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屆時看到對方眼中濃郁的懼意。
而後,他們爆發出沖天的氣息,朝着楊戩齊齊出手,一副有死無生的,視死如歸的摸樣。
二人都是使用長槍的高手,兩杆長槍揮舞的如同遊弋的大龍一般,寒芒炸現,直取楊戩面門!
“來得好!”
楊戩蔚然一笑,不慌不忙的揮舞三尖兩刃刀戳出,由於速度過快,連帶着舞動數道寒澈秋水的槍影,密不透風,將兩人的長槍紛紛抵擋下。
不但如此,還在頃刻間如同打蛇上棍一般。
他一腳蔚然踏出,閒庭信步的欺身而上,淡然從容地力壓合力的兩名副城主。
楊戩施施然的一擊,便讓兩個僞合神境後期的強者招架不住,叫苦連連。
他們二人之所以是副城主,屈居之下,便是因爲實力境界比之城主都要有所不如。
雖然有着陣法的加持,卻也不過是勉強踏入了僞合神境後期的境界,氣息虛浮,上下起伏不定。
而手段,也高明不到哪去。
若非莫無念事先有過叮囑,楊戩早就一杆子把這二人紮了個透心涼,何至於貓戲老鼠一般,玩弄至此。
雖然不知道魔主莫無念究竟打着怎麼樣的謀劃,但楊戩卻是全心全意的信服。
對能讓他如此低頭的,縱觀諸天萬界,也只有莫無念一人了。
想當初他在天庭的時候,也是高傲無比。
統領灌江口十萬草頭軍以及梅山六怪,對於天庭的旨意都是聽調不聽宣,是正兒八經割據一方的人物。
而且又是天庭公認的無雙戰神,想那大名鼎鼎的大鬧天宮的孫猴子都在他手上吃過虧,可謂戰力無雙。
如今雖然被召喚來了此界,但心中的傲氣,卻是不減半分。
但此時,卻也是心甘情願的聽從莫無念的差遣,故作勢均力敵的制衡着兩個副城主。
這兩人在楊戩的眼中,不過是外強中乾的繡花枕頭。
若是真的生死搏殺,他在頃刻間便可以取掉二人的性命。
當然,對於楊戩而言,不過是做戲不敵。
而對於對面兩個叫苦連天的副城主而言,卻已經是拼盡全力,把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
而且愈發激戰,他們心中的驚恐便愈加深重。
他們二人縱使使出了看家手段,面對楊戩,便如同落入了萬丈深淵一般,掀不起絲毫的波瀾。
這不禁讓他們有種全部力氣都花在了柔軟的棉花上一般,怎麼也不得勁,無處用力。
而且此刻他們再傻也發現,楊戩完全有輕易滅殺他們二人的能力。
就是不知爲何,遲遲不下手,將他們二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發現了這一籌,兩人更是絕望。
但同時心裡也有着些許的慶幸,畢竟這也意味着,他們還有些許活命的機會。
而就在先前聯手被楊戩輕而易舉的逼退以後,兩人不約而同的虛晃一槍,立刻轉身就跑!
倏!
二人各走一邊倉促而逃,甚至不敢回首觀望,只敢施展神通,將自身的速度節節拔高,悶頭狂奔。
不得不說,雖然二人修爲境界面前,但怎麼說也是個僞合神境後期,再草包也比合神境中期要強得多。
此刻是拼上了身家性命甩開膀子的逃竄,速度也是極爲可觀。
一時不察之下,縱然真正的合神境後期強者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兩人溜走而追不上。
然而楊戩卻是悄然將三尖兩刃刀往一旁的虛空中一丟,騰出雙手,眼神銳利。
“可惜啊,若是你們不跑,還能活上不短時間。”
“但現在,給機會不中用,可惜。”
楊戩微微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隨後,他雙手一翻,一件法寶出現在手中。
赫然是他的成名法寶之一,金弓銀彈。
在天庭之中,許多仙神都曾在這一法寶下吃過大虧,可謂是赫赫威名。
而後他也不多語,只是宛然拉弓瞄準其中一人的背後,立時鬆弦!
砰!
隨着清脆聲響,一枚銀彈如同炮彈一般激射而出,速度恐怖無比。
與之相比,那逃竄的二人便如同龜速一般,其中一人在頃刻間便被追上。
噗嗤!
“啊!”
那人瞬間被銀彈穿透了首級,發出一聲慘呼,頓時命隕,肉身悍然一頓,直直落地。
生生彈死一人,楊戩立時張弓,朝着另外一人的方向鬆弦!
剩餘的那人在倉皇的逃竄當中聽到了同僚臨死前的淒厲慘叫,不由得渾身寒毛炸立,竟然身形一頓,鬼使神差的回了頭。
然而,他方一回頭,便見到一顆銀彈以肉眼難以捕抓的速度迎面而來。
攜帶着恐怖的殺機。
這一刻,世界在他的感知中蔚然褪去,他的世界只剩下眼前那愈發綻放光亮的銀彈,他已經可以感受到從銀彈上傳來的清冷。
到最後,他腦海裡只餘下一道聲音。
“完了!”
噗嗤!
瞬間,此人的首級被銀彈悍然炸碎,屍體僵直筆挺的跌落城池中,砸出一個數十米的大坑,煙塵滾蕩。
楊戩施施然的將金弓銀彈收起,眼中沒有絲毫波瀾。
彷彿連殺兩個僞合神境後期的強者,在他眼中如同殺兩隻不起眼的螞蟻一般,不無不同。
“可惜,魔主讓我牽制住此二人。”
“但此刻卻是不得已出手滅殺,不知是否會影響到魔主的計劃,希望不要纔好。”
楊戩朝着莫無念的方向虔誠望去,嘴中呢喃道。
而此時,莫無念也心有所感的朝着楊戩的方向遙遙一望。
“死了?”
他眉峰一皺,隨即瞭然舒開。
“也罷,拖得夠久了,已經足夠。”
他輕聲說道,而後身形蔚然落地,朝着城中一座巍峨高樓走去。
他施展縮地成寸的神通,一步十丈的走到高樓之下,仰首望去,微微眯起了雙眼。
“諸位既然已經抵達,又何必畏畏縮縮,藏頭露尾,可不是強者的風範啊。”
莫無念仰首朝着巍峨高樓朗聲說道。
然而,過了稍許,那高樓中也沒有傳出絲毫的動靜,彷彿所有的人都跑空了一般。
一個人對着一棟高樓說話的場景在街道上映着,這一幕詭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