腦之人,當下微微點頭,行至其身旁,笑道:“此事你打算如何處理,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只要力所能及,斷然不會拒絕!”
風月秋雪臉色略微顯現溫和,此時眼前的少年讓她看着十分舒心,從懷裡掏出一顆散發白芒的溫熱玉石,遞至柳風手中,聲音平緩的道:“此石名爲白倔,內裡注有我的法力氣息,只要你身擁此物,便隨時能依着其上指示,察覺到我的所在。”
柳風臉上略微顯現不安,將白倔小心收入囊中,聲音有點變色的道:“石頭我收下了,然後呢?”
緩緩吐氣,風月秋雪俏臉顯現一抹無奈,微抿紅脣,卻不講話。只見其雙手互換結印,霎時全身白芒四射,在持續片刻,白芒越來越濃,當其濃度達至一定程度,她的手掌忽然變換掌印。肅然,一顆白中泛藍的珠狀物體懸浮眼前,從此珠內裡當中,隱隱透露出強橫無匹的水之能量。
“這是...”柳風剛欲說話,風月秋雪額頭顯現汗跡,臉色也變得略微蒼白,聲音虛弱的道:“但凡實力達至法宗層次的法者,都可以在法之漩渦內修煉出本源內丹,本源內丹與修法者相互相依,十分重要,若此物離體時間超過一日,那麼其內丹主人便會因全身法力耗盡乾枯而亡,明日一早我會將內丹允你,此丹被我施法,只要你將它含在嘴中,就能短時間獲得法皇巔峰層次的實力,所以我要你在含下此物的短時間內,到風月戰歌的府邸,將我救出,否則後果不用我多說的吧?”
柳風眉頭緊湊,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是種不小的考驗,若自己在這段時間無法將其救出的話,那麼這將是他終身的遺言,他心中反覆掙扎,幾度想要拒絕風月秋雪的要求,但在看到她脆弱時的樣子,卻又不忍拒絕,當下拳頭捏的嘎吱作響,終於下定決心,道:“好!我答應你!”
柳風出言應承,風月秋雪的臉色略微顯現平緩,左手白芒凝練,伸手一招,那顆懸浮空中的珠子緩緩迴歸她的體內。在內丹迴歸後,她慘白的臉色這才漸漸回覆以往。
時間匆匆,仿若眨眼的功夫,太陽便以落山,夜幕逐漸佈滿大地,皎月繁星綻放出屬於它們別樣的光輝。而此刻柳風與風月秋雪卻無一入眠,瞧着漫天美景,靜靜等待着明日的降臨。
王宮另一處,皎月繁星之美景同樣絢爛,在其色彩光輝下,一道身着金色長袍,年齡約莫二十的猥瑣男子朝面前寬闊石臺緩步行去,臉上佈滿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此人赫然便是風月戰歌,他的腳步一刻不停,緩緩逼向前面寬闊石臺的可愛少女。
少女面容細膩如粉雕玉琢,青衣腰間的長劍在月光照射下泛出點點微光,但看她的臉色,卻是顯現萎靡,一副無力的模樣,仿若待宰羔羊。
忽聞腳步聲踏響,少女如寶石般的眼睛閃現一抹光芒,朝前方投去,在瞧見腳步踏響聲的主人之後,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厭惡,聲音虛弱的道:“風月戰歌,你...你這混蛋!”
那名少女赫然便是風月琴,此刻由於體內法之漩渦被蕭寒衣封鎖,所以使不出任何的法力,可不僅如此,風月戰歌怕生意外,竟然還命人用繩索將她困住,使其不得正常動彈。在瞧見危害自己的罪魁禍首臨身,當下哪裡有好臉色?
緩緩踏來,風月戰歌舌頭微添嘴脣,臉上露出一副淫邪笑容,道:“罵得好,我的確是混蛋,所以現在就讓你常常混蛋的手段!”說着蹲下身來,在瞧見風月琴嬌俏可人的臉蛋,呼吸漸漸變得粗重,不自禁的伸出右手,輕輕撫摸風月琴的小臉,但覺細滑稚嫩,手感非常。
“你...你混蛋!你要做什麼?我...我...”被風月戰歌輕薄,風月琴氣極攻心,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可風月戰歌粗重的呼吸聲卻是絲毫不減,越顯沉重,摸臉對他來說已經不能滿足,雙手一撮,就要朝風月琴的胸部探去,身後卻是傳來一道喝止聲音。
“慢着!”
