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人團跑到操場的時候,正好聽到葉琛這句話。
他們來一天,這還是初次見到傳說中後臺硬得不行的葉少將。
沒有穿軍裝,就一套短袖短褲,腳踩拖鞋,吊兒郎當像外面的小混混。頭髮長得都快遮眼睛,但是那髮型卻又比外面那些人好看,加上那張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透着好看。
“怎麼又是肖生,你們知道上次他躲什麼地方嗎?他竟然躲到房頂的蓄水池裡面,老子找半天。”
“還有上上次,他丫的爬在泥裡,我從他身邊過去,愣是沒看到。”
“少將,能不能換個不會跑的?”有人舉手。
肖生真的太難找了,得費好多時間。
葉琛勾着嘴角笑,“行啊,你們把他打斷腿就不會跑了。”
衆人:“……”
衆人散開,剩下一臉懵逼的‘新兵’,這什麼玩法?大晚上的玩兒捉迷藏?有貓餅啊!
“葉少將。”有個男人站出來叫住準備離開的葉琛。
葉琛微微轉頭,輕佻的問一句,“有事?”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日常訓練,你們有興趣也可以試試。”葉琛很平和的回答那個男人的問題。
衆人:“……”這是放養的態度啊。
葉琛晃着上了樓,衆人面面相覷的看着,他們是回去睡覺,還是試試這位葉少將口中的‘日常訓練’?
“我倒要看看他們在搞什麼鬼。”
“不就是找個人,這有什麼難。”
有人這麼一說,一些人附和,一些人卻不以爲意。這個特訓營跟鬧着玩兒似的,大半夜的還玩兒捉迷藏,真不知道上面的人怎麼會讓他們到這裡來。
但是很快這些參加的人就發現不對勁,特訓營說小不小,說大不大,能藏人的地方不算多,可他們找一圈愣是沒找到人。
剩下的人見此也來了勁,開始找人。
然而從半夜到結束,也只有十多人找到肖生,至於那二十人團,早在兩個小時內就找完人回去睡覺了。
其他人散了,肖生自然也走了,其他人心情複雜的回去休息。
……
第二天天剛亮,操場上就有了響動。
一羣人在操場上活動,很散漫,就跟散步似的,有的甚至是站在一起說話。
時笙站在旁邊吃早餐,等她吃完後,那些人立即集合報數。
賀禹站在二樓看他們往操場後面的小樹林去,他立即轉身出宿舍下樓跟了上去。
樹林中有一片空地,他們在那邊停下。
賀禹看到中間的幾棵樹上牽了鐵絲,而鐵絲上掛了無數的石頭,石頭大小不同,掛石頭的線也不同,相隔的距離也是七零八落,像是被隨便掛上去的。
兩側站着人,他們同時晃動鐵絲,鐵絲上的石頭開始晃動,有人從外面進入那些石頭中。
賀禹看了一會兒,看出點苗頭,他們要在不接觸石頭的情況下,安全的穿過所有區域。
石頭是晃動的,旁邊的人會時不時改變力道,石頭晃動的幅度就不相同。
四周全是石頭,通過的人可不能只顧一方。
看上去挺簡單,做起來就沒那麼簡單。
然而很快就有人安全通過,也有人好幾次才通過,但結果是所有人都過了。
“賀營長,要不要試試看?”時笙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賀禹一驚,她竟然發現了?
想想自己又沒幹什麼,賀禹快速鎮定下來,從樹後走出來,“我就隨便看看,打擾到你們訓練了?”
他打量對面的女子幾眼,雖然穿着軍裝,卻半分軍人的樣子都沒有。
一年多不見,她看上去似乎更加的讓人難以捉摸。
時笙嘴角勾了下,意味不明的道了一聲,“賀營長還是不要亂走的好。”
賀禹眼底閃過一縷古怪,她這是在警告他?
時笙帶着人大搖大擺的離開,賀禹從樹林出來的時候有點狼狽,臉色陰沉的回去。
他沒想到她說的不要亂走,就是字面意思,那小樹林裡面竟然有機關。
之後幾天,賀禹等人算是見識到他們的日常訓練,看上去跟玩兒似的,可讓他們來做,幾乎都完不成。
而時笙幾乎不管他們,偶爾派點活兒,不是打掃就是打掃,完全就是清潔工。
“我們難道就這樣在這裡耗半年?”一羣大老爺們蹲在操場外,看着場內的人負重跑。
這羣人負重跑有點意思,需要保證自己身上的紅繩不被人搶走,如果被搶走,當天的訓練量翻倍。而搶到紅繩的人,晚餐就會豐盛一些。
“賀營長,你覺得現在怎麼辦?”
他們來這麼多天,葉少將不給他們分配訓練,那邊那位就是變着方的折騰他們。
衆人將視線集中到賀禹身上。
賀禹哪裡知道該怎麼辦。
這特訓營又不是他說了算。
“你們,集合了。”肖生突然從那邊跑過來叫他們。
一羣人面面相覷片刻,朝着操場中間過去集合。
時笙站在他們前面,雙手環胸,“負重跑五千米,完成就有飯吃,沒完成就沒飯吃。”
肖生給他們發紅繩,並示意他們怎麼系,這個系法,只要被人拽住絕對會被搶。
不限制紅繩綁什麼地方,但必須能讓人看到,不能藏起來。
確定他們都綁好後,時笙指着已經停下來的二十人團,“他們負責搶,你們負責躲,開始吧。”
衆人:“……”
總感覺她在玩他們?
等上場,他們確定,她就是在玩他們。
這些人明顯已經訓練很久,搶奪的手段非常迅速,一圈不到,就淘汰不下一半的人。
之後的各種項目,他們幾乎是在被二十人團耍得團團轉。
三天後,有人受不了。
“草,我們來這裡不是讓你們耍着我們玩兒的,葉琛呢?他身爲教官爲什麼不出來,讓一個女人在這裡算什麼?”
“這就是日常訓練,你要是堅持不下,大門在那邊。”時笙面無表情的指着特訓營的大門。
“你算老幾,這特訓營是你說了算的嗎?”一個人爆發,自然有第二個,“你有什麼資格當教官?”
“被一羣毛頭小子叫個教官,就真以爲自己是教官了?”
二十人團在另一邊訓練,聽到動靜,趕緊跑了過來。
時笙雙手搓了搓,臉上揚起笑容,那笑容有點不懷好意,她揚手一揮,“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