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城,是蒼龍山領地內的五大主城之一,而王家,是黑龍城三大世家之一。
王家傳承上萬年,出過很多強者,底蘊深厚,如今聖位境巔峰的強者,都有好幾位。
黑龍城有三大家族,分別是王家,江家,李家,這三大家族三足鼎立很多年了,然而近年來,王家日益壯大,有一家獨大的趨勢。
另外兩家縱然嘴上不承認,身體卻是很老實,經常聯合起來抵制王家。
此時,王家的族地。
其中一個奢華的房間內,孟寒獨自坐在牀上,閉目養神。
“嘩啦啦……”
在他體內,生生造化經和生命法則迅速運轉,他的傷勢迅速恢復着。
這次真的傷得太重了,主大陸的空間亂流太可怕了,幾乎要將他摧毀,要不是有魔神柱和神鈞劍護體,恐怕他直接被撕成碎片了。
而即便活下來,他也付出了慘烈的代價,身上諸多資源幾乎消耗殆盡,而且身體也遭到重創,五臟六腑移位,經脈骨骼斷了個乾淨。
“譁!”
許久,一股無形的生機之氣擴散,然後迅速收斂回去,孟寒睜開了眼。
那眼神,鋒銳無比。
“月皇,我看你怎麼跟我交代!”
以他如今的實力地位,的確沒資格跟月皇要什麼交代,畢竟人家是皇,他只是聖。
但是,不代表他孟寒就任人拿捏!
如果說他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月皇出手對付他,那也無可厚非。
但是他什麼也沒做。
在這樣的情況下,月皇險些置他於死地,這件事,自然不能這麼算了。
雖然月皇也是爲了自己的師尊,但是站在他的角度,又是什麼感想呢?
就因爲他有那種想法,或者青詩對他有一絲情感,他就要死?
說白了,就是對方瞧不上他!
月皇認爲他配不上冰皇!
配得上嗎?
目前的確配不上。
但是他有自知之明,因爲配不上,所以他沒有輕舉妄動。
他就像一個小人物,懷着一個大夢想,不敢告訴別人,一直小心翼翼地努力着。
然而有一天,一個自以爲高高在上的人直接揭開了他的夢想,然後告訴他……你不配!!
真的不配嗎?
誰人生而知之?
誰人生而強大?
也許想要得到什麼,需要資格,但是夢想,誰都可以擁有,誰也無法去否定,誰也不行!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許久,孟寒自嘲地笑了笑。
然後收起了所有的情緒。
現在想太多也沒有意義,等他強大到一定程度,自然可以證明一些東西!
“那麼現在,這個王家在做什麼呢?”
他想了想,王家如今自以爲拐騙了一個絕世天驕,必然在討論怎麼矇蔽他吧。
他是王天放!
王家內部,現在一定在努力達成一個共識——王家有一位天驕,叫王天放!
如果所有王家族人,都覺得家族內有這樣一個隱藏的天驕,那麼,就真的有。
畢竟,他現在“失憶”了。
“王天放,這名字還真夠難聽的,也不知道是那個蹩腳大叔取的……反正不是我。”孟寒隨口吐槽,這個名字必然不是他取的,因爲原著中根本沒有那個人。
突然!
孟寒目光一閃,臉上再次變得頹廢起來,似乎大病初癒。
“吱嘎。”
門打開了,一道魁梧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王天霸。
如今,這位玄孫已經完全將自己代入了哥哥的角色中,十分的熱情。
“天放,傷勢好些了嗎?”
他上下檢查着孟寒,眼中露出關切之意,那種感覺,跟真的一樣。
“吃了這麼多藥材後,已經好多了。”孟寒露出愧疚之色,不好意思道:“我……我用了這麼多資源……我這心裡……”
“沒事!!”
王天霸豪邁地擺擺手,忍着心中的肉痛,強顏歡笑道:“你是我王家的天驕,王家未來的希望,花再多的資源也值得!”
這次的確是大出血。
幾乎花了王家數百年的積蓄。
但是在王家的掌權者們看來,這完全是值得的,根據他們的探測,這是一尊可以和蒼龍山那位妖孽媲美的絕世天驕。
此人,有皇者之姿!
“好吧……有什麼事嗎?”孟寒似乎從愧疚中走出來,低聲問道。
“嗯,老祖想見你。”
王天霸說道,然後笑着解釋:“不要緊張,老祖對你一向很器重,你現在重新歸來,老祖很高興,或許……還能給你一些禮物呢。”
老祖?
孟寒心中微微一凝。
根據王家的勢力來看,王家的老祖多半是聖君級別的存在。
這種老怪物,可能不好糊弄。
而如果是那種壽命無多、油盡燈枯的老傢伙,也許還會貪圖他的身體……
“走吧。”
王天霸拉着孟寒往外走去。
孟寒沒有掙扎,任由他拉着朝着外面走去,他也想看看,這王家能搞什麼花樣。
很快,兩人來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中,大殿雄偉,冷清而莊嚴。
大殿之外,十多位老者站在那裡,一個個氣息強橫,都是聖位境後期的強者。
而大長老王天生站在那裡,他身材魁梧如野牛,臉上卻帶着慈祥的笑容,說道:“天放,老祖在等你,進去吧,好好表現。”
“嗯。”
孟寒點點頭,然後朝着裡面走去。
要他叫爺爺。
那是不可能的!
在諸多目光的注視下,他走進了大殿之中。
“譁!”
剛走進去,就感覺到一股隱晦的死寂之氣襲來,彷彿裡面陳列着一根腐朽的木樁。
孟寒目光一閃,心中有了某些猜測,但是依舊不動聲色,朝着前方走去。
他的性格就是這樣。
越是危機時刻,越是冷靜。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他如果往外走,絕對無法應對外面那羣人的翻臉,而往裡面走,利用自身的諸多條件,倒是有很大希望翻盤。
終於,他來到了最內部。
那是一道方形的池子,裡面蓄滿了銀色的液體,水光瀲灩,熠熠生輝。
而池子中,盤坐着一個白衣老者,他骨瘦如柴,猶如一具骷髏,而一頭白髮,卻不知道有多長,垂落在池子中,猶如水草般浮動着。
“你……您……您是……”
孟寒臉色陡然蒼白,驚慌地倒退了兩步,腳步凌亂,差點摔倒在地。
“孩子,別怕,到我這邊來。”
這老者擡起頭,枯瘦的臉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對着孟寒招手。
“老……老祖,有事嗎?”
孟寒縮了縮脖子,眼神有些膽怯,猶如純潔的小綿羊,瑟瑟發抖。