“蕭大叔?”回頭一探,心中略微驚訝。
來人正是蕭寒衣,見風月戰歌就要做出不軌舉動,當下急忙喝止,在瞧見王子雙眼對視中所散發的怒氣,蕭寒衣雙眼微眯,緩緩解釋道:“王子請在多加忍耐一番,我們的計劃即將達成,若是此刻王子自亂陣腳,圖一時之快,那麼接下來的便是無法想象的後果。風月秋雪的實力王子應該清楚的吧?若我們此刻做出這等事情,那娘們怕是不會輕易妥協,既然她已經答應明日服下鎖魂丹前來赴約,我們靜靜等待即可。到那時我們便依約放走風月琴,卻能借機擒獲風月秋雪,王子你真正得目的是她不是嗎?再者,等風月秋雪落到我們手中,區區風月琴,我們只需再去一趟公主府,這倆姐妹花不任由王子發落嗎?所以請王子耐心等待片刻,等過了今晚,事情就好辦多了!話我就說到這,至於怎麼決定,就看你了!”說完,蕭寒衣身形一轉,長嘆離去。
風月戰歌雖天性好色,但也並非不明事理之人,在心中衡量一番,微微點頭,暗道:“不錯,蕭大叔的見解卻有一番道理,只要熬過今晚,往後的美好光陰便要迎來,我已經瞧見它向我招手了!”話罷,風月戰歌不再動風月琴,但心中yu火已經燃燒,哪裡有熄滅之理?當下竟然望着風月琴嬌俏可人的臉蛋,左手慌亂的伸進褲襠,不停的聳動着...
“變態!”風月琴見狀,急忙緊閉雙眼,口中不忍得罵出聲音。但風月戰歌哪裡理他?臉上盡是猥瑣表情,淫邪的笑道:“臭丫頭,裝什麼裝,日後我會讓你嚐嚐這玩意的妙處的!”
風月琴閉目不視,哪裡會開口理這個變態?
夜色逐漸變濃,風月戰歌在yu火得到發泄,便自離去。而風月琴此刻卻是忐忑不安,她知道姐姐爲了自己將步步踏入壞人的陷阱,而這些結果發生的源頭,便是由自己一手促成,都怪自己貪玩,纔會被抓,現在倒好,還要連累姐姐。擡頭瞧天,入眼黑暗,但覺事事不如人心,眼眶一陣熱流,竟然不忍得流出眼淚...
“姐姐...你別管我。”少女聲音沙啞,淚水淹沒了眼,此刻她那雙眼包含太多太多,有苦澀,有心酸,更有無盡的疼痛責備...
王宮另一處。
夜色寂靜,冷風席捲,漫天白梅花散亂飄零,那陣陣喪色白,猶如護送死者上路,漸飄蕩遠。一名銀甲中年人手中捏一飄零白梅,其身旁半跪兩名黑衣人,只見那黑衣人將情報緩緩道給中年人聽。在聽完之後,他右手略微運勁,白梅花登時化作粉末,伴隨冷風,消逝遠方。
“很好,你們的情報收集的很令人滿意。明日的任務將是你們最後執行的一件,只要將此任務完成,我便放你們自由,去吧...你們對美好未來的嚮往就在眼前,你們瞧見了嗎?”說着,銀甲中年人仰天狂笑,黑衣人不明所以,卻也跟着大笑。口中還道:“我們自由了,我們自由了!”話罷,身形閃掠,只眨眼間,便已不知去向。
待兩名黑衣人離去,銀甲中年人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隨而出現的是猙獰狠厲,“方纔那朵化成粉末的白梅,便是送你們入黃泉的獎賞,希望黃泉之路,有此花相伴,你們的途程將不再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