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活一個人是逆天而行,付出的代價豈止是半條壽命那麼簡單,可這些事,對時笙來說,沒必要讓鳳辭知道。
換個位面,她依然活蹦亂跳的。
系統用了兩個字來形容她——心大。
換而言之,冷血無情,
準備好一切,時笙習慣性的把人弄暈,他吵吵嚷嚷的,沒法進行。
【……】真的,有這樣一個媳婦,真的不該說災難還是災難,一言不合就弄暈對象。
岑徹的靈魂本來就被困在這身體中,而這身體也本就是他自己的,所以比起其他復活的程序,這樣就簡單多了。
只需要讓他重新和這身體百分百契合,再給他一半的壽命讓身體恢復生機就足夠了。
時笙坐到岑徹對面,手中掐訣,一束束的紫光從她身下溢出,將她和岑徹包裹住,紫光旋轉,形成一個奇怪的陣法。
如絲線一般的東西從她體內被抽出,慢慢連接到對面的男人身上,隨着被抽出的絲線越來越多,時笙的臉色也逐漸蒼白,額頭上冷汗涔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紫光開始暗淡,那些連接兩人的絲線纔開始斷裂,剩餘的部分慢慢收回時笙體內。
她深呼吸一口氣,微微放鬆,卻在下一秒吐出一口血。
血腥味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時笙捂着翻涌的胃部,手忙腳亂的起身到旁邊吐。
本來最近也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自然就是一些混合着血液的胃酸。
她一直吐,吐到自己都感覺快虛脫了,這纔好轉一些。
從空間摸出一顆果子啃,壓住那股味道,啃完果子,恢復一些體力,時笙把地上的岑徹抱回牀上。
他的身體已經不在那麼冰冷,但比普通人還是有點差別,得慢慢適應才行。
時笙有些累,她抱着岑徹,陷入沉睡中。
……
岑徹感覺自己做了個夢,夢裡有許多人,他明明身在其中,卻怎麼都看不清那些人的樣貌。
可那些人給他的感覺無比熟悉,她們都是一個人。
岑徹猛地睜開眼,窗外的月光延綿進來,照着他懷中的人,將她整個人都鍍上一層銀白光暈,像沐浴在月光下的妖精。
岑徹指尖動了動,暖的。
他小心的騰出一隻手,摸了摸自己胸口,心跳很慢,比正常人要慢許多,但是他有心跳。
他活了。
鮮活的心臟在胸腔中跳動着。
砰砰砰——
爲她而跳。
爲她而活。
岑徹俯身吻住時笙額頭,嘴角慢慢的上翹出柔軟的弧度。
謝謝你給我新生,我將只爲你而活。
岑徹抱着時笙怎麼都睡不着,手腳不老實的往她身上摸,以前他都不敢的,他的手太冷,可是現在他不用擔心手腳冰冷會傷到她。
時笙是被親醒的,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什麼被剝光了,她瞪着眼,藉着月光瞧身上的人,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你強姦啊?”
草他大爺的,才醒就有這樣的精力。
岑徹輕笑一聲,聲音暗啞的在她耳邊低語,“想要你。”
“不要,滾,老子很累。”時笙推他。
“我動,你躺着。”岑徹抓住她的手,放到脣邊吻了吻,眸光和窗外的月光一樣醉人,讓人忍不住沉淪。
也許是在她身上染上的溫度,此時落在她指尖上,一陣陣的發燙,時笙身體不由自主的發軟。
時笙蓄了一口氣,在岑徹認真吻她脖子的時候,猛地將他扯下來,摁在旁邊,警告道:“不要鬧,你身體還沒徹底恢復,以後有的是時間。”
岑徹‘唔’了一聲,明明以前撩他撩歡的是她,怎麼現在……
岑徹有點委屈的抱住她,張口就咬,時笙無語得直翻白眼,忍着脖子上傳來又疼又麻的感覺。
“咬夠了就鬆開,很疼。”時笙見他半天不鬆,沒好氣的伸手推了推他。
岑徹這纔不情不願的放開,將她撈回懷中抱住,蹭了蹭她的臉,“睡吧。”
……
時笙回到h市,紀父紀母立即派人來接她。
雙方選了一個較爲安靜隱蔽的地方,紀父紀母見時笙把岑徹帶來了,都有些詫異。
時笙給岑徹拉開椅子,讓他坐下後,這才坐到紀家夫婦對面,“這件事的起因我之前已經和你們說過,至於我是不是你們的女兒,只需要驗證一下dna就可以了。”
“小桐,謝先生都和我們說了,那個魏盈是假的,你纔是我們的女兒。”紀母忽的紅了眼眶,和謝忘棋聊過後,他們就帶魏盈去做了親子鑑定,結果不言而喻。
紀父也是一臉的愧疚,“小桐讓你受了一年的委屈,爸爸對不起你啊。”
時笙笑了下,“事情已經過去,就不用再提了。”
連謝忘棋這個男主都被矇蔽,更別說紀家父母這樣的普通人。
紀母悄悄抹了抹眼淚,問得小心翼翼,“小桐你不會怪我們嗎?”
拿一個冒充的當自己女兒,結果自己的女兒卻生死不知,要不是他們女兒命大……他們都不敢相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時笙不置可否,這個問題,她無法代替原主回答。
時笙轉移話題,“這是我男朋友岑徹。”
岑徹在發呆,時笙掐他一把,他纔回神,朝着紀家夫婦打招呼,“伯父伯母好。”
“小桐……”紀母紅着眼想和時笙說話。
紀父卻快速的打斷她,“岑少爺一表人才,小桐好福氣,前些天,岑夫人說要給你們訂婚的事,小桐和岑少爺有什麼意見?”
“沒有。”岑徹搖頭。
時笙自然也沒意見。
“那這樣,我們找個時間約在一起談一下,敲定一下時間。”紀父拍板。
也許是因爲錯把別人當成女兒,紀父對時笙有愧疚也有一些擔心,像是怕刺激到她似的,紀母幾次說話都被他打斷。
等時笙和岑徹離開後,紀母才發作。
“你幹嘛一直攔着我?我想和小桐說說話,問問她這一年是怎麼過的,你攔着我幹什麼!!”
紀父嘆氣,“你沒發現小桐和以前不同了嗎?對我們疏離很多,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不少。”
“那還不是那個魏盈害的,害得我們小桐有家不能回,嗚嗚……我可憐的小桐,我要起訴魏盈。”
紀父搖頭嘆氣,“好了別哭了,好歹小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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